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他岂会不明白?看来,那个属于二人的亲密无间隙的世界,并没有真正地来临。起码,在这个兄妹二人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宁家,她的心无法真正放开,更无法像在游艇那晚一样,完全地放开身心地对待他接纳他。
“嗯,允儿放心,我都明白。快进去吧,你我都累了好多天,好好泡个香薰浴,睡个好觉吧。”
这个过程,他早已料到,现在再觉受伤,也于事无补。
迅速整理好心情的宁希唯说着,恢复没事人一般挽着宁之允进了家门。家里家火通明,宁沛毅夫妇都不在家,只是,兴叔让厨师特意准备了很多兄妹俩喜欢吃的食物。
兄妹俩自然不好逆了兴叔及厨师的一片好意,坐下吃了些东西,宁希唯便送宁之允回睡房。敦促着她去洗澡,等宁之允洗完澡出来,房内一片暖意洋洋。而宁希唯已一身清爽地正坐在床沿翻看着她在韩国买给他的礼物。
听见脚步声,宁希唯抬起头,见宁之允又赤着脚,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
宁希唯皱皱眉,跑去找了双毛毛拖鞋走到她跟前弯身给她套上。
“丫头,我说过多少次了,天气冷的时候,别老是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脚上有很多重要的穴位,需要好好的保养!”
宁之允顺从地任由宁希唯给她套上鞋子,在这个空间之内,她倒没什么顾忌,因为知道,没有人会打扰两人。
“哥哥,房内不是开了暖气吗?而且,地上有地毯,一点也不冷。”
对哥哥这个多年不变的唠叨和婆妈的举动,宁之允的答案,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一个,但她口里虽然这样说,身体却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哥哥对她关怀备至的服务。
有时,她会想,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喜欢赤脚在屋里乱走,而是单纯喜欢哥哥无微不至地宠着她,或是喜欢看着哥哥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弯腰为她套上鞋子的样子。
脚上暖哄哄的,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被哥哥宠坏了。
“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病了!”
这时的宁之允被宁希唯按坐在椅子上,正在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一听妹妹这样说,宁希唯连忙蹲下,自然地用宽阔的额头贴上她额头,极近的眼眸满是紧张和关爱。
“感冒了?还是累得头痛?”
宁希唯在用额头确认过她没有发烧之后,脸离开了一点,紧张地问。
“哥哥,我想,我是得了严重的病,这个病,大概已经病入膏肓。”
宁希唯定定地望进妹妹的眼里,似乎,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在讲笑,还是因为劳累过度而胡言乱语。
“丫头,你别吓哥哥,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哥哥送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都说,过于关心则易乱,宁希唯当下,正是这种情况,因为过于关心宁之允,思维完全没往正常的方向去想,傻乎乎地被宁之允的话牵着鼻子走。
“哥哥,我这病,真要去医生那看,无论那个医生都会说,我无药可医!”
宁之允依旧一本正经,看不出半分调倪或是玩笑的神色。宁希唯急了,弯身就要抱起她。
“不行,我想,你大概真的精神错乱了,我猜你是被累坏了,那个区楚凡,我明天再跟他算帐!”说到后边,宁希唯明显地咬着牙切着齿。
宁之允被抱了起来,捏捏哥哥有点消瘦却丝毫不减英俊的脸,慢悠悠地说。
“哥哥,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得了严重的公主病!哥哥,都是因为你太宠我了,才宠出我这严重的公主病,现在可好,估计这世上,只有一种叫宁希唯的药,才能治我这种病。”
宁希唯一听妹妹这答案,差点,要被气得吐血。这个丫头,是从一开始就设好圈套耍着自己玩么?
宁之允弯着唇轻笑着瞅着哥柯,本来以为,会看到哥哥冒火三丈的样子,却意外地,看到哥哥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好看的唇角不由得又扬了起来,宁之允一看这眸光及那唇角上扬的弧度,深知不妙,自己,好像又在不经意间,拔到了老虎须了?
只是,宁之允这个认知,有点太迟了,宁希唯已经抱着她三两步就迈到床边,用力一抛,就将她抛在床上。
“唉!哥哥,我头发还湿漉漉的,会弄湿床单的。”被摔得有点痛的宁之允,嘟囔着想要坐起来。
宁希唯扯唇一笑,哪会给她坐起来的机会?
“那就让它湿,湿多少都无所谓。”
说着,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已重重地欺了下来,一下子,将她整个死死地压在床上。
“哥哥,不带你这样欺负人!”宁之允慌了神,手脚胡乱地向他身上招呼。
男人挑眉,妹妹那手脚的力度,挠痒都嫌她力度轻了点。
“哦?刚才你不是说,我宠你宠得过了头?现在,我怎么又变成了欺负你了?”
说着,大手已经抚上她柔软的身体上。隔着极薄的浴衣,手指像炽热的烙铁,瞬间就将她的肌肤烙得刺痛。
“哥哥,我错了!”
宁之允哪会不明白,现在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而哥哥那双手正带着欲求在她身上点着火!
“允儿,你是想,将晚上在酒店里没做完的事,全套做完?”暗哑的嗓音、暧昧的语调询问着,手已经放在浴衣腰间结着的带子上。
宁希唯的脸欺得极近,眼里除了隐忍的渴求,还有一丝宁之允没有察觉的调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