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们的主子,竟然在这边公然的讨论着自己儿女之间的事情,还说的煞有其事的,看别人的戏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不放过的人,确实真是个变态来着!
“将军!”啪的一子落下,凤月说话间,落下一枚棋子,她笑眯眯的看着姬阴,得意洋洋的,“大叔你看,你看我赢了,哈哈哈!”
她一手挪了小桌子,毫不客气的躺在姬阴的腿上,伸手去摸他的眉毛,姬阴看着某人这快了的模样,不由应道,“嗯,我们月儿赢了呢,你想要什么奖励来着?”
他说的煞有其事的,分明是凤月这丫头使诈赢来的,但他却更加喜欢看到她喜笑颜开的样子,纵然自己输了,换来她的恣意潇洒,他也乐得其所,谁让他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输的彻底。
只是在那个时候,他从不曾想过,他竟然会摆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上,败得那样的心甘情愿,宁可自己认输都不愿意让她纠结分毫。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他只要看到她冲着自己笑,那么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依然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他就已经赢得全世界了。
“嗯……”她纠结着眉头做沉思状,姬阴温和的看着她,把她那眉头抚平,“不着急,你慢慢想,我们的时间很多的。”
“嗯……”她依旧有些纠结,到了最后,她豁然开朗,“呐呐,大叔给我买糖吃!”
又是这个理由和这句话,能不能有一点出息?
东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兼主子,每次都让姑爷给她买糖吃,不就是把银子给她吗,至于吗,每次都这样,这主子喜欢了银子这么多年,就不能换换吗,就真的不能换换吗?
也就是他们家姑爷了,每次都十分欣慰的答应下来,想想他们主子,找到这么个相公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让他们这群手下都看着十分的欣慰啊!
果不其然的,她再一次看到了他们姑爷十分柔和的一面,他一手顺着他们家主子的碎发,一面答应的相当的干脆,“好啊,只要你喜欢就好。”
果然,又是这么个回答,自从他们家姑爷烧了那张他立给主子的卖身契之后,对主子的要求,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来着,他家姑爷每次都这么爽快,实在看着有些任性来着!
给他们主子买糖吃,不就等于说是拿着一沓银票往那一放,然后潇洒的对你说随便花吗,果然任性!
“主子。”
风楼和花想然同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不久前刚刚整理好的账册,以及阁中账房先生清理出来的折损清单,至于某两只秀恩爱的主子,他们已经开启了自动忽略的功能,完全处于一个少见多怪的状态。
“花姐姐啊!”凤月笑嘻嘻的趴在姬阴的腿上,两手叠在下巴下面,“风楼哥哥,你俩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但却同时朝着姬阴看了一眼,今儿他们家姑爷可算是做了一件相当的好的事情,好到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主子说来着了。
“你俩干嘛不说话,难道说,是今儿的成本省了太多了?”
凤月一脸窃喜,她一向喜欢拿着最简单的事情来做,省时省力省钱,而且还可以落下一个好名声,真是一举多得,相当的有好处来着。
呃……
花想然默默的冲着风楼手上的账本看了看,这事儿,他们要怎么说好呢,按照主子的性子,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引发什么家庭纠纷,但要是不说,他们这些手下又不好做,说实在话,姑爷平素对给他们算是不错的,但关键时刻,姑爷和主子,他们还是果断的选择主子,谁让人家是衣食父母来着。
朝着风楼递了个眼色,风楼点了点头,完全默认花想然这英明的决定,他把账本往凤月手边的小桌子上一方放,“主子,这次行动,超出了预计费用的三成来着,很多武器磨损严重,也有阁中兄弟受伤,要医治来着。”
“为嘛?”
凤月就奇了怪了,按照事情发展的走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明明计算了好了的,怎么还多出银子来了,怎么还有人受伤了来着,她派去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对付那么一点儿不成气候的兵,不是应该十分容易的吗?
“呃……”
风楼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抬眼就看到自己家妻子让他不要说的眼神,他便非常自觉的闭了嘴。
花想然见势,十分巧妙的给凤月补充道,“主子,那是应为,太子殿下的兵,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意外。”
嗯,这样子,他们可没有明说是姑爷的错,也算是给足面子了,风楼给他投去一个十分机智的眼神,这小子,在关键的时刻,还是可以信任一下下的嘛!
“这么说,是大叔你故意拿我的人当饵的?”凤月翻了个面,一双美眸凝视着姬阴似笑非笑的神情。
包括东歌在内的其它三个人皆是心中一惊,这口气虽然没有十足的怒气,但也让气氛瞬间凝固了下俩,他们心里想着,素来喜爱银子的主子,这次这么说的话,他们家姑爷是不是该凶多吉少了?
人家夫妻眼看着,就要发生什么世纪大战了,他们这群当手下的,只想要赶紧远离这即将成为案发现场的地方来着!
“东歌,你们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她盯着姬阴看了一眼,遂冲着身后的东歌说道。
“这……”
东歌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走,她总觉得,按照小姐的性子来的话,必然会出什么事儿来着,风楼倒是十分的不客气,他上前拉着东歌,和花想然十分有默契的将自己的妻子架了出去,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大叔,你真的那我的人当饵啊?”凤月伸手继续描着姬阴的眉毛,动作很慢很轻,弄的人的心都跟着痒痒的,她也似笑非笑的回看他,“所以,害我损失惨重的人,是您老人家?”
“嗯,所以月儿觉得该怎么办呢?”他并不打算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然后挑眉看着她,比起这个,他还是有些好奇凤月想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