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差点就出事了。
君铖奕认真地转过头,“姨妈笑”地对颜殊说,“小祖宗,我来解决,您就别跟陌生人讲话了。”
颜殊怪异地扫了他一眼。
莫不是磕到头了?今天怎么这么……颜殊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君铖奕没有解释,而是朝向景荣开始怼,“你妈没教你不要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吗?尤其是有家室的女孩子。”
“你这样不行啊,大锅。还有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吗?还是姿势太开放了。裤子都这样了还跑来跑去的。”
“向景荣你好歹也是未来的向家顶梁柱,怎么这么……”君铖奕一副痛彻心扉地指着向景荣道。
向景荣被说得有点懵,差点来一句,“关你屁事。”
但是颜殊先凉凉地开口了,“君二少你是不是惦记向大少的臀部很久了?姿势都想好了?”
君铖奕还没来得及说完地话被扼杀在喉咙里。
卧槽,大嫂,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再说了他喜欢的可是身娇体软的妹子好不好。
玩笑归玩笑,颜殊才不想被这么捉到了。
虽然她是很喜欢看别人明明知道是她干的但是却又没有证据,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是不代表她就喜欢被这么堵个正着,多尴尬啊。
心里说着尴尬但是嘴皮子完全没有放软的意思。
“向景荣你这不会是”浴血奋战“吧?”微挑的眉眼充满了挪移。
“这样对人家的身体不好啊。”
向景荣长这么大还没有摸过女人的小手,唯一摸的时候也就是比斗场上决斗时摸到的。
纯情得不得了,荤话都不常说。
哪里经得起颜殊三言两语地调戏。
向景荣涨红的脸色。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
颜殊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思想这么落后。”
颜殊轻嗤了声,“你可是向家的未来当家人,就这么……”颜殊露出一言难尽的感觉。
向景荣微微咬唇,看得颜殊都有些不忍心了。
君铖奕戒备地看着向景荣总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
“嫂子,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回去吧,今天秋姑肯定做了其他好吃的。”
颜殊想起秋姑那一手厨艺,眼睛微亮。
嗯,跟别人“玩耍”的事情可以明天再做,现在重要的是先回去喂饱自己的肚子。
这么一想,颜殊随意地跟向景荣挥了挥手。
然后和君铖奕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
在两人走远后,向景荣收起脸上纯情得表现,成熟稳重。
唇边隐隐带笑,还有一丝冷。
君家的人果然还真是碍眼。
“回去吧。”淡淡的声线是朝隐藏在暗处的人说的。
向家未来的家主怎么可能真的是那么的纯情无害。
只是一张伪装的面具罢了。
回到君家,吃饱喝足的颜殊终于想起了君息这个人。
摸着溜上二楼,偷偷转开书房的把手,准备进去吓一下某人。
门悄咪咪地开了一个缝。
颜殊刚想继续推开一点,门猛地被往后拉开。
正好对上男人清冷的浅墨色的瞳眸。
压抑着阴沉的眸子在触及到少女后有有几分不可见的柔色。
“七七这是要做什么?”
君息对于她这点小心思清楚得很。
见被抓个正着,颜殊抬头挺胸,若无其事地道,“上来看看你吃饭了没?”
“七七晚饭不错吧。”君息抬手帮颜殊擦去唇边不小心沾到的几不可见的东西。
颜殊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地道。
“人家霸道总裁都是在小娇妻沾到东西的时候,用亲吻帮她弄掉的。”
君息隐隐的笑意看着她。“小娇妻?七七不是要当女王?”
君息敢说自己要是刚才真的那么做的话,这家伙估计就会指责自己把她当成小娇妻对待了。
颜殊哼了声,君息俯身,把人压在墙壁上,肆意地索吻。
“不过七七说得对,确实该亲亲了。”
颜殊被压得有点狠,想要伸手推开君息。
下一刻双手被一起禁锢着,然后唇上的动作更加激烈。
暧昧的气息在书房里蔓延。
直到分开后,颜殊轻笑道,“确实很甜的。”
这一句完全是把自己往霸道总裁上带入了,而君息就是甜美的小娇妻。
君息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办?自己选的妻子怎么也要宠下去。
翌日
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如果是平时,颜殊觉得这样的日子除了学习更好地就是用来玩耍了。
最好能够约上几个小伙伴,一起怼怼对方,或者一起踏个青。
咳咳,踏青就算了。
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东西,比如探讨一下怎么做一个糟心的孩子。
但是今天有点沉闷。
君家上下都知道今天是颜殊父母的祭日。
一大早颜殊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拒绝了任何人的作陪,包括君息。
她只想一个人去找她的父母说说话,聊会天。
颜殊坐在墓碑前,靠在碑牌,絮絮不止。
“颜家主,颜夫人,这一年来我过得还不错,君君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以后,我还是会跟他在一起的。”
“我昨天耍了向家那个小子一顿,颜先生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小子吗?你现在该高兴了吧。”
“还有,你女儿现在的名声越来越残暴了,你若是看到了估计会气得把她揍几顿吧。”
颜殊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只是最后面突然来了句。
“可是,我好想你们啊……”
君息对她很好,可是还是想啊……
颜殊靠在墓碑上,眼底没有半分眼泪,只是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好久,久到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颜殊终于动了,打开她带来的酒。
“好了,颜先生,你现在管不着我喝不喝酒了。”
颜殊打开瓶塞,开始大口灌着。
“你看着吧,你最爱喝的,现在我要把它喝得干干净净的。”
这幅姿态更像是赌气的孩子。
颜殊喝着喝着突然间泪水微微地留下。
有点控制不住……
“颜殊,我就知道你在这。”
颜殊摸了下脸上有点干掉的泪痕,眯眼看向来人。
是向景荣,比起昨天的休闲装,今天的向景荣西装革履的,显得很正经。
“有事吗?”
颜殊没有把颜父颜母葬在颜家的墓地,而是格外找了个地方。
这也是曾经颜殊的父母说的,希望能够死后合葬在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这些话,君息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能没有破绽。
向景荣耸肩,“没有,过来祭拜一下伯父伯母。”
颜殊这才注意到向景荣提着的东西。
“谢谢。”
虽然刚才跟颜父是那么说的,但是颜殊也不可能现在给人家冷脸,把人家赶走。
向景荣没有察觉到颜殊细微的疏离,又或者说是自动忽视了。
“这八年来,我看你这天都是一整天待在这,吃点东西吧。”
向景荣温和道。
“不用了。”颜殊拒绝了他的好意。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八年?!
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九年了,为什么她只来了八年?
自己不是已经连续了九年了嘛?
也许是第一年向景荣没有看到吧。
颜殊觉得自己也是神经兮兮的,但是下一刻向景荣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间过得也真快,当初我也才那么大,去你家还被伯父骂了一次,转眼他们就已经离世八年了。”
颜殊身子一僵。
抿唇想要纠正向景荣的话突然就被心底一道声音压下去了。
她想说不是八年,可是脑海里好像有一道声音再说,他说的没错。就是八年……
颜殊手指微凉,努力压制颤抖的声音道,“八年?”
“怎么了?颜殊,你怎么脸色有点不好看。”向景荣突然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颜殊……”
向景荣暗暗地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多嘴的。
“没事。”
颜殊轻阖双目,遮住所有的思绪。
有些平日里被可以忽视的细节现在在不断地被放大,就像是不经意间被一而再再而三转移话题,又或者是偶尔从一些疏忽的对话中明明可以发现的。
颜殊没有失去理智地开始胡乱想东想西,但是她也忍着不住开始思考可能的存在。
有这一件事情记挂着,颜殊也没心情跟向景荣应付下去,找个理由把人赶走后,颜殊重新做回墓碑前。
依旧是刚才那一副姿势,只是突然间就有些颓废的感觉。
如果她的记忆真的有问题的话,颜殊只能想到君息了。
除了他,颜殊也想不出还能有谁能够做到。
只是颜殊是不相信君息会害自己,那种信任是从铭刻在骨子里。
就像是她宁可相信是自己杀了君息,君息也不会伤害自己。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人心是肉长,更何况是自己千方百计也想要对他好的人。
“父亲,你说是为什么呢?”
颜殊低着头,轻轻道。
回答她的自然只会是一片寂静,甚至连多少昆虫都没有。
颜殊彻底放松整个身子,几乎都瘫在墓碑上。
许久抬手,拿起仍在一边的手机。
她打给了颜家的管家。
“颜爷爷帮我做件事。”
颜殊还是跟往常一样在那里待了好久才回去。
也就是一整天了。
君息只得到向景荣去了一趟但是很快就走了的消息,并没有多想。
只是晚餐的时候看着颜殊,总觉得对面的姑娘情绪有点怪异。
颜殊撑着下巴,跟君息对视上,“怎么?我这么好看,你看我就饱了?”
君息倾身在颜殊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的七七,总是秀色可餐。”
颜殊眯眸抿唇轻笑。
君息眸光微闪,“今天在墓园遇到向景荣?”
颜殊也知道君息虽然放任自己一个人过去,但是私底下估计还是派了不少人紧跟。
不过颜殊也不知道,君息就是今年没有跟过去,以往他都是亲自在那里陪着颜殊一整天。
今天恰好有走不开的事情,没想到向景荣立刻就过来骚扰他的姑娘了。
颜殊猜不到君息又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明明灭灭的眸子,总感觉有点触目惊心,甚至是拔腿就想走的冲动。
好在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颜殊但不至于怵得不敢动了。
只是,颜殊觉得自己突然才意识到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记忆中那个清冷的少年就像是从天使坠落成魔,染了一身的黑暗。
究竟是从什么开始,颜殊发现自己一点儿思绪也没有。
似乎理所当然就这样接受了,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难道自己对君君的这么忽视吗?
颜殊觉得不大可能,就算自己忽视了君息,但是也不可能忽视得了这样一身的隐隐的邪气。
“想什么呢。”君君看着颜殊有点游离的眼神,莫名就是有点暴躁。
想要把七七给关起来,让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冲动。
君息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
但是就是很暴躁。
君息想起什么,眸子微变,甚至扣着颜殊的下巴的手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颜殊敏感地察觉到了。
“君君。”
颜殊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君息突然狰狞地紧紧攥着颜殊的手臂。
颜殊被君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被直接压在桌子上。
颜殊被死死压在桌子上,满桌的饭菜全部被拂到地板上
“君君。”
颜殊猛地扣住君息放在她的脖子处的手,颜殊抬眸看着君息,只看得到他暴躁凶戾得眸子。
看着自己,颜殊觉得自己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上一般。
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生怕刺激到他。
颜殊的意识在告诉她现在的君息很是不对劲,不适合听到一些刺激的东西。
颜殊等着好一会,见君息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把自己压在桌子上。
微微松口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开始往上。
颜殊眸子里都是被惊吓到的颜色。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突然有这样的动作。
她也不是不愿意,但是她现在都还没有成年,而且君息现在究竟是不是清醒地颜殊也很怀疑。
她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
“君君,你冷静一点。”
但是现在的君息根本就听不进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