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沉,你不能给我打药,这是病毒!我不打它,放开我啊!”
布料撕——的声音,安景的手臂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发出不可思议的大吼!
她是特殊医学院的心理辅导老师,接触过学校的病毒实验室,所以认出这是麻风病毒的注射液!
针管里面装着的麻风杆菌,属于丙类传染病病毒!可以致死致残!
欺负邱萤艺的病犯,就是一个麻风病患者!
注射病毒的感染率百分百,比性接触的传染率还要高!
傅良沉,你可真狠啊!
安景挣扎的厉害,医生的针落不下去,求助看向高冷的男人。
傅良转身再度走来,连碰一下她都似乎不屑,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人,“安大小姐,现在配合一些。未来,或许我会对安家,下手轻一些。”
他还要,去报复整个安家!!
安景停下了挣扎,满含的泪水强忍没有滴下,突然问,“傅良沉……我的爱,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值一提?我的命,比不上邱萤艺的一根头发丝吗?“
傅良沉动唇,“安景,我从未要你爱我。”
他的语气越来越寒,说着世间最不耐的事一般,“你又何必到了现在,还来恶心?”
你又何必,到了现在还来恶心?
恶心!
她十二年的追随,朝思暮想的爱恋,在他的眼里,原来等于恶心两个字啊。
“呵呵……哈哈哈。”
安景放大了瞳孔,泪水夺眶而出,突然狂声大笑了起来!
“摁住。”
如此疯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安景。
傅良沉接过旁边仆人的茶杯,无动于衷地揭开茶盖!
三四个仆人一起摁紧了安景,安景不得动弹。
皮肤刺破了,液体渗入血管。
“啊!”
她慌张绷紧身体,一声尖叫,药效发作很快,她的眸光涣散开来。
倒下去之前,看到的只有傅良沉放下茶杯的背影……
醒来时,安景趴在地上,她恍惚地看到那座大洋钟,时针转动了一圈,停在十一点!
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手臂上清晰的针眼,提醒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成了一个麻风病毒待发作者!拜她最爱的男人所赐!
她眼睛的血红,挪动手脚,使不出一丝力。忽然,耳畔传来一个妇人的痛哭声。
“良沉!萤艺她的下体撕裂重度,缝了三十六针,整整三十六针,短期内不会好了。”
安景浑身血液倒流,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
“这都是因为安景所害,良沉少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家萤艺做主啊,她是傅家认准的未婚妻!呜呜,我们的小艺不够资格再嫁入傅家,她说她只能以死谢罪!”
沈妈每说一句,就流一滴泪!此人是傅家大宅的长住保姆,傅家死去司机的妻子,邱萤艺的生母!
傅良沉站在窗户前,换了件藏蓝色长袍睡衣,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依然狂嚣不止的风雨,一丝没影响到男人。
他轻嗅着茶香,进行着在这个房间每天都会做的事。
听到沈妈的哭诉,他也只是主人家的口气问,“确认了,三十六针?”
沈妈涕泪横流,“是,三十六针,针针穿破了皮肉,女孩子最隐私的地方啊,有多么的疼!我们的萤艺现在痛不欲生,她是那么单纯的人!本来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啊!”
“是她,都是她!她毁了我的萤艺,萤艺要是死了,就是因她而死!”
素来善良的人,突然指着地上的安景,投去咆哮的恨意。
傅良沉把茶杯放到沈妈手里,颇有力度张口,“告诉萤艺,好好的养着。未来,她还是傅家的太太。”
沈妈惊了片刻,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住,突然脆弱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傅少爷,谢谢!小艺没有爱错了人!”
“好了,全部都出去。”傅良沉突然道。
“少爷,您要对这个人继续怎么处置?”
沈妈憎恨的问了一句。
“欠下的东西,还清了才叫赎罪,出去。”
话,冷到了冰窖!
地上,安景又抖了一下。
如果说,刚才的麻风针,把她推入了深渊。
那现在,听见傅良沉那句……她还是傅太太!
安景的心彻底崩裂,或许十二年来,真正的瞎子是她自己!
沈妈和仆人离去,房间里剩下了安景和傅良沉,还有一名给她打了针的医生!
傅良沉突然开口问,“打下去的针还有多久生效?”
“回傅先生,大约三个小时。”医生说。
“够了。”浅浅两字。
收到示意,医生也离开。
密闭的房间,无比窒息。
“安大小姐,认罪吗?”
傅良沉走到安景面前,黑色的皮鞋锃亮。
安景没有装睡,对着魔鬼般的男人,颤抖不答。
“安景,你认罪吗?”傅良沉气定神闲,又问了一遍。
“我没错!认什么罪?”
忽然,安景仰起了头!满眼的倔!属于她安景与身俱来的傲气!
她要活下去!她绝不能认这个罪!
“我要回安家,傅良沉,你不能关着我,放我出去!我要回学校,我要除掉病毒……”
她铆足力气爬起,才跑了一步,就踉跄摔倒在地……
傅良沉由人跑着,直到摔了,才缓缓走上去,大手捏起女人的下巴,“安景,知道你还欠艺萤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欠她!傅良沉?你还想怎么样,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安景几近歇斯底里,第一次,在傅良沉面前的反驳!
傅良沉淡漠的令人恐惧,嘴边挂着冷笑,“死到临头了,安大小姐还能这么嘴硬?果然是广城第一娇贵的大小姐。不如你现在跪下求一求我,说几句歉意的话,或许,我能轻饶了你。”
“我不欠邱,萤,艺!我凭什么跪?”
安景固执的挺起胸,没停下摇头!
傅良沉持续冷笑,胜券在握,“你欠的,三十六针,你欠了她三十六针!”
“安景,你欠了另一个人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