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都这么说了,他们又怎么敢出声。
人家媳妇都说不像了,外人更不能说什么了,很快吃瓜的人群就散开了。
“像吗?”唐酥盯着台上正在说话的霍斯年问道。
面具不是严严实实的把他半张脸给包住了吗?
梁信说道:“少爷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了,不过还是有百分之60的相似度。”
“如果是我,我肯定一眼认出来。”唐酥得意说道。
梁信想把这句话录下来给霍斯年听,他一定会很开心。
台上的霍斯年已经讲完了,把麦克风交给主持人,看样子是准备下来。
唐酥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霍斯年,看他准备从台上下来道:“我们去找他。”
已经隔了这么多天,唐酥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霍斯年面前。
还没走几步路,梁信就把她拉住,道:“少夫人,你不要冲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
唐酥一时间忘记自己是在展会中了。
她有些犹豫,一方面担心给霍斯年添加麻烦,但另一方面又急着想跟他见面。
“等活动结束,我带你去。”梁信说道。
会展才不会这么早结束,有这么多个小时,而且重头戏在最后,就是她母亲的那两幅图。
唐酥看着霍斯年转身又走进后台,梁信知道她心急,便道:“都忍了这么就,不在乎就这几个小时。”
“知道了。”唐酥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霍斯年。
工作人员把唐酥母亲那副画推出来,不少人认出来,这是唐酥母亲的画,因为之前画展她们也见过。
这幅画到处都透着诡异的地方,山海雪晴图,要非常仔细才能看到海。
“这幅画很漂亮。”
唐酥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银发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皮肤有些松弛,眼镜反光挡住了他的视线,法令纹像是挂在他脸上的括弧。
“你好唐小姐。”
唐酥皱眉:“你认得我?”
“有关注,我跟你的母亲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你们长得很像。”
“你见过我的母亲?”
那人点了点头。
唐酥又道:“怎么称呼?”
“我姓曾。”
“曾先生你好,你是母亲的朋友吗?”
曾先生把目光落在那幅图上:“我也想,只是你的母亲不愿意。”
她母亲的人这么好,除非眼前这个人十恶不赦,否则她母亲没有理由不愿意跟他交朋友。
“可能是缘分不到。”唐酥这么说也不会得罪眼前的人,只是语气生疏不少。
“我听说了霍总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提起来,节哀顺变。”曾先生忽然看向唐酥。
唐酥眼底落寞了几分。
“不知道追悼会什么时候举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唐酥摇头:“我的丈夫没有死。”
曾先生眼底闪过一道锋芒。
唐酥浑身都紧绷:“只要一天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都没有死。对不起,失陪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梁信道:“抱歉,霍少离开之后,少夫人的情绪就不对劲,有什么失言的地方请见谅。”
梁信说完也跟着唐酥的方向去了,唐酥的神情很不对劲,她看到梁信跟上说道:“听我说,别回头。”
梁信沉默,唐酥知道他听到了。
“这个人很奇怪,你让人查一下他的底细。”
“怎么了?”
唐酥把梁信拽到走廊边上的小阳台,这里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人跟过来。
“这两幅图就是要引出东太教父背后的人,现场除了他,没有人对那幅图露出那样的眼神。”
这些梁信没有察觉到,怎么少夫人就察觉到了。
“什么眼神。”
唐酥回想起曾先生看着她的那个瞳孔,那瞬间的锋芒,她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样。
“贪婪和冷血。”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曾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们是在找我吗?”曾先生笑眯眯道。
“你是什么人?”唐酥问道。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是鸦组织的最大掌权人,数十年那场盗墓行动是我安排的,你真的跟你母亲长得很像,只可惜你没有她聪明。”
曾先生拿出一个仪器,仪器回放他的声音,唐酥想到什么,在自己的身上摸出一颗黑色的东西。
窃听器!
他什么时候在自己放了这个东西。
曾先生手指翻着那个窃听器,笑容森冷:“霍斯年果然没有死,我不管他是如何说服me的king跟他做交易的,但是你们在我手上,还怕他不露面吗?”
他手指一动,就有下属从背后走上前,梁信跟他们过了几招,但是双拳南敌四手,又要照顾唐酥,双手被人缚住。
唐酥也被曾先生的人抓着,看着眼前的彪壮大汉拿出一个针管:“你们想做什么?”
曾先生道:“没有什么,只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放心我们是好人,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句话对唐酥来说没有半点说服力。
但是那管针还是打入了梁信的脖子上,唐酥刚喊了个:“梁——”忽然后脖颈一疼,就昏迷不醒了。
壮汉抱住昏迷的唐酥肩膀:“曾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me的人似乎是为了抓他们,每个出口都安排了很多人手看着,但凡是大的物件,都要检查,连后门的垃圾桶都要翻。
“按原计划行事。”
十五分钟后,醒来的梁信摸着泛酸泛痛的后颈,跌跌撞撞去到二楼,但是二楼被主办方的人给拦住了。
“是我,告诉king先生,梁信找他。”
梁信的脸色太难看了,那些人也不敢不去找king,但是他们没想到,king居然亲自出来。
“什么事?她呢?”
梁信道:“那个人出现了,带走了少夫人。”
秦羽也带着面具,透过面具的两个洞,他看到梁信不对劲的反应,便道:“梁信,你怎么了?”
梁信摸了摸脖子:“他们在我脖子上打了什么,我现在很头晕。”
“带他去医院。”
梁信说:“我不走。”
秦羽道:“你都这样还不走,想死吗?”
秦羽二话不说让人带着软绵绵的梁信先离开一步,这次他们的防备这么森严,就算是他们插翅也难飞!
“让人彻查。”霍斯年眯了眯眼。
“知道了。”
会展忽然涌进去很多保镖,他们不知道在找什么,惹得看客纷纷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