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句句用肯定句,定了安景的死刑。
身子一轻,安景突然被抱起,扔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下巴痛,身子更痛,心最痛!
安景缩进大床的角落。
当傅良沉的手碰到她的肩膀,安景不敢置信地躲进被子,“你不要碰我,傅良沉,这是你和邱萤艺的婚床!”
她不信傅良沉会碰她的,他是那么厌恶她!
可是,这个贵气如王者的男人,一点点解下他的西服的纽扣!化身成修罗的前奏!
“这一天不就是你安景一直想要的吗,还装着什么无辜呢?”
傅良沉唇,扬起无限的嘲笑。
好像在说,安景,你演够了吗?
“傅良沉,你已经给我打了麻风针了,我很快就会发作了,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怕传染吗?求你了,不要这样,你不能这么做。”
安景捏着被子哀求,没了一点儿办法。
“安大小姐动了我的人,你说,不好好的折磨一番,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傅良沉轻浮的用手一推,安景便无处可逃。
她的衣物从各个角落,被撕扯开。
一件,又一件,凌辱性极强的,丢在地上。
第一次,傅良沉对她亲密,主动触碰她,却让她痛不欲生。
未经过人事的身子抖如筛糠,安景比死了还要痛苦,“傅良沉,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从没有骗过你!骗你的是邱萤艺,你怎么能这么做……不!”
傅良沉可以不爱她,但怎么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报复她到这种地步!
“别再我面前提萤艺,你不配。”
男人的身子覆上来,气息就像一块冰!
“撕裂的感觉,我想安大小姐会更喜欢。”
傅良沉戏谑拍她的脸,折磨足够以后,撕开了安景下身,唯一的裙子……
“不,不要!”
安景无论逃到哪个方向,都被捉回来。
在这张属于别人的婚床上,被施以毕生最残忍的蹂躏!
“安景,这是你该受的。”
傅良沉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泪水,疼痛,仿佛被人用火在烧!
安景死了般的躺在床上,绝望的泪流满面。
记住的,只有那张帅的惨绝人寰,又布满嗜血杀意的脸。
耳朵里重复播放,你该受的,你该受的……
你该受的啊!安景!
凭什么,凭什么!不!
血液似冲出了头颅,混沌的视线,一片昏天暗地……
安景昏死了一天,醒来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脚带了镣铐,身上只有块破布遮身。
锁死的铁门,四周黑暗,偶尔,听见浪花声,拍打在船板上。
这是一条船上。
广城,麻风病的重症患者,会通过船只,秘密运输到一个地方。
安景忘了所有痛,扑向铁门使劲捶打,“这是什么地方,傅良沉呢?放我回家!”
不知捶了多久,门才打开,一个手持铁棍的男人,凶狠指着她,“吵什么,你叫安景是吧?我们遵循傅先生的命令,送你前往孤岛,在那儿的麻风病所,你将度过三十六个月的隔离期。”
“这是安家给你的东西,你的身份信息被注销了,整个广城以后都没有安景这个人。当然,傅先生还说了,三十六个月,只要你熬的过去,便可以回来。”
一袋行李,扔在了安景脚边,散落出,一张张划去了姓名的证件。
傅良沉不仅蹂躏折辱她,还让安景连家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带着属于她的个人证明,彻底消失在广城!
三十六个月,还邱萤艺的三十六针!这样的赎罪方式!
安景手抓着铁门栏杆,“我不隔离!我没有犯罪,法律不是摆设,没有人可以定我的罪!我要见傅良沉!他没资格这么做!”
国内远近闻名的死亡孤岛,专门隔离重度传染病人的地方!
说的好听,是隔离,实则九死一生,有去无回的鬼门关!
她对着门就跑出去,被电棍一把击倒在地,拿铁棍的看守恶吐了口唾沫,“老实一点!到了这种地方,你还想走回头路?省着力气,还有个人在等着你。”
安景怀着最后希望,在开船前,见到的却是沈妈。
“良沉他很忙,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见到你了,我们的阿景大小姐。”
沈妈没有了一点儿善意,用一双淬毒的眼神瞪她。
“沈慧,邱萤艺的三十六针,与我无关!那个凶手,是邱萤艺自己找来的,不,你们是故意的!”
安景脊背突然都发凉。
“呵!你要受的何止那三十六针?安景,你害惨了我的小艺,每当我看见小艺的伤,我就想要掐死你!我们小艺要养伤,就由我送你这最后一程!以后你就在地狱好好的赎罪吧!”
沈妈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看见安景露出的痕迹,更是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
安景不甘心的一遍遍嘶吼,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傅先生不想再看见你,特地让我来,是送你一句话。”
沈妈回过头,嘴角露上一丝笑。
“他要说什么?”安景手里的镣铐打在铁门上,眼睛狞红。
沈妈加深笑,“他说啊,希望你死在那里,永远别回广城,脏了他的眼睛。”
……
死吧,安景,死在那……
永远都别回广城!
孤岛上,古堡改造的隔离病所,环境脏乱差。
在这,没人有单独的房间,一块儿烂木板就是睡觉的遮挡物。
来了半年,安景瘦的不成了样子!唯独肚子,不正常的一天天变大...
“滚开,别碰我,滚!”
她再次做了那个噩梦,睁眼看见一团黑影!
“嘘,臭娘们,都是得病的,有谁看不起谁的?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释放日,我痊愈了,我可以走了!你让我爽一爽,让我回味下女人的感觉……我把你从这偷偷带出去!”
满口流着哈喇子,脸上长瘤子,右手只有半个手掌的男人,正对着她脱裤子!
这就是可怕的病毒,不仅摧残人的身体,更摧残心志。
在这的人,有国外的也有国内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每个人都熬的像疯子!
安景见过最恐怖的,是一个全身溃烂的y国麻风病人,病痛发作,跑出了古堡。
就在所有人的眼皮下,被秃鹫吃着身上的脓疮,在哈哈大笑声中死去。
她是这少有获得了免疫的人!这份特殊,注定让她过的比其他病人更艰难。
“你不可能从这出去,你的病压根没好,你现在走开,我不告诉医长。”
安景护着腹部,拿起枕头下防身的石片,灰暗的眼神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