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将婴儿紧紧相拥,心想此子将来定会不凡。
看到此情此景,陈安也忍不住感动不已,突然便想念自己的母亲。
接下来天雨降落,无数水滴洒落田野,洗脱着婴儿身上的黏液。
再仔细一看。除了周围的雨水,落在婴儿身上的尽是金色雨滴。
陈安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身上发生了这般奇异之事。
可这些母亲都未曾对他说过。
在这之后,陈安的视线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当他醒来之时,已是白天,周围一片嚷杂。
睁眼一看。竟是大群路人围着陈安,不断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咒骂。
扭头望去,身旁正躺着昨晚炸裂而开的那几块朝天石碎块。
“喂!快起来,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好大胆子,竟敢公然破坏朝天石,八禁城的好运都被你赶走了!”
“把他抓起来,送到天刑司去,绝不能轻饶。”
众人指手画脚,那嘴脸巴不得想活吞了陈安。
后者哭笑不得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自知闯了祸,这回更是被众人捉了个先行。
欲要离开。众人的人墙却是围得密不透风。
他现在可不想在这里跟众人耗着,心中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了。
就当众人想要对陈安下手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不觉间便抓在了陈安肩上。
陈安只觉自己被拉扯猛退,转眼间便脱离了人群。
扭头一看,竟是裘北仞。
“裘天司,快带我离开。我有要事相报!”他苦笑道。
“我比你更着急。”
裘北仞一脸无奈,假装将陈安不客气地掐在手上,便迎向人群。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控诉陈安,并直呼裘北仞来得正好。
对此裘北仞面不改色,不断举掌安抚,并表示道:
“各位放心。此人天刑司绝不轻饶,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本司这就带他回去严肃处理。”
裘北仞不愧是现任天司,天刑司的最高负责人。说话无人不信。
群众们纷纷散去,不等陈安松一口气,便觉肩上猛抽,被人蛮横地带飞起来。
眼前的景象飞速变更,当画面静止时,陈安已是在百里之外。
不等陈安分辨出身处何地。便听见裘北仞无奈道:“凌殿主,人给你带回来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闻言陈安猛然看去,便见凌傲涯缓缓朝他走来。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瞧天司这话说的,仿佛这人活着就对你们天刑司没好处一样。”凌傲涯笑道。
裘北仞摆了摆手,道:“这就得看他是不是天运者了。”
这番对话听得陈安莫名其妙,他着急对凌傲涯说道:“凌殿主,我经历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用说了,从你昨晚刚接近朝天石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话让陈安更摸不着头脑。看来凌傲涯知道这一切真相。
他迫切道:“还望殿主明示。”
“经历了昨晚的无望洗礼,你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傲涯反问道。
陈安难以置信道:“难道我就是天运者吗……”
“你终于是明白了,这话必须得由你自行说出,不得旁人提醒。”凌傲涯庆幸道。
在昨晚的幻觉中。陈安眼前出现过一段奇异的历史,那便是无境之陆中每百年出现一位天运者。
武祖陈天罚便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存活至今的天运者。
而每当天运者出世,大陆间的一切纷乱便会消散,战争与杀戮都不复存在。
但也有认为一切骚动都是因为天运者的出现,所以非议颇深。
让人无法否认的是,天运者的能力神乎其神,能御天运,破天机。
其一举一动皆是神之旨意,引领着世间走向最正确的方向。
故此,无数狂热权势欲要借此,攀附天运者能力走在时代前头。
而秦帝岩当属一位。
“为什么会是我……”陈安嘀咕道。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武祖能回答你。”
凌傲涯说着便把陈安腰间的匕首取了出来。
继续道:“你是否也迷惑自己昨晚会把此刃插入朝天石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安也觉得不妥,但以当时情况看来,却又显得合理。
“仿佛是有一股力量在驱动我那样做。”他如实道。
“没错!那即是天运,选择了在昨晚将你这位天运者公诸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