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宁希唯救走宁之允当晚,空军首长的邮箱里收到一份邮件。
“首长,你交予的任务希唯已如期完成,这个系统与原来的系统有很大的区别,建议首长多配备两名维护人员。另外,报告一件事,虽然这事因我而起,但因关系国家安全,绝不能姑息。前段时间系统崩溃一事,我私下已查明原因,肇事者是舒佩文,犯罪证据我已另外打包发给你。新的系统,她参与的部分只有极小一部分,而且那部分是错误的程式。为保障新系统的安全,请重新调整新的工作人员维护及监控。”
首长回复此号:“宁希唯少将,虽然你已正式辞去军中所有职务,但无论军区或是空军基地,都随时欢迎你重新加入!另外,我以首长的身份恳请宁希唯少将以编外人员的方式继续担任空军防御系统负责人一职!”
宁之允望着眼前这幢别具异国风情的白色平房,哥哥的话真切地传进耳里。早些日子曾一闪而过对于家的憧憬,竟在半绝望的境地下,如此不真实地在异国他乡变成了现实伫在眼前。
她毫无真实感地仰着一张脸,大眼睛扑闪着,满是疑惑,明显地,有点接受不来这个惊喜。
宁希唯一把搂着她一手拖着行李,用脚代手推开虚掩着的木栏栅,步入院子里。
“丫头,别顾着发呆,我们得看看家里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说不定还得出去一趟。”
二人从国内带来的行李只有各自一小箱,除了重要的证照之类,其他的生活用品衣物之类的,并不多。
宁之允被强带着跨入院子,院子布置一如海边小木屋外的院子。
“这又是琛哥布置的?”
一看这大片的铃兰,宁之允就认定是那个男人的杰作了。
“嗯,军区的事我得交接清楚才能离开,所以这十几天,全是那小子帮我跑腿折腾,十多天做了这么多事,肯定累死他了。”
宁希唯说起好友,感激之情渗于言表。宁之允想想这两男人的情义还真的深厚。
“哥哥,难不成,你以前和琛哥有过一腿?”
宁之允陕隘地笑着,打趣道。在知道哥哥不是玻璃之后,她反而在脑内自行肖想将哥哥和别的男人滚搞在一起了。
“你乱想什么,那小子从小就爱他那冰山大哥爱得要死要活,谁也别想让他动半点凡心。”
宁希唯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对妹妹偶尔会以他是同志身份来揶揄这种恶趣味,他自是不敢苟同。
“哦,那如果他不是爱冰山大哥爱得要死要活,你就和他就有可能了?”
宁之允纯粹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不过,宁希唯脸皮够厚,低头蹭蹭她睡饱之后红润的脸。
“我不也是十几岁就爱上那个叫宁之允的又傻又蠢的丫头,还爱得要死要活吗,眼里心里,除了她,还会看得上谁?”
兄妹二人就这样腻腻歪歪地耍着嘴皮子,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了家门口。从在小岛以来,两人已经习惯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无比亲昵状态。
这在以前,是宁之允想也不敢想的,但现在,却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人前亲热,不必担心任何外界的舆论和家庭的压力。这一刻,她甚至有点感激上帝,让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坦承他是爱人的身份,让她可以在八个多月后冠上另一个幸福的新身份:妈咪。
“是呢,宁之允又傻又蠢,那么,爱着她的宁希唯,不是比她更傻更蠢吗?”
两人在门口站定,宁之允戏谑着他。宁希唯报复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实在,并不舍得用力去捏。
宁希唯在密码锁上按了一串密码,开了门锁。
“允儿,这门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嗯!”宁希唯几乎所有密码设置,都是宁之允的生日。
推门而入,入目是阔落的客厅,纯欧陆式的装潢,带着几分复古的典雅及奢华。
“喜欢吗?”宁希唯忐忑地问,时间太紧迫,根本来不及征询妹妹的意见,他向来偏向喜欢硬朗简洁的装潢,但想到这种装潢或许更有家的温暖味道,便选择了这一款。
“嗯,只要有你在,我就喜欢!”
像宁之允这种从小养优处尊的大小姐来说,对物质的要求通常都近乎奢侈。
但宁之允在经历了这些天的等待和煎熬,不能说是大彻大悟,但也领悟到,幸福,并不因物质的奢华而满溢,却会因你所爱之人在身边而让幸福无边。
过去十几天里,即使知道他安好,但因不在身边而多了无边的牵挂并因此生了不少的焦虑和忧心。
于是在等待的十几晚,一晚又一晚反反复复地弹奏着的那首哥哥第一次手把手教她弹的曲子《爱的纪念》,熟悉的音符在她的手指如精灵跳跃着,闭着眼,随着悦耳动听的乐韵,流淌出来的是从小和哥哥生活的一点一滴。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哥哥给予她太多美好的回忆,多到,够她回味一生一世。
宁之允手抚过挂在墙壁的挂毯,柔软而温暖。她贪婪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切,这里,将真正成为她温暖的家。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这个家,只要有你在,就算是徒空四壁,也能从中品种幸福的滋味来。”宁希唯低头深情地望着妹妹。
兄妹二人,对幸福的看法,惊人的一致。世界太大,若果没有所爱的人陪在身边,未免太孤独无依。
大大的客厅四周,分布了几间居室,一间大的主卧室,两间客房,一间书房,一间练琴房,然后,最让宁之允惊喜的是,这里居然有一间婴儿室,而且就在主卧室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