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徐公公显然是被姬无痕这忽然之举吓了一跳,但他迅速的反应过来,让周围的士兵将姬无痕包围了个透彻。
他依旧好言好语的看着姬无痕,但那一脸的伪善,却实在看的人心里恶心,这是姬无痕自小就讨厌的神情,在皇宫他看的实在是太对了一些。
“徐公公,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会这么乖乖的放任皇后恣意妄为吧?”姬无痕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他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越发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自以为是的公公。
“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呢,难不成是真的想要抗旨不成,王爷的胆子还真是大到天上去了呢!”
徐公公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姬无痕,在他的眼里,究竟皇后一族的势力有多大,玉家兄弟是有多不堪,竟然可以让他有这样的自信?
“呵呵呵,可笑,当真是可笑!”姬无痕放肆的笑了笑,听的徐公公这心里直发毛,他邪佞的看着徐公公,“公公啊,本王的胆子是有多大,本王自己都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公公你的胆子确实不小呢,不要忘了,本王现在还是这西秦的摄政王!”
姬无痕忽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灌着冷风,让自己的话都降温了好些,听的人心里一愣,然后莫名的咯噔一下,徐公公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震。
“公公,本王可是最讨厌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天真无知不知道选择主子的奴才!”
姬无痕说着,刚才从马车内顺来的被子就被他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徐公公的身上,他当场就咳出一口血来,徐公公浑身一个激灵,却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来啊,摄政王抗旨不遵,快给洒家拿下!”
“哈哈哈,还真是学不乖啊!”
姬无痕又是一阵冷笑,这笑十分的冷酷,他甚至还没有笑完,就已经迅疾的出手,那手法诡异轻快,还没有等人看好是怎么出手的,围在他身边数十名士兵都已经悉数倒在了血泊中,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外。
纵然是在杀了这么些人之后,他依旧十分轻松,甚至连一丝血腥都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就这样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褶皱,他回过头去冲着徐公公浅笑,“都说了,公公你这个人没有学乖呢,不过你放心,你没有得罪我,倒是得罪了其他人!”
姬无痕素来邪气,尤其在自我得意的时候,尤为邪乎,看的徐公公都不由的替自己担心起来,这几个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早就听闻摄政王的功夫了得,没想到,竟然是到了如斯的地步。
看看刚才这些士兵倒地时候的惨状,他们甚至连大声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别人。
“呵呵呵,王爷果然深藏不露,那么就休怪奴才得罪!”
徐公公摈弃手中的拂尘,已然出掌,那凶狠毒辣的招式,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光景,也是没有这番成就的,都说皇宫里头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看来还真是。
瞒骗天下人的,除了玉家兄弟,这徐公公又何尝是等闲之辈?
姬无痕足尖点地,顺着徐公公逼近的方向不断的后退,在他的中指眼看着就要得逞之际,他稳稳的抓住他逼近自己的左手,微微一拧,他右脚一抬,毫不客气的打在徐公公膝盖内处,另一掌将他送的离开自己数十米之远。
千方百计的避开,但他还是在刚才和徐公公的争斗中,让他得了手,右手手腕处被他抓得出了血来。
“嘶!”他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染上了些微血迹的衣袍,“某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血腥气呢,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成功呢,这可要我怎么办好呢,徐公公?”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和眼神,看在徐公公的眼里,都是冷酷的厉害,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只关乎于眼前这位王爷要怎么处置自己。
在这样的瞬间,他却送了口气,仰天大笑三声,“娘娘,奴才尽力了,接下来的路,您要坚强的走下去!”
这话是法子肺腑的,也是说的极为发狠的,但姬无痕却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他一掌直接震碎了他想要动弹的右手手骨。
“公公,得罪了人,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呢?”他笑的俨然如同炼狱的修罗,顺着他眼角的方向,徐公公已经看到了从暗处走出来的凤倾阁杀手,有一个人,他认得,是刚才在王府门前看到的人,似乎在一瞬间,他明白了些什么,“你,你们,你们是……”
“嘘!”姬无痕轻柔的让自己的中指押在徐公公的嘴上,渗人的寒气从他迫近徐公公身侧开始,直接渗透到了他的心房里去,“公公,别什么都说出来啊!”
“公公,你也是个忠心的,但是你的主子没弄清楚情况啊,她要动的人是凤月最不能失去的亲亲相公,这可不行啊!”姬无痕的唇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在徐公公瞬间放大瞳孔的瞬间,那誓言说的像是来自地狱的冥音一般让人可怖。
“公公可知无痕是从地狱而来,余生只为护她,若有人阻我拦我,那么我姬无痕遇佛杀佛遇神诛神,绝无二话!”
他的声音极为清浅,除了徐公公在没人可以窥探到他姬无痕内心最深层次的秘密,他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将他交到了凤倾阁一众手下当中,“他,我就交给你们了,还是要给老人家留点面子的。”
徐公公眼睁睁的看着姬无痕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一步一步朝着皇后所在的大殿走去,她的内心不断重复着刚才姬无痕说过的话。
东辰已故太子,那个只做了几天皇帝就被姬阴废位的人,竟然在这里,他说他从地狱里攀爬上来,只为了护得一人周全,这是为了谁?
姬无痕刚才那浑身可怖的阴霾,让徐公公刚到害怕,前所未有的阴寒,他甚至已经知道了,这一仗他们必输无疑,低估了对手的实力,素来是兵家大忌,这次,他的主子当真是想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