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韵华为慕容镜掖了掖被角,取下面上的金丝眼镜,又把他的银色西装外套挂在一边,这才发现他的西装袖扣有一颗松动了,在那里摇摇欲坠。
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我让护士来为你换床单。”蒋韵华说着,朝外面走去。
慕容冲嚷道:“老妈,这里不是有护士铃吗?你干嘛跑出去啊?”
护士站,萧乖乖刚刚换好护士服,尹若兰一脸谄媚的笑容走了过来,伸出手一把挽住萧乖乖的胳膊,“乖乖啊,你一定要帮帮我。”
萧乖乖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怎么了若兰?”
尹若兰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少女身上,“乖乖,你也知道,慕容家的那个大少爷受伤住院了,倒霉的我要负责照顾他,你说他那么大的架子谁敢照顾他啊,所以我可不可以和你换个班啊?”
萧乖乖心想,慕容冲那家伙是很难伺候的,这两天若兰只怕没有少受他的折磨,“可是,我也有负责照顾的病人啊,我们就这样换班不好吧。”
尹若兰说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请示过护士长了,她说只要你同意还有你照顾的那个病人没有异议就可以。”
萧乖乖想了想,难道她要一直照顾熟人吗?可是他再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生病住院了。
“那好吧。”
尹若兰一听这话,几乎就欢呼雀跃了,嘴里直念阿弥陀佛,终于可以摆脱那个难伺候的慕容大少爷了!
“乖乖你真好!今天宵夜我请客啊!”尹若兰笑眯眯地说道。
走道上,准备去叫护士的蒋韵华遇到了走过来的萧乖乖,淡淡一笑道:“乖乖来值班啊。”
萧乖乖点点头,“嗯,我值晚班,护士长让我来照顾慕容冲。”
“哦,不是那个尹护士负责照顾冲儿吗?”蒋韵华有些奇怪地问道。
萧乖乖淡笑着解释道:“哦,若兰有其他的病人要照顾,所以从今天开始,就是我负责照顾慕容冲了。”
“是这样啊,”蒋韵华了然道,“那么你先帮冲儿换一个床单吧。”
萧乖乖点点头,“嗯。”说着,就转身回去拿干净的床单了。
当萧乖乖抱着床单走进慕容冲的病房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阵酸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忙把口罩戴上,“哇塞慕容冲大少爷,您是尿床了吗?味道这么大?”
慕容冲麦色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恼怒道:“乖乖你这个小白痴在胡说什么啊?本少爷怎么可能尿床啊?都是那个糟老头啦!”他说着,嘴巴一努,指向旁边病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的慕容镜。
萧乖乖这才注意到原来慕容镜这个糟老头在这里,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问道:“他怎么在这里啊?”
“谁知道啊?他喝醉了酒,就跑到这里来发酒疯。”慕容冲一脸鄙夷地说道。
“好了啦,”萧乖乖说着,把手里干净的床单放在一边,“你起来一下,我帮你换床单吧?”
慕容冲奇怪地问道:“怎么是你来换床单,那个笨手笨脚的尹护士呢?”
萧乖乖贼贼一笑:“嘿嘿,慕容冲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从今天开始,就由本护士照顾你了,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的话,嘿嘿,我就拿针扎你。”
听少女说得和真的一样,慕容冲一点都不怕,反而笑逐颜开了,“真的吗乖乖小白痴,以后都是你来照顾我吗?”
萧乖乖伸出手把他从病床上扶起,让他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面,一边利索地铺着床单,一边说道:“当然了,所以慕容冲你要乖乖听话。”
慕容冲嚷道:“你这个小白痴,把我当做小孩子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美滋滋的。
萧乖乖已经铺好了床,看着架子上面的吊瓶里还有小半瓶药水,“慕容冲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这些送进干洗房。”
“着什么急啊,乖乖,陪我说说话吧。”慕容冲像一个小孩子耍赖道。
无奈,萧乖乖只得把那些脏床单放在一边,在另外一张沙发椅上面坐下,“是,你想说什么?”
“慕容镜是怎么知道那个阿秋莎并不是他的野种的?”慕容冲问道。
萧乖乖轻轻蹙眉,“慕容冲你好粗俗啊?张口闭口野种野种的!”
“你还不是连着说了两个那什么!”慕容冲嗤之以鼻道。
萧乖乖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大少爷,真是说不过你,”说着,顿了顿,“言归正传,其实糟老头可以得知真相不再被蒙蔽全部要归功于你姐夫。”
“我姐夫?”慕容冲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ken那个僵尸脸吗?”
“嗯,ken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阿秋莎的亲生父亲,还找出了阿娇以前的资料,就在柳氏的宴会上面公开了。”萧乖乖如实地说道。
“那么阿娇以前是干什么的?该不会真的是一个妓子吧?”慕容冲继续问道。
“嗯,”萧乖乖微微颔首,想到那些**就觉得恶俗,“恐怕还是一个名妓呢!”
慕容冲满脸鄙夷,冷哼一声:“本少爷就知道那个什么阿娇不是一个正派的女人,要不然怎么会没结婚就和糟老头厮混啊,还生下那个私生女,哼,糟老头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那种妓子!”
“慕容冲你知道什么是妓子吗?”萧乖乖好笑地问道。
“当然了,不就是那种……”说到这里,慕容冲不禁面色一红,毕竟是单纯的男孩子,这些淫词也是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
萧乖乖觉得慕容冲这个乖张不羁的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于是继续戏弄他,状似好奇地问道:“哦,你是不是去逛过啊?”
慕容冲有些恼羞成怒了,嚷道:“萧乖乖你这个小白痴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萧乖乖看了看架子上的药水瓶,快完了,于是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帮你拿药水。”说着,就抱着脏床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