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在蒋韵华面前蹲下,平视着眼前这个双眼通红的女子,“韵华,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咱们去海边散散心怎么样?”
蒋韵华沉默不语。
慕容冲嚷道:“是啊老妈,反正慕容镜那糟老头眼中只有那私生女,你就跟着凌风叔叔去散散心吧?”
慕容菀虽然心中有些疑窦,但是也不忍心看着自己母亲这个样子,柔声说道:“妈妈,您就忙去吧,我和乖乖会照顾好爷爷的!”说着把目光投向那帅气的中年男子:“那么凌风叔叔,妈妈就拜托您了。”
蒋韵华缓缓地起身,与凌风一道离开了。
目送走他们,慕容菀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少女说道:“乖乖,我们去我的房间坐坐吧?”
萧乖乖点点头:“嗯。”
灿烂的阳光下,蔚蓝的海边,金黄色的沙滩上,海浪一波波地舔舐着沙滩。
蒋韵华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裙,裙摆飞扬,她低着头,静静漫步在海边,任凭带着腥气的海风阵阵吹来,却吹不散她满腹的心事。
身穿一袭米色t恤白色休闲裤的凌风双手插兜,乌黑浓密的发丝被风吹乱,他眯着眼,看着远处沙滩上那身材纤细的女子,眼中,是无尽的疼惜与爱恋。
不知道走了多久,蒋韵华感觉有些累了,便在沙滩上的一块岩石上坐下,脱去高跟凉鞋,任凭海浪舔着双脚。
凌风走了过来,看着结着愁怨的她,叹息一声:“韵华。”
出来走走、吹吹海风,蒋韵华感觉心情平复了许多,抬眸,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回视着他:“谢谢你凌风,我感觉好多了。”
凌风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红肿未消的双眼,低低念着她的名字:“韵华……”
蒋韵华别开眼,不敢面对他那太过炙热的目光。
这么多年,凌风对蒋韵华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已经结婚,是慕容镜的妻子,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慕容镜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哪怕蒋韵华知道,慕容镜爱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凌风至今还孑然一身……
可是,她还是无法回应凌风的深情。
凌风就那么凝视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她还是如二十年前那般美丽、让他心动!
蒋韵华敛了敛心绪,淡淡地说道:“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凌风猿臂一伸,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感觉到她出于本能的挣扎,他低低地乞求道:“别动,一会儿,就让我抱着你一会儿!”
浑身僵硬的蒋韵华就那么愣在那里。
凌风的怀抱太温暖,这种温暖,是她在慕容镜那里从未体验过的……
美人在怀的凌风开始不满足于拥抱,双手在她身后游移,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
这样狂热的变化,蒋韵华自然是感觉到了,伸出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不要这样!”
被推开的凌风再度拥住她,紧紧地,俯下头,吻上了她那张诱人的唇……
陌生的男性气息侵袭了蒋韵华的整个感官,她拼命挣扎,牙关紧咬,终于推开了他。
凌风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子,看着拼死抵抗的她,觉得自己好失败!双手握拳,怒吼一声:“啊!”
蒋韵华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慕容家。
以粉紫色为主色调的房间里,雅致而温馨。
萧乖乖与慕容菀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吃着小点心。
“菀儿,我最近啊天天要在医院实习,都快累死了!”萧乖乖不想继续那些感伤的话题,佯装抱怨道。
慕容菀优雅地坐在粉紫色的沙发上,喝着桂花龙井,“我们系的课程就很轻松,社团活动也很多。”
“嗯,真羡慕你啊!”萧乖乖淡淡一笑,“最近和ken怎么样了?”
一提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慕容菀满眼的小幸福,“你也说了你很忙嘛,ken和你一样在实习,自然也很忙了!”
“是啊,我看他好像照顾一个右腿骨折的阿姨,那阿姨见他帅,就成天调戏他!”萧乖乖说的是一本正经,其实是在逗弄菀儿,想看看她生不生气。
慕容菀轻轻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当护士的,难免遇到各式各样的病人,好在ken温柔体贴,那阿姨自然就喜欢了!”
萧乖乖忍俊不禁:“骗你的啦,ken那家伙冷冰冰的,天生一股贵族气,对别人是敬而远之,谁敢调戏他啊?”
慕容菀无奈地笑了笑:“乖乖你好坏,居然消遣我!”
叩叩叩——
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萧乖乖抬眸看去,是阿秋莎,还有那个身材健硕的妇女阿力嫂。
慕容菀神色淡然,继续喝着茶。
阿秋莎眼帘微垂,温柔的目光透过睫毛探了出来,“少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萧乖乖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身边高贵美丽的少女,毕竟少女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慕容菀淡淡地看着阿秋莎,看着这个得到自己父亲所有关怀和爱的女孩,清脆地说道:“进来吧。”
阿秋莎闻言,很是开心,忙从阿力嫂手中拿过两盘自制的布丁走了过来,放在那长方形的玻璃茶几上,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布丁,里面加了鲜橙汁,少夫人您尝尝看,还有慕容小姐,您也尝尝看吧!”
慕容菀目光淡然,说道:“阿秋莎,既然爸爸说你从今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大小姐,那么你也不要尊称我为慕容小姐,直接喊名字就好。”
阿秋莎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一把拉过慕容菀那莹白如雪的皓腕:“真的吗?你真的会把我当做你的姐妹吗?”
慕容菀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阿秋莎把目光投向萧乖乖,柔柔地说道:“少夫人,您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吗?”
看着她那如小鹿斑比般充满期待的眸子,‘当然了’这几个字萧乖乖却说不出口。
见少女没有马上回答自己的问题,阿秋莎不禁有些暗自神伤,垂着眼帘,似在呢喃道:“是我自己想多了,少夫人您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肯和我做朋友呢?一切不过只是我痴心妄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