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礼第二次进浴室是被抱着进去的。
她浑身酸软,没骨头似的紧紧攀附着周誉执,像只嗜睡的树懒,餍足之后即便是在冰冷的洗手台的刺激之下都没能睁开眼睛。
周誉执的体温让她短暂留恋,他把她放下之后正要走开,重一礼抬腿,勾住男人的侧腰,用脚尖蹭他的腰窝,眯着眼朦朦胧胧说:“冷。”
没了剑拔弩张的气焰,软绵绵的嗓音像在撒娇。
周誉执却握住她伶仃的脚踝,不近人情地开口:“忍着。”
在淋浴间简单冲洗几分钟,周誉执便牵了花洒过来,走到重一礼身前。
温热的水呲呲冲向地面,不大的浴室不一会儿便水雾弥漫。
他上下打量着重一礼,考虑该从哪里洗起。
高潮过后的少女全身泛着暧昧的淡粉,腿根处尽是被他掐出来的指印,坐时双腿向两边岔开,光洁的粉穴似是有呼吸一般缓慢阖动,一行乳白色液体不知何时从肉缝中流淌出来,滴落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
黑白分明的交融让周誉执下腹猛然一紧,刚射完没多久的阴茎几乎是瞬间,再一次地昂扬起来。
重一礼双手撑着台缘,下巴歪到一边,仍是那副昏昏欲睡没心没肺的模样。
真想让人把她操醒。
腿间忽然又热又痒,下体异物侵入感强烈,重一礼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努力掀开眼皮,入目便是周誉执毛茸茸的脑顶。
生理反应先于理智传达出来:“唔,痒……”
洗手台已经覆了薄薄一层水膜,屁股底下也完全被水渗透,湿凉的触感让重一礼颤了下身子。
周誉执正给她清理下身,修长的手指在肉壁四处抠挖打转,引导出残余精液再用花洒冲洗干净。
这样体贴的亲密让重一礼很不习惯。
她推他的肩膀,“放手,我自己……”
“洗”字还没说出口,视线便已经触及男人青筋虬结的性器,以她对周誉执不多的了解,她甚至能判断出这是他完全勃起的尺寸。
重一礼霎时哑然,“……你有不发情的时候吗?”
“这下醒了?”
周誉执甩了甩手上的水,静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回身,将花洒放回淋浴间。
再次站到重一礼腿间的时候,周誉执毫不遮掩地撸动着自己的欲望,大掌捞过她的膝窝,将她拉近。
肉穴凫着台面薄薄的浅水,尽数溅到周誉执的下身。
最后,那根覆满清水的肉棒就戳在重一礼小腹发热发烫,阴茎根部缓缓摩擦着阴蒂,又是一阵让人腰软的酥麻感。
重一礼平视着少年的锁骨,口是心非:“我不想要了……”
周誉执在她头顶笑了一下,转瞬大手便裹上椒乳,拇指指腹绕着乳晕轻轻画圈,当下便戳穿她,“不想要……乳头怎么硬了?”
“我……”
话音刚起,男人便低下头,含出那颗傲立在氤氲水汽中的乳粒,毛绒的发丝轻戳着皮肤,却仿佛被羽毛挠在心上,粗糙的舌苔舔过尖端,重一礼骤然攥紧手指,本来想说的话也渐变成了轻重不一的吟哦。
两人虽说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除了有过发泄意味的接吻和性交,几乎从来没发展过其它取悦自己也取悦对方的性行为,这样的体验于两人而言都是第一次。
重一礼本能地弓起身子,五指也不自觉地探入周誉执的发间。
在这般旖旎的画面里,与其说是周誉执在埋头啃吃,不如说是重一礼将自己送到他嘴间。
这么软、这么甜,温热的唇舌吮住绵软后便上瘾般不愿离开,先是用齿浅咬,而后大口吞咽,一时之间浴室间的舔吃声啧啧作响。
困意早跑得一干二净,情潮再一次在全身血液里掀起惊涛骇浪,花穴不知吐了多少清液,还是重一礼最先受不住,颤声讨饶,“别、别吃了……”
“我要……”
“周誉执……”
“我要你插我……”
“唔——”
当体内的空虚终于得到满足,重一礼像个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绝境溺水者,搂紧男人的脖子重重喘息。
“小骗子。”周誉执别过头,咬她的鼻尖。
重一礼不知道他今晚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得又快又猛,外间那次做了很久,外阴处被磨得通红还没来得及恢复,不料进浴室又做上了。
即使润滑足够,重一礼还是觉得疼,她分神去拧周誉执腰腹上的肉,想让他慢点,可男人处于运动中的肌肉始终紧绷着,硬挺得不行,于是又转道去揪他的小巧的乳头。
声音被动地染上哭腔,“慢一点……”
但是这样的请求并没有让身前的人慢下动作,如此软绵的嗓音是情欲的催化剂,迎接她的反而是更加狂风骤雨般的扫荡与入侵。
……
做完已经是凌晨,周誉执搂着她一起冲了澡便将她送回床上。
两人的关系毕竟没好到做完爱还要同床共枕的程度,附近的商场差不多都已经歇业,周誉执不知道从哪里买了衣服回来,不声不响地放到床尾就离开了。
那时重一礼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埋头闷在被子里睡觉,半梦半醒间只隐约听到几响关门声。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重一礼起床洗漱的时候才知道,周誉执才是那个属狗的人,脖子到锁骨这一片全是昨晚被他啃出来的红印子,看着醒目,摸上去也疼。
不仅如此,这狗男人走的时候还给她买了条方领裙,换上后颈间红痕全露,估计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狗牙印。
浴室里无人收拾的狼藉隐隐昭示着昨晚那场激烈性爱的余温,重一礼简单收拾好自己便拔腿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多留。
退完房,重一礼又去附近商场买了条深色丝巾。
手机付款的时候关闭了飞行模式,周尧昨晚发的消息一条条显示在通知页面,重一礼脑袋还昏着,看到满满一面的新消息提醒更是连锁屏界面都不愿再看,出了商场就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