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四大禁地之一,冰川雪原。”
他听了,眉一挑,没想到两人居然被逼到了这里来,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禁地,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这地狱呆的久了,他也知道所谓四大禁地指的是个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特殊力量的存在,让得进入了四大禁地之中的人无法脱身而出,从而永远的死在了其中,因此,才被称为是禁地。
不过……
他依旧是握着她的手,丝毫不见紧张:“正好,他们不敢追进来,我们在这养好了伤,闭闭关再出去好了,这可是个不会被人给打扰的好地方。”
君双自然是默认。
对于君倾如此轻松的态度,她虽不甚清楚他为什么不担心,但也大约的明白,只要他伤好,凭他的力量,冰川雪原这里的特殊力量是根本无法禁锢得他的;而她自己,她所修炼的九幽天穹心法,对于这里的特殊存在,也是有着不小的压制之力。
所以,这冰川雪原在别人眼中看来是极为可怕的禁地的存在,但在两人眼中,却也只是一个极为不错的疗伤修炼闭关场所。
当下两人便再不说话,只各自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们体内的伤,已然都是不能再有所耽搁了。
修炼,本就是漫长而枯燥的,一闭关,短则数天,长则数月数年,不知时日。
等君双从入定之中醒来,身前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她也不急,只缓缓的平复了因为突破而产生的些许力量动荡,这才站起身来,向着山洞更深处走去。
果然,前行了不过数十丈,就见君倾正立在一处地方,打量着什么。
她走过去,就听他道:“你过来,看看这个,好像和你有些关系。”
于是君双就过去,看向他所指的那座石碑。
石碑仿若是亘古便出现在了此处一般,一眼望去,便给人一种极为浩瀚的苍莽之感,简简单单一座三丈高的石碑,却偏生让人觉得它仿佛是顶天立地一般,浩荡天地混沌宇宙都是被它给分开,上接天,下连地,极为的浩浩然无匹。
而那石碑上更是刻着几行字,字体在其上,也是如同这座石碑一般,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视觉效果。
仿若那字能够破石碑而出一般,锋芒毕露,犀利到了极致。
“九幽天穹,天穹可破,九幽可去,持者为帝,纵横天下!”
诚然,这或许是九幽天穹的创造者所留下的。
或许就连这冰川雪原之中的特殊,也是这位创造者所造成的。
君双看着那几行字,眼中产生了些许的波动。
看来入了这禁地一趟,倒还真是来对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不对,是福躲不过?这话用在目前的她身上,真合适。
君双想着,踏前一步,靠近了石碑。
三月后。
外界早已是夏季,可冰川雪原依旧是飘着连绵的大雪,即便只远远的观望着,也都能让人感到那一股子刺骨的寒冷。
便在这日,一直都是空无一人的雪原上,突然有着那么两个小黑点,出现在了那宛若是雪天一线的地界之上。如果此刻雪原之外有人,那么定然可以发觉得到,只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两个小黑点就从极遥远的地平线之处,来到了雪原的入口处,速度端的是无比惊人。
来到了冰川雪原的入口,看着那入口之处,隐约还有着当初自己所留下的痕迹,君双眼睛一弯,笑意冰冷,比周身飘飞着的雪花还凉。
那声音也是极冷,混在风中,犹如刀割般锋利。
“此次出去,那个老头子若还活着,我定要活活扒了他的皮,碾了他的血肉,寸骨不留。”
君倾听着,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但那狭长的黑眸中,却也是划过了一抹森冷。
报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如今,他们要出了禁地,报仇之日,便也是到了。
“嗤!”
鲜血自身体之中喷溅而出,于半空中绘出一抹优美的弧度,溅到了君双的脸上,让她那原本就威严冷酷的脸容,映衬得愈发森冷。
她眉目不动,只伸手拂去了脸上的殷红,眼神如同刀剑般冷冽。
红唇微动,便是满满的杀意流露了出来。
“反抗人等,杀、无、赦!”
地狱的极上方,不知多少里远的地方,乃是大陆之所。
这日,大陆中央最为繁华之处,日光璀璨,霞光漫天,难得一见的盛世之景。
便见那座座宫殿之中,偌大的祭坛之上,女帝身着龙袍,脚踩金龙,上敬天下拜地,成功加冕后,正接受着群臣将领的第一次朝拜,却感到头顶那千里之外的高空中,有着极为熟悉的波动。
随后便听“咔嚓”一声巨响,惊得众臣们都是吓了一跳。
女帝若有所感,抬头看去,但见那极远的高空之上,有着一道紫色的巨大雷霆,将蔚蓝的天幕给撕开一条漆黑的裂缝,裂缝之后,时空乱流在其中不断的流转穿梭着,任何被吸扯进去的事物,都是眨眼间变成了虚无。
那便是时空隧道,当然,也仅只是最简易最长的时空隧道。
隧道前方,一个黑衣的男子遥遥立在空中,正垂眸看着她。
是君倾。
君双开国为帝,他也要带着属于她和小君诺共同的那一份血液和意识,回地球上去准备她的到来了。
两人的目光相隔了千里万里的距离交缠在一起,继而,他微微一笑,启唇无声说了几句话,便是一脚踏入了时空隧道之中,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君双的视线里。
他说——
君上,你一定是从天上降落下来,专门来压制我这个妖孽的。
等着,二十年后,你会再见到我,记得,一定要重新爱上我。
眼前雪花飘落如絮,北风呼啸,一如当年在那异世地狱里的冰川雪原一般。
有关以前的回忆渐渐的停歇,她懒洋洋的透过了窗子赏着外面的雪景,手里捧着家中贴心的女仆给奉上的暖茶,喝了几口后,就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然后摸了摸已经日渐凸起的小腹,眼里漾出些许温和的笑意。
等过了这个冬天,再过个春天,差不多到了初夏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君诺就该出生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她微微的感叹着。
双身子的身体突然被人给抱起来,她也没感到惊讶,只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凑过去就吻了吻他的唇角:“你才出去了十分钟,没有会要开的吗?”
他现在每天去办公,总是回来得一次比一次早,甚至每周的双休日也给加倍了,几乎整天都陪在她身边。
老实说,这感觉不错,至少她不会因为身体太重没法到处玩而觉得无聊。
“嗯,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
他抱着她又坐下来,抚了抚她那好像比昨天又要大了一点点的小腹,感叹般的道:“怀孕的女人真辛苦。生完这一个,我们就不生了吧,养一个君诺就够了。”
她睨了他一眼:“哦,你也知道我怀孕辛苦,那你还非要我怀孕,这能怪我吗?”
“这不是你魅力太大,你连诱惑都不用,我就直接想扑倒你。”他乐呵呵的笑着,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再说,你对我不也是没反抗力,你可别忘了,医师算的你怀上的那天,可是你扑倒我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那天,君双就感到特别的意气风发。
每次都是她被他吃干抹净,那天她也终于反扑倒这妖孽一次了。
可能就是因为那难得的一天太过的值得被纪念,怀孕之后医师特意给她算了,孩子就是那天她上他下的时候怀上的。
可见肚子里重新投生的小君诺真的是上天为了她这么努力的反扑倒这只妖孽所特意奖励的。
君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有些担忧:“这才五个月就比别的孕妇大了一点,真的只是一个宝宝吗?”
“可能是两个。”
“你怎么知道?之前做b超也就说是一个啊。”
“我有秘诀。”
他一脸的神秘兮兮,引得君双好奇了,要他把秘诀说出来。
于是他就很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回了卧室,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就开始上下其手。
君双被他撩拨得娇喘吁吁,却还是不忘问道:“你不是要告诉我秘诀吗?”
他正埋头细细的啃食着,闻言头也不抬:“秘诀就是我猜的,你放心,绝对只是一个。好了,别想了,做正事做正事,我出去好久,想你了。”
“才十分钟!老不死的,不带你这样的,我是孕妇。”
“孕妇怎么了,医师说了,孕妇也需要多多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和胎儿生长。”
“你胡扯,运动也不是你这么个运动法……嗯,别,那里不行,快停……”
“不行,停不了了……君上,君上……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