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分居两年以上,离婚协议就会自动生效。”蒋韵华淡淡地说道,语气肃然,不容转圜。
说完这些话,蒋韵华便决然地转过身,朝病房里走去。
慕容镜抬起指节发白的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
然后,慕容镜落寞地转身,迈着长腿,离开,那修长的身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
“老妈,外公外婆他们要过来吗?”慕容冲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母亲,问道。
蒋韵华有些无力地坐进椅子里,胳膊肘抵在扶手上,以手支额,显然是疲惫了……
为什么她蒋韵华就是逃不开慕容镜这个男人?
以前她喜欢他的时候,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都是他。
现在她累了、倦了,不想去爱了,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不肯签字,放过她?
难道这辈子他们都要痴恋纠缠吗?
可是她真的是累了,没有力气去爱了……
“老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慕容冲见自己老妈好像被人勾了魂似的,呆呆的,大着嗓门嚷道。
萧乖乖伸手拉了拉少年那宽厚的大手,“不要再说了啦,你妈妈在想事情。”
少女人手白皙柔软,就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慕容冲麦色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萧乖乖见他怪怪的,歪着头看着他,疑惑地问道:“慕容冲你怎么了?”
慕容冲干咳两声,“呵呵,没什么。”目光突然触及到旁边那宽大柔软的陪护床,转移话题道:“呵呵,乖乖你这个小白痴今天晚上有福了?”
萧乖乖眨巴着长睫,“什么福气啊?应该是辛苦吧。”
慕容冲拿嘴努力地朝那边努了努,“你看!”
萧乖乖这才发现,旁边的陪护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换成了那种家里常用的一米五的双人床,虽然比不上百里家的那般宽大,但是比起以前不到一米的陪护床实在是好太多了。
不自觉地走过去,萧乖乖小孩心性地一屁股坐在那陪护床上面,啊呀妈呀,还是席梦思的呢!
尼玛不愧是国际化的大医院啊,连陪护床都变得这么高级!
“哇塞慕容冲,这床是什么是时候换的啊?”兴奋过头的萧乖乖这才想起问这个。
慕容冲笑着说道:“就是你今天走后不久,家具城的人就送过来了。”
“那么其他病房有吗?”萧乖乖继续问道。
“嗯,整个医院的陪护床都换了,这一上午啊,医院里别提多热闹了。”慕容冲想到这一上午,整个医院一片闹哄哄的,就好像发生了什么暴乱似的,就觉得无语。
真不知道是谁提出这个换床的建议才弄得整个医院不得安宁的。
萧乖乖暗思,这么多的陪护床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难道,是百里寒楚那个恶魔做的?
想到这里,萧乖乖心中一阵甜蜜。
“乖乖,今天晚上你可以睡个好觉,明天也不用顶着一个熊猫眼了吧?”慕容冲兴冲冲地问道。
“嗯,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把那又窄又硬的陪护床换走了。”萧乖乖伸手互握于胸前,其实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百里寒楚做的。
“好是好,可是这一上午好似发地震似的,吵得本少爷不能安睡。”慕容冲嚷道,这个家伙,就喜欢抱怨。
“你呀,整天躺在床上难道还没有睡够吗?”萧乖乖无奈地摇摇头。
想到这个慕容冲就窝火,“哼,还说呢,就因为本少爷一时气盛,受了那个阿秋莎的激将,才开着车跑出去弄成这样!”
一想起阿秋莎那个搅屎棍子,慕容冲就恨得牙痒痒。
“其实慕容冲大少爷,你这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也是应该改一下了,总不能永远这么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吧?”萧乖乖一副长辈的姿态,苦口婆心地劝道。
慕容冲正准备气恼着反驳她,想了想还是压下火气。
这话也亏得是乖乖这个小白痴对他说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不一口口水喷死他才怪呢。
萧乖乖见一向趾高气昂的大少爷现在好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心中有些疑惑,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都怪怪的?
“老妈,我想喝骨头汤,你回去做吧,这里有乖乖这个小白痴陪我就好了。”慕容冲把目光投向还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母亲,嚷道。
蒋韵华敛了敛心绪,这是儿子发生车祸之后第一次主动要求要喝汤,她自然是喜不自胜,“好,妈妈这就回去给你做。”然后把目光投向萧乖乖,“乖乖,就麻烦你照顾冲儿了。”
萧乖乖微笑着回视着她,“您放心吧,照顾慕容冲是我的工作,我会认真工作的。”
蒋韵华收拾好包包,便走了。
“萧乖乖你什么意思?你只是为了工作才照顾我的吗?”慕容冲有些气恼,又羞又恼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其他原因?”
萧乖乖一脸无辜地眨巴着长睫:“不然呢?”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当然还有就是咱们是好朋友啊!”
慕容冲涨红了脸,有些说不出口,“可是……”
“可是什么啊?”萧乖乖一脸疑惑地问道。
慕容冲好似黑葡萄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纯净清秀的可人儿,“萧乖乖,我知道我没有百里寒楚那个大叔那么有钱,也没有他那么帅,没有他那么有势力,可是我只想告诉你,我xx你。”中间两个字因为羞涩没有说清楚。
看着麦色俊脸好似要滴出血来的少年,萧乖乖立刻明白了中间那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是什么。
萧乖乖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以来,她都把慕容冲当做好朋友,好哥们,甚至是亲人。
她会喜欢这个性格乖张不羁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的大少爷。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慕容冲会喜欢她,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乖乖,从第一次我老姐回家兴奋地告诉我,她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之后,我就对你充满了好奇,直到那天,在我家的面具舞会上面第一次见到你的本人,我就被你吸引了,你是那样的纯洁美丽,不谙世事,在那样充满虚伪的宴会上你就好像一只迷茫的小鹿,所以我把你带出了那个资本家聚会。之后看着你抢救昏迷不醒的爷爷、为我红肿的脸上药、还有那天在车祸现场及时为我止血、现在每天照顾住院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