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沉对安景的狠出了名,可没有要她死是真的,当初那并不是什么病毒针,而是保证安景不会得病的保命针!
只有他和傅良沉知道!
难道,那个像乞丐一样遮遮掩掩的安景,并不是因为嫌丢人,而是别的秘密?
“我要真相。”傅良沉点起一根烟,眼里血红。
“查当年的事。”
烟落,在海面炸了一团浪花。
……
安景不能确定,傅良沉那天看见了她什么。
生活继续保持着现状,傅良沉照旧陪她吃饭,看她睡觉,每天两个人一句话不说也总会碰在一起。
邱画姿那天出面后,就再没有出现在傅家。
而安景,甚至更像是女主人,她的自由权,也更多了一点,就算是走出傅宅一会儿,傅良沉也不再生气了。
芸芸,甚至也被放回到身边。
这天安家人忽然也来探望她,安母握着憔悴女儿的手,流下罕见的泪水,“小景,爸爸妈妈其实心里都言不由衷……我们不该那么重男轻女,这些年更不该对你不管不问……我们欠你的太多了。”
“对,孩子,以后你想回家就回来,傅先生既然没有再计较,你就还是我们女儿。”
安景望着这种迟来的父母之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在打发人走了之后,看见了房外傅良沉的身影,所有的情绪都散去。
她对芸芸说,“以后这些人再来,就挡在外面吧。”
芸芸应了个是,并轻声说,“安景姐,谭老板也醒来了,他没事了,让你好好先养伤……”
“嗯。”
晚饭,照样吃过了饭,安景和傅良沉分别起身。傅良沉去办公,安景想回客房,却被男人揽下了。
“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他指今天,安家人过来了。
他以为她会高兴的。
“傅良沉,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与之前,区别的不只一点半点,他竟然会温柔了。
这种发现,从那天安景醒来,就开始了
“去我那。”
看见安景仍然外客房走,傅良沉霸道伸手,将她的小身子抱了起来。
安景傻在那,后知后觉被傅良沉抱到了床上了,才皱眉想逃。
“身上的旧伤又疼了吗?”傅良沉眉头皱的更深,小心放下了人,脱口就问了出来。
空气,凝固了半响。
“你知道了,傅良沉,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安景从头到脚,除了害怕就是恨意。
床前的男人,无奈的站着,傅良沉就那么看着安景。
商界里英勇骁战无所不能的人,居然面对着床上的小女人,而没有办法。
“安景,冷静点。”最后,他竟然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实在都没有什么哄女人的经验。
而这几个字,更像是在嘲讽安景的青春,刺激到了安景。
“那些恶心的伤口,你不嫌弃吗?你为什么还碰我?走开傅良沉,你没资格,没有!”
她像个带刺的刺猬,朝男人的嘶吼,她变成这个模样,都是傅良沉的一手塑造!
傅良沉对着床上的人正没有办法,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来往外走。
“喂,傅先生吗?查到了,三年前伤害傅太太的那个病人,原名刘世斌,在他自尽以后……他一个远房表亲的户头上,确实收到了一笔巨款……”
“还有,对于安景小姐的检查也出来了……她肚子上的疤痕是……”
“说下去!”
傅良沉这一个电话接了半个世纪之久,回来时,安景已睡着了,但整个人还保持着防范的姿势,一只手护在胸前。
男人又一次给她掖被子,看到安景另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时,突然道,“我没嫌弃,不嫌弃。”
他喃喃自语,喉头有点发哽,随后冷意席卷了整双眼。
小心的离开房间后,男人便唤来祁风,“找个人上龙栖三十楼检查,另外,让邱画姿回来。”
“是!”
祁风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味,安景回来后他是很高兴的一个,但是不敢在傅良沉面前表现。
傅良沉对安景改变了,尤其现在这副面色,祁风清楚,傅良沉动了真格。
被叫回的邱画姿,激动的梳洗打扮,扮成和邱萤艺一模一样的样子。
她猜想傅良沉一定是舍不得她,那天和她提离婚只是开玩笑。就算当年的事有些被发现了,她也不怕,怎么也怪不到她身上。
所以一回来,她就抱着傅忘,在安景的面前炫耀。
“安景,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良沉哥哥心里有我,就像是有姐姐那样一样。”
“和我有关系吗?”
安景对这种挑衅,毫无感觉,没有什么就越会想炫耀什么。
之所以没走开,是她看见下人手里一个儿童的医疗箱,里面放了一管血。
是傅望的血,要拿去验的。
“安景姐,我拿到了,我按照你的办法,抽了自己的血然后拿去换来的!”
几个小时候,芸芸不负所望。
安景拿到这管血,冰冷的脸上,久违的暖意。
有了傅良沉儿子的血,就可以救安望了。她和芸芸说好,下午趁人少离开傅宅。虽然没有了十亿的项链,也就不再被监视了。
可她激动的刚走出傅宅,没有像以外一样,能在门口走一会儿。
而是被傅良沉撞见,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我一天不在就不乖了,要去哪儿?”
安景忍住心跳,淡定的说,“傅良沉,你不是说了,我高兴就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吗?我想去看看图书馆里的书,我想复习做老师的知识,我想重新开始生活。”
傅良沉好像很乐意听到这句话,可是语气又转的严肃,他知道她袖子里藏了东西,“好,只要你把东西先交给我。”
安景大变失色,他的视野无处不在。
她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手臂,“傅良沉,你休想!”
她转身就跑,怎么也跑不掉,撞进了那堵肉墙。
“安景,不可以不乖。”傅良沉抱起人,安景袖子里的血管,就被他抢走了。
“傅良沉,你都知道了是不是,知道我的伤,知道我的疤!”
一路被抱回书房,安景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对,傅良沉,我生过孩子,我生过!”
“我承认了还不行吗?你救救他,你就救他一命吧,我的命抵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