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大作,一个进一个退……想逃逃不过的宿命!
“走开走开!”
一个巨雷响过,安景捂住耳朵尖叫了一声,手里蹂躏成一团的布料,丢在了雨地上。
“安景,睁大眼睛看我,你又发什么疯?”
傅良沉也没有撑伞,大雨里抓起蹲在地上的女人,抵在了树上。
随手,男人捡起那块打湿的布料。
这两天他忙着工作,远离了安景,傅良沉毕竟是傅良沉,怎么能对安景这种女人真的上心?连他自己也会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场惩处的游戏。
可每天回房,看上两眼监控不知道为何,变得必不可少。
当看见客房里缝衣服的安景,突然把衣服藏进怀里,疯疯癫癫似的冲出门外。
刚沐浴了的傅良沉,穿着睡袍,也跟到了大雨里。这个人,很少让自己的衣服,有被雨水打湿的时候!
“傅良沉,我有罪!我欺负了邱萤艺,我是罪人!我认罪了啊!你又为什么紧抓不放呢?为什么,为什么?”
近的,又闻见了那股淡淡的沉香味,侵略的夜晚,清晰的放映在脑海。被扒去的衣服,一件件的丢在地上……
女孩裸露的肌肤暴露在最爱的男人身前,没有疼爱,没有怜惜。无穷无尽的凌虐,打碎了水晶球里所有期待,是地狱里的噩梦……洗不去,怎么也洗不去啊!
见傅良沉就要检查到布料,安景灰暗的眼睛突然睁大,她快速的抢走了布料!嘴里念叨着转移话题的话语,她的头撞到了树上,视线模糊的的快看不见那张英俊的脸,仍死护着布料,不让傅良沉看见半分。
那半个字没扯完的线头,直接往嘴里塞了进去。
“安景,吐出来!”
听着一声声的认罪,傅良沉的脸色沉到了谭底!他现在说了要听她认罪吗?
又见女人吃进了布料,他下意识按住安景嘴巴,想看清她嘴里之物。
怎么会疯到了这个地步?
安景不松开唇,口腔被划破出血,直到那线头都被嚼碎了,再也不可能看出那个望字……他才吐出一团不清的血线。
“安景,你以为毁了东西我就查不出了吗?说!”
傅良沉越是冷沉的面色,就代表越可怕的后果。
安景的行为逃不过他的眼,她显然是想掩饰什么!
不行!这个女人凭什么瞒他呢?那么个颓靡的安景,还有什么宝贝的,是他傅良沉不能见的东西?
难道谭深远还给了她什么?
安景压迫在阴冷的视线之下,快喘不过气,带着血的嘴角突然就咧了咧,“傅良沉,好像瞒不过去了呢?那只好对傅总实话实说了,我在衣服里藏了一根针,对不起呢!你们的幸福刺了我的眼,我没办法从容的缝制这些衣服,所以又一次动了恶念。我怕傅先生看见了,所以我不得不逃啊。”
安景绝不能让傅良沉发现安望,哪怕只是半个望字,所以她撒谎是藏了针,要伤害邱萤艺和傅良沉的儿子傅忘!
可这句对不起呢,说的怎么就那么自然呢?
傅良沉瞳孔骤然一沉,再看向了剩下的布料里,一根针赫然藏在内衬里。只是一碰,浑然间就刺破了他的拇指!
男人的血流下来好几滴,融在了雨水里,安景松懈下来的身子,突然紧绷,死死盯着流走的血水!
多想,多想伸手去接住啊!
这枚针,是她心急下藏进去的,傅良沉果然就信了!
男人的面色一点点下沉,眼里最后一点疑虑,也被冰霜吞没。
“安景,两岁的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真是毒如蛇蝎,你不配留在这里!”
傅良沉丢掉了布料和针,掐起安景袖子,将女人的身体丢进了雨水里,没回头看一眼。
安景从雨水里爬起来,惹恼傅良沉,后果很直接,她又一次被赶出了傅宅。
再次被送去龙阁的路上,祁风忍不住对后座狼藉的安景说,“安景,你真的要伤害太太和傅总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个活的机会,你就不能不作死吗?”
给安景穿外套的事,害了祁风被罚了一年的奖金!他对安景是有怨气的,也不想再理会。
可为什么,看着这个总是在往死路上撞的人,祁风就忍不住头疼?
“安景不就是这么歹毒的人吗?伤害最好的朋友,被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年,出来了还不安分,斗胆包天的去害一个孩子。这就是安景,一个活该死上几遍的人,死了也不配有地方埋葬的杀人犯。”
安景似有神又无神的眼眸,看着窗外,似乎丢失了灵魂。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既然知道该赎罪……”
祁风突然打了个寒颤,心底都莫名生出一股同情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那么谩骂,诅咒自己?
三年后,承认罪孽的安景,让人害怕。
“未来……还有作不完的妖呢。”安景自言自语。
后视镜,看见女人面无表情的笑意。
祁风的话戛然而止,开暖气的车内,还寒凉不止。
安景没在龙阁的日子,这里的生意照样风风火火,还平静了不少,安景又被安排在了那个杂物间。
没有几人对回来的她待见,可好地不养闲人,到底也得安排这多出来的一个人。
没过多久,马余波突然来找她,安排了一份活。
“破格进龙阁的不多,出去还能回来的更少见,花爷不在这里暂时都是我管。安景,本来我想雪藏你,可偏偏你回来就有生意上门找你。这次去的是一个选妃宴会,有人点名要你参加,过去给人活跃活跃气氛。你这种姿色就别想着和其她的人争宠,拿笔小费就可以了,若再给龙阁惹事,你就拿自己去赔偿,接吗?”
马余波对安景不待见,说话也很刻薄,傅良沉把人扔了回来,也不再做安排。
那就说明,安景的命他不管了,任龙阁做主。
“我接,多谢马主管举荐。草影既是龙阁的人,自然要努力为龙阁赚到这笔钱。”
安景应了下来,痛的病的多了,身体也就有了抵抗力,那么猛烈一摔竟都不觉得痛了。
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傅良沉若舍弃了她这玩物,她就要另寻他路。
比如,重新傍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能给她和安望找到活路的有钱人,又不会让傅良沉发现的。
虽然几率非常小……总是要想想其它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