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韶仪正和长孙羽聊着天,突然茶馆内就有人闲聊起来了,这人闲聊的啥呢?
“听说啊,那个凉妃,跟他的侍卫冉恺,有私情呢,天天就是翻云覆雨,香艳无比啊,没想到啊,咱们以为,长孙安玄和寰妃有私情,没想到这是假的,凉妃跟冉大侍卫,这才是真的!”
孙韶仪把筷子放下来,愣着,说
“呃,这?”
长孙羽因为喜欢孙韶仪,说话变得更加紧张,反应也是十分迟钝,就说
“怎......怎么啦?“
孙韶仪说
“凉妃跟别的男人睡觉了.......”
长孙羽问
“哦哦?凉妃......凉.....她是谁啊?”
孙韶仪说
“你怎么连她都不知道?天啊,要是你爹你娘问你凉妃是谁,你说不知道,他还不得气死?”
长孙羽听到父亲的名字,吓得碗都翻了,孙韶仪拿起手帕过去,给长孙羽擦干净,孙韶仪说
“你看看你,天呐,你以后怎么成为你父亲的继承人啊?”
长孙羽紧张地手都不会动了,他对孙韶仪说
“这....不是有嫡立嫡,有......“
孙韶仪把手帕丢在长孙羽身上,抱着手说
“我不帮你擦了。”气着抱着手坐在椅子边,侧过头不肯看长孙羽,长孙羽说
“我擦就是了......我擦......”
七月,因为收到沈戚云的来信,说是圣旨,传程灏先剿灭海州长孙志的坞堡,程灏先便集中越州府军三万两千,出兵海州,这件事情吓坏了正在进攻重岩城的所有人,而此时,沈错已经病危了。
沈错对沈昭华说
“快,快叫程灏先,这兵不能出,这兵,不能出啊!”
沈昭华说
“可是,他已经出兵了,已经出了......”
沈错道
“该死,这是,这是沈戚云私底下的想法,这不是陛下的想法啊,绝对不是啊!”
沈昭华哭着说
“爹,恕女儿不孝,女儿先走了!”
沈昭华赶紧跑到少府马厩那,对侍从说
“快,把马牵给我,快牵给我!”
士兵道
“禀报夫人,马....因为越州府军实在是缺乏马匹,所有可以用的马都充调入军中了!”
沈昭华急着说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沈昭华回到府内,沈错闭上眼,笑道
“哈哈,天意,天意啊!就让,灏先,去吧!”
沈昭华叫来程襄,程襄过来抱着他的外公,沈错就说
“你们放心,不论如何,长孙安玄,都不会杀你们的,桓氏李氏,百般侮辱蔡纠,可是他连桓氏,李氏的家人,都没有追杀,更何况是你们呢?况且,当年,长孙安玄曾经受过跌入茅坑的耻辱,如果不是灏先带着十几二十名士兵,去书斋,去帮安玄报仇,安玄恐怕一辈子,都跨不过这道屈辱的坎啊......”
沈昭华哭泣着趴伏下来,道
“爹,爹!”
程襄哭着说
“爷爷别走,爷爷别走......”
沈错摸了摸程襄的脑袋,道
“襄儿,你父亲若是被长孙安玄杀了,你绝对不能复仇,绝对不能,否则,程氏,就会不保啊,你父亲死了,安玄只杀你父亲一个,如果你决意报仇,长孙安玄定诛灭程氏全族啊!”
程襄哭道
“知道了,爷爷,襄儿知道了......”
沈错笑道
“唉,看来这个世道,就是留给安玄的,时机,都是给他的,他太幸运了,女儿啊,爹,就先去了,多烧点纸钱,让爹,在那边,买点烧鸡,买点米酒喝吧......“
沈错笑着,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离开了这个乱世......
长孙安玄听说程灏先突然出兵海州的消息,他抓着出兵的信件,对诸位将领说
“你们看,越州府军有出兵的迹象,看样子,军备在七天前已经筹备整齐,估计现在已经集中到海州边界了,共计三万,你们都清楚,越州府军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在余白之战中,越州府军居然挡住了北狄五校军马,况且越州府军步兵居多,你们有什么看法?”
方敏说
“丞相,在下认为,鞠子成,突围出去,领他的襄州府军,和进攻海州的程灏先会合,这才是难事,鞠子成当年,困守重岩城,居然能拖出桓府的团团包围,这是难事,连费焉,程灏先,还有陛下,都认为,鞠子成仿佛,像是白起李牧在世一般,充满了军事才华,这样的人,必须要杀掉,如果让他,来控制关陇西川军队,或者是江左军队,恐怕就麻烦了!”
长孙安玄道
“嗯,既然如此,那,即可写信,通知宣北都护,起兵三万,前往筑州西郡,准备对抗关陇,筑州,东州府军,即刻,进入海州,和程灏先,决战!”
七月底,由林昇和宣北股肱组成的两万八千大军,从宣北府出发,南下前往筑宁府,这支军队集中了相水之战中和北狄正面对抗的精锐力量,以及大部分经历过大仗的宣北骑兵,和在筑州,由林倾弦控制的一万宣北府军加起来,已经达到了三万八千人,这是一支名副其实的,长孙氏支持者中,最精锐的力量。
于此同时,西州府军也因为程灏先出兵海州的消息,散尽所有钱财,征募甲士四万,共计总兵力六万五千,留两万驻守本部,其余四万五千大军,全部北上赶往京畿,和关陇的京畿府军会合,此刻,在京畿集中的反安玄势力,军队人数打到了八万,支持陛下的四大将领,全部加入这一支军队,充当指挥官,和驻扎在筑州的宣北府军对峙。
长孙安玄和余耆,率领筑州府军和东州府军,共计四万人,绕过重岩城,来到海州,支持海州长孙氏,他的大堂哥长孙滨。
进入长孙府内,安玄见到长孙滨,冷冷道
“大哥,二十五年不见了啊,上一次,安玄见你,还是在十五岁的时候。”
眼看厅内剑拔弩张的样子,余耆看着长孙安玄,回头来,冷冷缠着嘴角,想要笑出来,但是欲笑掩面,郭翎伦道
“主公!”
长孙安玄挥挥手,示意郭翎伦下去,安玄责问道
“你究竟在和你的兄弟在做什么?为什么越州府军会因为海州长孙氏土地兼并而发生的械斗而宣布讨伐,甚至将长孙志视为叛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