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原来你还会开游艇?我怎么都不知道?”宁之允发现,自己在哥哥面前,好像是透明的一样,但哥哥,却有太多自己未知的一面。
“当然,你哥哥除了会开游艇,还会开飞机呢!你信不信?”宁希唯挑挑眉,沉稳内敛的他难得地嚣张一次。
“切,你是空军,当然会开飞机!”
宁之允对于哥哥低估自己智商的话很是不满,撅着嘴,扭头装作不理他。宁希唯“呵呵”地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头。
“允儿,你还记得吗?上次我陪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还是个像豆芽菜一样的小丫头呢!”
那时的宁之允,十三岁,刚刚开始发育,高挑瘦削,常被高大的宁希唯戏谑是棵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嗯!”那时的自己,大概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小丫头吧。
“我那时,大概是个讨人厌的小丫头吧!”
宁之允这样定义自己,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乖巧,直至最近,她才发现,这些年来,她一直习惯着别人围着自己打转,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反省着的宁之允,打量着哥哥英俊的侧脸,以前,自己只是妹妹,大可以安心地接受着他的宠爱。但现在,自己还是他的爱人,这种身份角色的不同,是否也意味着,自己也该试着绕着这个男人打转……
宁希唯并不知道宝贝妹妹正在进行角色转换而导致内心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思绪却被妹妹的话扯得老远。幽深的眸子盯着前方的海面,十三岁的妹妹,并不讨人厌,至少,她很得自己的欢心!
他喜欢老是跟着自己打转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妹妹;他也喜欢那个无论什么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要依赖,总是哥哥的小丫头;他也喜欢,在他偶尔使坏的时候,粘着自己撒娇求饶的傻丫头……
于是,这一点一点的喜欢,堆砌成他心里爱的碉堡。等他发现的时候,这碉堡里面,已经住着谁了不能替代的宁之允。
兄妹二人,说着儿时的趣事,不觉间,游艇已在海面上航行了半小时,等宁希唯将游艇停了下来,两人携手踏出了船舱,倚在护栏上远眺。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月色照在深蓝的海面上,宁静而深邃。这晚的月,是圆月,没有一丝云彩的夜空幽蓝一片。宁之允挨在宁希唯身上,看着宁静的海面,不发一言。
“听说,在这里,偶尔会看到白海豚出没。”这里的海风有点大,宁希唯搂紧妹妹。
“今晚,我们能看到吗?”宁之允一脸期待。
“大概不能!”
宁希唯并没有给妹妹多余的希望,见她一脸失望,连忙搂着她走回地毯中央。
“寿星今晚有比看白海豚更重要的事!”
宁之允也觉得自己白目,差点忘了这事。
宁希唯让妹妹在地毯上坐好,自己张罗着将蛋糕放在地毯中央,插上蜡烛,尝试着点了几次蜡烛,都因海风呼啸而无法点燃,宁之允看着哥哥折腾的身影,扯了扯他的手腕。
“哥哥,算了吧,刚才已经吹过蜡烛许过愿了。”
宁希唯哪能罢休?刚才那一堆人闹哄哄的胡乱折腾,哪能跟他这精心安排的温馨戏码相比?
“不行,那些是别人给你的祝福,跟我的不一样。而且,这个生日,对你我来说,都是个值得记住的特殊日子。”
宁希唯固执地坚持着,他扔下宁之允,自己跑进船舱里,过了一会,不知从哪找到一把大大的太阳伞,迎着风撑开。
在大大的太阳伞遮挡之下,成功地开辟出一片宁静的小天地。这个小天地里面,有娇艳的鲜花,有醇香的红酒,也有摇曳的烛光。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彼此深情互望的兄妹!
随着摇曳的烛光,宁希唯用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低声地唱着生日歌,等宁之允闭眼许过愿,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宁希唯便低头在她额上郑重地吻了一下。
“允儿,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他似是在请求,但他眼眸里,却是不容人反抗的执拗和霸道。
对这样霸道的哥哥,宁之允没有半分反感,而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因为爱,才会有独占的欲念,也是因为爱,眼里只能有彼此,而无法容得下一粒砂子。
而且,她也想像不来,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这种强势的方式进驻她的心。谁会像他这样从二十二年前就开始用慢慢蚕食的方式,侵蚀着她同化着她。
这种侵蚀和同化,非常地可怕,它以执着而坚韧的方式一点一滴地强行渗进她的生命里,在她发现之时,她已经无法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生命里分开。
这个男人,真的非常可怕!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爱他!爱到,即使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生命中,贫瘠得只剩彼此,那样,你也不会后悔吗?”
她几乎可以预料,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两个人,选择了相爱,就代表有了新的开始新的生活,诸如新的家庭成员,新的人际圈子。
但对于她和宁希唯这样的关系来说,选择了相爱。就意味着,因为选择彼此,而不得不放弃其他。
彼此的人生,到最后,也许,只能剩下彼此!
“我恨不得,我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那样,你的人生里,就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宁希唯重复着他的执着,比起宁之允,他更早就有了这层觉悟,为了她,抛弃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