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皇陵墓事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而各种明-冷战,暗-甜蜜的颜君两人终于在腻腻歪歪后决定把婚事给办了。
颜家祠堂
距离上一次开祠堂已经快要大半年了,这一次祠堂前格外热闹,颜殊穿着墨红色的礼服,宽大的衣袖上面绣着奇怪的符号,但是给人的感觉是舒服惬意的。而萦绕在礼服上面是一只金色的凤凰,华丽的凤尾盘旋,最后蜿蜒在裙裾。
庄重尊贵。
而君息则是紫黑色的礼服,袖口紧束,晦涩的梵文在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两人腰间都系着一对玉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的。
和谐暧昧。
凤求凰的乐曲在空气中欢快地响起。
颜殊跟君息双手紧紧交握着,一起跨过火盆,走过长长的红地毯,最后才是祠堂的大门。
颜殊跟着君息进去,今天是进去在列祖列宗面前做一个见证,同时也是认可君息。
颜殊这种家族一般对于这个比较看重,等到见过颜家先祖之后,是打算在君息那边办一个西式的婚礼。
习俗不同只能麻烦一点了。
当君息跟颜殊一起同时迈进门槛的时候,正好金光闪起,笼罩着一对新人。
把他们的身影变得闪烁不已。
直到两人完全进去后,门砰地关上。
把其他人隔绝在外面。
颜殊知道这群祖宗又要调皮了。
就是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整这些人。
君息牵着颜殊的手,然后就看到整间屋子都暗下来。
下一刻缓缓地,屋子稍微一亮,有纸张从上面飘下来。
颜殊是拒绝伸手去拿的,但是按照她对这群老不死的了解,不解,会死的更惨的。
颜殊跟君息一起伸手接下其中一张纸。
然后就看到上面的字,“来一场不低于一分钟的热吻。”
颜殊眼皮微跳,真的是很郁闷。
这群人就是为老不尊。
君息笑了笑,倒是没有颜殊轻微的不爽,拉过她。
缠绵的吻在两人之间不断地深入。
到最后可能不止一分钟啊。
甜蜜地气息就是不会被消退,一看就是让人脸红心热的。
好久才分开,可能不止是一分钟吧。
这时候所有的纸触及到地板都消失了。
只剩下颜殊两人手中那一张,在颜殊他们分开的时候也一并消失了。
这时候终于整个祠堂所有的蜡烛都亮起来。
颜殊拉着君息走到最中间。
率先跪在蒲团上面,君息很快就跟着跪下去了。
“列祖列宗,颜家第二百六十九位家主颜殊,今日请各位先祖为证,与君家君息结为连理,风雨共担,有福同享,愿先祖给予祝福。”
颜殊的话刚落,所有的蜡烛闪闪烁烁,最后越来越大。
整片上空似乎都是璀璨的星空,笼罩着整个世界,漂亮绚丽。
连君息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但是根据颜殊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来看,会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再次有张纸条飘下来。
君息伸手接住了,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眸子微沉。
颜殊好奇地探过头,看到纸张上的内容,整个人微微沉脸。
这群……
纸条上写的是让颜殊跟君息来一场爱的鼓掌。
颜殊深吸一口气。
“你们这一群老不休的,在地府里亲亲我我的还不够吗?!还要观摩?”
颜殊开始骂,“难不成是床事不顺。”
颜殊真的是不客气,“来来来,你们真的想看,要不要我帮你们把牌打掉。”
这“牌”自然是他们的长生牌。
颜殊越骂越顺口,直到头顶上那一片星空。
再一次发生变化。
呈现出两个人的样子,正正是之前两人亲吻时候的样子。
颜殊冷哼,果然是老不羞的。
不管颜殊在想什么,
这一次就是真的认可了,君息从此就是颜家的一份子。
君息微微勾唇,浅墨色的眸子里都是细微的光芒,欣喜而愉悦。
以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属于对方的了。
颜殊能够感受到君息几乎抑制不住的喜悦,不过也是,连自己也是欢喜的。
颜殊跟着君息笼罩在这光芒里面,好一会光芒收了后,才看清对方,眉心处似乎有没有东西一闪一闪,然后完全消失了。
与此同时,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暖洋洋的,连带着身体也舒服多了,精神力感觉都精致磅礴不少。
饶是见多识广的君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颜家的神奇。
真的是这个世界无法想象的奥秘。
等到两个人出了祠堂,门再次合起来。
里面似乎有声音响起。
“共生?”
细微的纳闷声都有些出乎意料的味道在里面。
“看起来像是。”
另外一个接话。
“我们颜家竟然已经堕落到用这种手段呢吗?”
冷哼声似乎很不屑。
另外一个慈祥和蔼,“这不也是为了护住我们嫡系一脉,况且这男孩子不错。”
“有什么不错的。”
“你难道没有仔细看,这孩子可是君家的血脉呢。纯净程度跟咱们家七叔差不多。”
“……”另外一个虽然没有反驳,但是显然也是认可了。
“行了。都多大了,吵什么吵。”
“等等,那以后他们是要入我们颜家的祖庙还是君家的。”
空气一瞬间凝滞,然后就听见最初那一个道,“自然是我们颜家了。”
“总不能让人家小夫妻两分开吧。”
乐呵呵的声音道。
笑着笑着就停下来了。
错愕开口,“你们不会真的这么想的吧!”
“所以呢?君君以后要去哪里呢?”
房间内颜殊笑眯眯地问道。
笑盈盈的模样换来的是君息恶狠狠的样子。
仿佛颜殊再多说一句话,君息会直接动手了。
颜殊错愕地看着君息有点过激的反应。
“怎么了?”
颜殊挑眉,君息冷哼,“七七不跟我一起还想去哪?!”
颜殊可以感觉到君息是认真的,自己要是在多说恐怕就真的会过来打死自己哦。
“跟七七一起。”
君息完全没有犹豫,直接肯定地道。
“但是……”
颜殊唇微微一动,想要说什么却被君息直接一眼怒视回去。
颜殊低低笑着,“那就是我娶你了。”
君息低眸是颜殊璀璨的眸子。
“是。”是颜殊娶了君息。
只要在一起,谁娶了谁又有什么差别吗?
颜殊心情还不错,显然对于君息这个说法是认同的,这份好心情维持到了君家的婚礼。
颜家本来也是要大办的,后来还是妥协了跟君家一起办。
最主要的仪式就是开祠堂认可。
相比于颜家这种观念,君家就没有那样的习俗了。
他们更趋向于这一代这一辈子。
君息要做的是把颜殊介绍给君家所有的嫡系旁系认识,以往其他嫡系是可以对家主选的伴侣进行评价。
看看是认可或者是否决。
但是轮到君息跟颜殊这两个人,真正敢有异议的没有几个。
更多的是直接赞同,连个屁都不敢放。
哪来的异议,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所以颜殊也是为数不多的,直接全票通过,全场都是吹她的,没有否决,没有缺点的主母。
白色的婚纱,镶着珠宝玉石,长长的后摆拖在后面,头纱半遮到精致的下巴。
头顶的皇冠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落在阶梯上的裙裾,像是铺满了红毯,而她是即将登临凤位的邻国帝王。
挽着身边的男人,偶尔低声耳语,羡煞旁人。
那是那些人没有听到两人再说什么。
颜殊挽着君息,余光斜睨着周围的人群。
“我觉得应该是你挽着我才对。说好了我娶你的。”
“也不是不可以。”君息低低笑着说道。
“不过你确定吗?”
颜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君息继续慢悠悠道,“毕竟如果你想要接下来一大段日子见见君家那些没事干的长舌妇的话。”
颜殊一怔,说到这她可没忘记以前自己在君家调皮的时候,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住时候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都是整个人汗毛都耸立起来。
太可怕了。
那种样子简直让她现在连回忆都有困难。
你想想一大群乌鸦啊,喜鹊啊,八哥啊,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朝你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不听,她们还要觉得你目中无人。
你想要动用武力还要忍受她们嘤嘤嘤的。
都五六七十了,简直是……一言难尽。
幸亏后面君息允许自己动用武力,否则啊,颜殊怀疑自己会被他们吞得骨头都不剩。
当然武力还是蛮有效果的,至少后来再也没有那些烦人的了。
但是颜殊还是不愿意的,能避开就避开。
毕竟听说不仅女人会说,君家那些闲得蛋疼的男人舌头更长,更会说。
怪不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能避开就避开吧。
君息似乎是感受到了颜殊的瑟缩,
笑着揉了揉她的手指。
“我们七七会怕她们吗?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颜殊笑容微微僵硬,“说得我那么暴力似的。”
趁大家不注意,身子挡着,颜殊用手肘用力撞了下君息。
君息宠溺地看了颜殊一眼。
铺满红毯的阶梯,上面是总有几百年历史的大教堂。
满天的彩色气球,花姑娘到处撒着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花瓣儿。
纷纷扬扬,五彩缤纷。
乘着风,带着各地人的祝福送给这一对新人。
然后借着风,把新人的喜讯分享给那些人们。
那是祝福,是见证,也是期许。
有花瓣落在颜殊的衣服肩膀上。
细腻的肌肤趁着红色的玫瑰,娇艳的模样惹人欢喜,惹人心动。
君息倾过身子,替她拈下那花瓣儿。
轻轻放在自己的唇边,然后在放在颜殊的唇瓣上。
是间接性接吻?
会这么纯情吗?
事实是更纯,君息笑着夸赞,“七七的唇真是比还要娇嫩,还要让人喜欢呢。”
“所以你想尝尝?”
颜殊斜睨他一眼,立刻看透他的小心思。
君息含笑,“未尝不可。”
“嗯哼。”
颜殊轻嗤,想要提步走快点,却被君息勾住衣服上的蕾丝纱边,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不是那么顺脚。
颜殊微微往后仰。
倒在君息的怀里,往上看是湛蓝无云的天空,明媚的初秋。
然后是男人深邃的眸子。
倒映着自己,倒映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们的眼里都是对方啊。
也只有对方,直到心里。
颜殊抿唇,偏头,却被君息重新转回来。
“原来七七喜欢这样啊。”
然后轻轻覆盖上,双唇一触即分。
却是无尽的暧昧。
也是所有的幸福的样子。
旁边是大家的欢呼声。
刚才颜殊突然往后面一倒,吓到他们了,但是随即君息的接住和这一吻却是令众人有点脸红心跳加速。
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接吻,主要是画面太唯美了。
蓝天花瓣气球,漂亮帅气的新娘新郎在漫天的浪漫中亲吻。
就像是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
尤其是回头,楼梯下就是各种平日里难以看见的各种跑车名车。
限量款。
各家的高层人物。
君铖奕难得今天人模人样的,虽然比不上君息,但是帅气的面孔配上难得真诚的笑容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其实颜殊很想说,幸亏有颜值撑着不然就跟二哈似的。
楼岚在一边扶着颜殊,小声低语着,请求着,“殊殊,你等一会就把花往我的方向丢吧。我要跟我的小男朋友站在一起!”
楼岚嗯哼了声。
楼岚的小男朋友不是君铖奕,而是给君息当伴郎之中的一个。
特别长得像是小奶狗。
颜殊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两人气氛蛮好的,自己也管不到。
“嗯。”小要求可以的。
楼岚开心了。
教堂上神父已经准备完毕了。
她听见神父在祷告,在开始询问那些她也曾经在梦中想过的话。
完完整整的,然后就是那个男人那一句,“我愿意。”
她又听见神父在问自己。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你愿意吗)?”
“我愿意。”
像是从那一次初次往你面前凑,而我现在要正式参合进你的人生。
我要肆意地在你的生命里娇纵地活着,你愿意吗?
我愿意……
我只想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一切,只盼与你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到白首不相离,一生相濡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