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中一片附和之声,苏牧和女儿苏晴死的惨,当初事情也闹的大。既然当初你童家不想查清楚这件事。那如今为什么又要将事情翻出来?
好处不是那么占的,谁知道是不是当初你家没找好替罪羔羊所以不出来扑腾。这会儿将一切安排好了,就想着为自己家里洗白了?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个个官员站出来,不一会儿站出来十几个。
“陛下,苏牧的案子既然已经结案,如今没有新证据出现证明当初有误,实在是不适合重新再审。若不然往后一旦出现罪臣子女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就要的重开档案,那朝廷的律法还如何执行下去?”
“是啊陛下,更何况人死罪消。苏牧既然已经伏法,童家也没有任何损失,如今再追究也没有必要了。”
“是啊……”
“是啊……”
东陵帝一直没说话。听着众位朝臣议论,从一开始的一个个说到后来的所有人一起说。不一会儿金銮大殿上就乱的像个菜市场。
说着说着一个个就非常激动,说到最后矛头转到了童言身上,什么其身不正才会引苏牧后人刺杀。什么苏家与你有旧。这事情你童言就脱不了干系。甚至还有人说昨儿个就是贼还捉贼,这个苏珍珍的身份都存疑之类的。
就这么说了大概一个时辰,这一群十几个大臣不知道是说累了,还是实在没话说了。又或者仅仅是接话的人走神没跟上,总之就很突然的。大殿之上没人说话了。
空气一安静下来,就有人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们在这里说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管是童言,还是问天谴一党的人,一个说法的都没有?
要知道平时问天谴一党的人吵起架来还是很厉害的,今日问天谴还在大殿之上,他的这些狗腿子竟然不想好好表现一下?
几位阁老一直没说话,垂着头一言不发,赵清明瞥一眼魏成是,今日这一幕自然是出自这位的手,不过他大概是没有想到,问天谴那一党的人,竟然能够硬生生忍住一个时辰,一句话都不说。
赵清明又瞥童言,童言从刚才发言以后就站在那里,神情怡然,瞧不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什么激动,愤怒,怨恨之类的都和他无关。
赵清明在心里轻叹,这位不愧是当初殿试面对东陵帝都能滔滔不绝的,这一份定力实在是难能可贵。
大殿上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人说话,气氛渐渐的有些紧张了,刚还气愤不已的那十几个大臣额头上开始冒汗,问天谴那一党的人不说话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如今连东陵帝都没有说话,所以陛下这是动怒了?
这……这不能吧?
今日这次不过也就吵了一个时辰而已,当初西南水患,关于赈灾的事情连着在朝会上吵了三天,陛下也没有生气啊?
今日的事情,难道能比当年水患还要来的严重?
那不可能啊,东陵帝又不是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