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郑重的点头:“当然,我们会对案件和尸体进行严密的勘察,南二少爷请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绝对不会冤枉无辜的。”
于是南希就被警察给带走了,那女同学的尸体也是由专业的法医来进行验尸。
而正如南希所想的一般,验尸结果出来后,女尸的脖子上,手臂上,以及作为上吊用具的绳索和树枝上,都是有着他的指纹,并且,分毫不差。
另外,有关监控设备,有关监控视频,在那里面出现并对被害者进行了诱哄威胁和残杀的,也正是他的身影。
人证物证确凿,被害者和凶手又都是已经满了十八岁的成年人,短短一晚上的功夫,还不等南家找人找关系,南希就被火速判了刑,需要坐牢整整五年的时间。
这一切,正是那个带着警察来发现了南希和女尸的男生所计划好的。
警察局中,那个男生隔着极为坚固的玻璃,对着南希道:“要怪就怪你哥,居然把我的……”
话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枪响!
男生的话尚未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脑门上有着一颗鲜红的子弹,从中飞射而出,带出一蓬殷红的鲜血,溅射在了南希面前的玻璃上。
南希一愣,随即就听接连几声的枪响,玻璃外的其余几个警察,也都是还未来得及有着任何的动作,就被极速而来的子弹给一击毙命。
他微微睁大了眼,看着外面的那扇半掩着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颀长,面容英俊的男人,朝着他走过来。
看着这个手中的枪支明显是刚了几枪的男人,他嘴唇有些哆嗦,脸色都是变得苍白了。
那个男生虽然话没说完,但他也明白了,是哥杀了人,那个男生无法向哥报仇,只好找上了他。
可哥不是在弗兰克斯岛好端端的做着实验吗,哥为什么要杀人?
难道,难道真的像是很小的时候他们都说过的,哥变异了,哥已经不再是他哥了,哥会做很多坏事,杀很多人……
“南希。”
男人走过来,在男生的尸体后停下,鲜血在透明的玻璃上晕染开淡红,他透过淡红看向男人,男人的眉宇间仍能看出幼时的影子:“吓坏了吧?没事了。”
他张了张嘴,声音竟是有些嘶哑:“哥。”
长轲没再说话,打开特制门,将他手上的手铐给卸掉,领着他就堂而皇之的出了警察局,临走前扔了一张光碟给警察局的当任局长。
“总局里眼瞎的人不少,连南家的二少爷也敢陷害,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离开警察局后,长轲并未将他给送回学校,而是带着他去了弗兰克斯岛的目前基地。
于是,他第一次知道,哥所加入的弗兰克斯岛,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到底是做什么实验的,到底能对社会带来多少的利益和危害。
明白了后,他感到害怕的同时,也感到了心痛。
原来那个时候,君老大和爸爸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着在屋内兀自发呆着的南希,长轲打了个电话:“喂,把xx集团给我连根拔了,敢不长眼招惹上南希,真是不想活了。”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戾气,仅只是这么一句话,那个陷害了长轲的男生所在的集团,上到ceo,下到看门的保安,在打过了这个电话后的半小时内,便是被全部的暗杀,一个不留。
只是这些,南希都并不知情。
自然,南希也无从知道,在此之前,分班的时候抢过他的座位,考试的时候诬赖他作弊,春游的时候踹了他一脚的那些据说是转校了,他再没见过的同学,其实都是被长轲给命人暗杀了。
长轲看着南希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疯狂到了极致的疼爱。
他说过,他会永远在他身边。
任何敢欺负他的,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而这句话,却是在他初次见到了君双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是南希当晚值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赶去了一处酒吧,有人报警说这里出现了一个疑似暴力分子的女人,需要警方来动用火力制服。
南希那时候正是刚在警察局里进行着实习,碍于他的身份,同事们拽着他就飞快的赶去。长轲虽多年来不曾出现在南希的眼前,但也是每每都是暗中追随在南希的身边,南希赶去现场的时候,长轲自然也是去了。
于是,那是南希第一次真正的面见君双,也是长轲第一次真正的面见君双。
那次,南希如何的被初来乍到的君双给欺负给压榨,长轲完全都没有注意。他唯一注意到了的,就是君双所带给他的熟悉感。
那种熟悉感,仿若是源自骨头,源自血液,源自心脏那般的悸动。
仿佛君双的呼吸就是他的呼吸,君双的思想就是他的思想,他和她,几乎该是同为一体的。
突如其来的,却并不让他有着任何反感的熟悉。
便是因着这种熟悉,君双的名字,开始正式的出现在了弗兰克斯岛的绝密档案中,并被作为了第一位实验者的身份,来进行对她的各种观察和侦测。
所以,才有了那次由弗兰克斯岛发起的聚会,那是君双第一次和弗兰克斯岛的交锋。
南希曾问长轲:“君双是个好人,为什么要是她?”
长轲没有回答他,只那眼睛里,依旧是如同幼时般让他感到后背发凉的诡异。
尤其是后来,由陆心远所针对君双计划的各种危机陷阱,南希得知了后,无数次的追问长轲,长轲也从不回答他。
只是对他还是那般的爱护,一如当年。
而终于,长轲眼中的诡异越来越浓重,在南希所惧怕的那条路上越走越远,到达了南希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的地步。
那是弗兰克斯岛宣告破灭的那天。
南希至今还记得,那天,得知弗兰克斯岛要和君双之间进行最后的有关异能种子的交接,他疯了一般的赶过去,将所有的秘密都坦诚了出来,却也由此得知了,那从二十多年前就被君倾,被他的父母家人给隐瞒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