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邱萤艺得的抑郁症,和心理问题是挂钩的,所以傅良沉才会突然,看似仁慈了那么一点吧。
只是,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温柔罢了。
嗯,安景很确定,只是这样。
傅良沉眸子冰冰凉凉的,像是被气的不轻,“我现在说了要你自己受吗,安景,你的嘴巴就不能放的好听?”
从听过安景唱了那首歌谣以后,傅良沉看待安景,就无法再像从前一般。
骗的过他人骗不过自己,安景唱出了连邱萤艺,都未曾唱出来的声音。
傅良沉不是个傻子,从那开始,他产生了怀疑!
那件当年惊动广城的大案子,早已不可能有反转的机会,可这个男人一旦有一丝的怀疑!那么事情就变了。
傅良沉你就不怕,有一天你亲手虐待的这个女人,会成为你最后悔的软肋!
谭深远说过的一句话,谁能想有一天,会真的动摇这个磐石不动的男人!
傅良沉深邃的眸光无人看懂,怀里的女人依旧那么恐惧,看着他就像是看到最恐惧的东西。
他忽然就放开了人,突然沉沉的再道,“亏我要给安大小姐一周回安家一次的机会,恢复你安景一个广城人的身份,看来才是真的大可不必!”
他带安景回安家,不是闲的没事干,安景屡屡自杀的念头,是个人也猜得出有多么绝望……
就连傅良沉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听了陆江修的意见,也许只有用家庭来温暖,这个女人。
可安景却那么的不知趣,他傅良沉这辈子,都未曾对一个人有过妥协!
安景不可思议的望向了上方,“傅良沉,你说什么?你让我回到安家?”
她听到了什么?她可以回到安家?
男人已经把眼神转开,没让安景看见任何情绪,霸道的删去了多余的通话记录,“以后,不许再拿这部手机打给任何人。安景,除了我以外,这辈子你别想再找到第二个依仗!无论是谁,我都会把他捏的粉碎,不信你大可以再试试!”
只是一刻,就恢复了残忍的肃杀之色。
安景的心渐渐沉下去,只是变态的控制欲作祟罢了……她看到傅良沉那双眸子,突然深邃的发亮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认真。认真的,仿佛是在意着她安景这个人了?
安景和傅良沉,这一生都是厮杀作对的关系啊。
真傻吧!
傅良沉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这个男人,突然将心房的位置用力摁了摁。
安景被留在安家,傅良沉突然接了个电话,不知去处。
安家人不敢怠慢傅良沉留下的人,做了一桌菜,晚饭时间,一家人坐在一起。
“安景,你回来以后,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让傅总把你带来了这?孩子,这些年安家一直担惊受怕,你若又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是主动去认错吧……”安父口气充满恐慌。
“安总也许您不相信,但我确实什么都没做。”
安景握紧了筷子,她要是知道那个男人想什么,还用得着坐在这猜测。
“阿景,你……”
一句安总拉开了距离,安父和安母都不再说话。
这些年,安父将家业操持有方,也和安母顺利试管婴儿,年过百半生下了一个弟弟。
安家没有了安景,越来越好。对归来的安景,他们遗憾,但也绝不会回头。
一场饭没滋没味,安景不想过夜,突然说,“安总,我在傅家确实得罪了傅良沉,这次得罪的更深。留我下来没有好处,傅良沉派了人在这里看守,家里后院有个不易被发现的出口,你们可以说是我自己溜出去的。”
“这……”安父害怕又犹豫。
安景又说,“傅良沉现在不会随便杀我,就当是你们为我这个不肖子孙,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你走吧,最好越远越好。”
安父最终松了口,安景说的对,面前的安景不一样了。
能把安景送到安家的傅良沉……也不一样了。
离开安家,安景就打了车,到达谭家。
她豁了出去,谭深远是唯一会给她一百万美金的人。
只要那人不是傅良沉,拿到美金,救了安望,从此谭深远要她怎样都可以!
谭家比起傅家,低调了许多。
安景和谭深远见了面,这个人和之前看她时又有些不同。
“安景,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我就知道你知道该怎么选。”
谭深远见面第一句话,笑看着安景,仍然那么和气。
都已经熟悉,安景开口,“谭先生,你和傅良沉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说你要的,我都能给你。”
她指着脖子上项链,开门见山,“我要一百万美金,还有那个叫方皓的学长,我脖子上这条项链,是我爷爷曾经的资产。只要你拿的下来,归你所有!”
十个亿的项链,换谭深远一百万美金,不亏。
只有傅良沉损失了十个亿,而这对安景,不就是该的?
“这样,你就能和傅良沉两清了吗?”谭深远望着脆落的女人,嘴角微弯。
安景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可她已经无心想别的,“是,我和他两清!”
这句话说出时,女人没有什么犹豫。傅良沉害了安望,十个亿对他来说,既能吃的下,就不算什么。
而安望得救后,她和那个男人,也再不会有瓜葛。
“好,安景,这一百万美金,我答应你!”
谭深远的眸子一深,暗示了一个下属去取支票。
支票很快拿来,安景的心叮了一下,很明白没有白让人拿的道理,问,“谭先生要什么?”
“安景,这一次我的要求,是你做我真正的太太。”
安景不解,“就因为,我和瑜苏是表姐妹,而你和傅良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谭先生,傅良沉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只见谭深远摇了摇头,才娓娓道来,“你不仅长得像瑜苏,比瑜苏更加的勇敢。安景,不要怪我吓到你,从你在谭家公馆参加我的游戏开始,我就放不下你了。”
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告白,可以那么温柔又突然。
安景感到一股不适,可她最后,只是点头答应,“好!”。
安景从安家失踪的消息,很快传进那个男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