“是！”
    观众再次接茬。
    并且这次是全场都在喊。
    秦默乐了，冲着观众笑着点头：“谢谢，谢谢来自全宇宙的朋友们到场听我们说相声！”
    “哈哈哈~”
    哄笑声再度响彻。
    刘哲赶忙拦下秦默：“你就别美了，说到底，你还不算国际巨星，这总承认吧？”
    “承认，承认！”
    秦默再度谦虚的说道，“巨星都算不上，就是刚入行的新人。小学生！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哼哼哼！”
    谁知，刘哲眯着眼，冲他神秘一笑。“想不想成为国际巨星？”
    “那谁不想啊？”
    秦默一听，笑得十分不好意思。
    “看看我吧！”
    刘哲往自己身上一拍，腰背一挺，结果他那肥大的肚子，直接凸了出来。
    惹得全场再次爆笑如雷。
    “不是，我看你干什么啊？”
    “我带着你啊！”
    “你快别开玩笑了！”
    秦默连忙拉着他。像是看疯子似的，“您混出来了吗？哎呦喂！你这人都快消失了，我跟你说，观众都笑话，说你这每年就出来两回，清明一回，七月十五一回！”
    这包袱听过秦默和刘哲以前小剧场的观众，都知道。
    但即使有没听过的，也不碍着大家理解这个梗。
    清明和七月十五，那都是鬼门大开的日子，挑这个时间出来，可不就是鬼吗？
    “你昧不昧良心？”
    刘哲抬手指着秦默，听着就火气上来了，“我为什么消失，你不知道吗？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神神秘秘，一声不吭的去参加歌唱节目，我能消失吗我？”
    “这话你说的！”
    秦默略有点儿心虚，事实虽然如此。但他也能找到回击的事实，“不是，你不也曾抛下过我，搭档人家湾湾美女去说相声了吗？还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想得美！”
    刘哲立即护宝似得，转瞬又道，“要知道你会有今天这样，我还不如跟人家美女一直搭档下去！说不定早成相声界绝无仅有的当红cp了！”
    观众笑得都已经不行了。
    也回味起当初刘哲搭档湾湾相声女演员姬天雨，去参加《相声有新人》的事儿。
    节目播出，很多人还以为俩人是情侣搭档呢！
    “你还想着炒cp？”
    秦默挤兑道。“你以为是一男一女就能炒cp吗？人家大长腿，你大肚子？组个腿肚子cp？”
    “哈哈哈！”
    这个cp名儿笑翻了全场。
    腿肚子？
    也太会起名字了！
    “没法说了！”
    刘哲看着急火攻心了，直接摆手，“我要转行！”
    “你是得转行了！”秦默笑道。
    “不说相声了！”
    “是不该说相声了！”
    这么来回来去的，被秦默话赶话，刘哲瞬间气势一弱，讪讪问道：“你就不拦着我点儿？”
    “谁知道，您哪儿有这么大底气的！”
    “行！”
    刘哲一听都这样了，干脆一梗脖子说。“我就不当演员了！”
    “干嘛去？”
    “各位，演员这个职位很悲哀，别看火了这么些个相声演员，一辈子被人选择！”
    刘哲啧啧说着，痛心疾首，“你上什么节目。拍什么戏，你能不能火，是你说了算吗？”
    “不是！”
    秦默诚实的摇摇头。
    “得导演、制片人说了算！”
    “得听人家的！”
    “我现在已经变成选择人的那一方了！”
    “呦？”
    秦默瞪大眼睛，惊喜的打量刘哲，“听您这意思，您现在是……”
    “我现在！”
    刘哲往自己胸前一拍，还没往下说，直接咳嗽了一声，“咳咳！”
    这是临场事故。
    观众正准备起哄。
    却听秦默及时补救。临时砸挂：“瞧您这体格儿，您呀！还是少选择一些个演员吧！”
    “哄……”
    “哈哈哈！”
    爆笑声顿时响彻整个会场。
    这临时的包袱，包夹着对潜规则的隐喻。
    刘哲瞬间面红耳赤。面对观众的嘘声，表情十分复杂。
    “咳咳，我这是……”
    他想着找补。但也没什么好词儿，干脆讪笑道，“工作拖累，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一般！”
    “哦！”
    秦默把话题又接了回来，“您什么身份啊？”
    “我！”
    刘哲再次一拍自己，但这次没敢使多大力道，并直接脱口而出，“著名国际公关经纪人！”
    “公关？”
    秦默眼神一凛，斜眼瞅着他，“您可尽是公关了，这我都没听说过！”
    大家伙儿再度发笑，公关可有两种含义。有一种是特殊含义，跟前面的包袱一叠，把他喜欢潜规则的形象直接坐实了。
    “没听说过没关系，反正我是不干演员了，谁干那玩意儿，呸！”
    刘哲昂着头。很得意，很猖狂，一副黑经纪的派头。
    “您不干演员，意思是开始干水军了呗？”
    秦默调侃，“营销号是不是？网上那些贴子是不是都你发的呀？”
    “什么营销号，水军？”
    刘哲撇嘴，嫌弃的摆手，“那都太低级，我是专门营销您这种想走向世界舞台的国际巨星！”
    “您呀？”
    “现在我手头就有一大活儿，看你想不想去？”
    “您这靠谱吗？”
    秦默上下瞅着他，满眼的不信任，“您这说话云山雾罩的，有那能力吗？”
    “嘿，你听我详细讲讲，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刘哲指着他，煞有其事的问道，“综艺，这个你想不想录？”
    “综艺？”
    秦默抿了两下嘴唇，满眼期待的笑道，“那当然想了啊？你看岳云蓬、郭奇林，还有郭老师，一年录多少综艺节目啊？就连我师父，现在也去录综艺了，那玩意儿来钱可太快了！”
    “可以是吧？”
    刘哲点了点头，“国内那些综艺没有意思，从内容到环节互相抄来抄去，有些导演拍什么类型的综艺，都是那一套模板，没意思！”
    “哦……”
    秦默斜眼瞅着他，呵呵笑道，“你的意见就这么大啊？是不是咱团综《斗笑社》没找你去？你抱怨了呀？”
    “什么抱怨，我抱怨什么？我才不上那些节目呢！”
    刘哲顿时跳脚。
    给观众看来是真的急了。
    并以一种怨念很深的语气向秦默问道：“你就说说，现在那些综艺，都有些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