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维上前问道
“主公,如今,还需要,把一定的钱财,交回给朝廷吗?”
长孙安玄说
“哼,交给朝廷,朝廷拿着些钱只会赏给那些公卿,我要拿这些钱,交给宣北筑州的百姓,就这样。”
这几百万贯可真的是解决了各军的燃眉之急,长孙安玄派人在各地筹集粮食,这件事情倒是传到朝廷内,先知道的人,居然是钟华,钟华自从成了皇妃之后,可真的是人脉广阔,长孙安玄手下有一位将领向她负责,那就是朱乾,朱乾负责刺探朝廷内部的消息,当然,自从内外官署随安玄离去之后,朝廷想建立一套新的,行之有效的情报机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可靠者,只有费焉,鞠子成,程灝先的探子,但是他们的实力和安玄相比,还是十分虚弱。
如今费焉已经五十多岁,他带着二十岁的儿子费季佑,来到京城中,费氏一行人在宫殿内走的真是严肃,大家看着纷纷躲闪,认识费氏氏族的朝中大臣便是行礼,叩头,今天费氏来见陛下是做什么呢?自然是拜访送礼,礼物很不错,费氏南征南蛮,获得了先秦时期的大铜鼎,纹路刻画很精美,保养也算是细致,现在正打算献给陛下。
大铜鼎摆在陛下的面前,陛下很开心,又说
“费将军,南蛮的事情如何啊?”
费焉道
“托陛下的福,南蛮征战,十分顺利,俘虏消灭敌人也算是足够,不过,如今,似乎陛下有更大的麻烦了。”
费焉的话很是得陛下的圣心,陛下这一听,想到这不错,总算是有一个肯体朕内心的人了,开口直言道
“长孙安玄真是当今第一叛国之臣啊,他的罪过,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是董卓王莽在世,费将军,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吗?”
费焉叩头,慢慢起身,说
“陛下,如今长孙安玄,若要速除,恐怕困难啊,陇州集团已经表明,关于朝廷的政务,他们绝对不干涉,如果有谁来拉拢他们,他们就会倒向他们的敌对者,陇州不能动,他牵扯西域,羌人,还有北狄,实在是不能牵动。”
天开皇帝道
“如今,费将军,你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费焉道
“陛下,依臣所见,当前应当把寰妃的这桩所谓的丑事给压平了,首先,陛下切不可以那这件事情作为打压安玄的借口,一是此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确信长孙安玄确实和寰妃私通,此外,即使长孙安玄做了这件事情,也不可以用此事来讨伐安玄,这不是,在给陛下蒙羞吗?”
天开皇帝听了可是非常生气,费焉好的不讲讲着讲着开始讲他自己的丑事了,气的直直喊道
“你给朕闭嘴,闭嘴,快!”
费焉和一群费氏的家臣赶紧跪下来,说
“臣等言行悖逆,请陛下治罪!”
天开皇帝气的把眼睛都闭上了,他说
“无罪,你们都无罪,为什么会这样......”
一年过去了,寰妃的丑闻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这一年的春天,离燕台,这座在多场祸乱之中仍然保存完好的宫殿,四处鸟语花香,环境很是秀美,虽说环境很好,但是太监们的内心可是不好,钟华和其他很多妃子不一样,有很多太监天天围着她转悠,这些太监是做什么的呢?帮助司马麒伦打理打理身子,穿衣服等等,之前的大太监收拾好行李,还有朝廷给他的一笔养老金,他回家了,新来的大太监名叫何果,这个叫做何果的太监不仅会照顾人,还会功夫,所以他头脑总是十分清醒,他跪在钟华面前,说
“钟娘娘,沈贵妃,实在是太过分了些,推举废太子恢复地位,这怎么说,她都得来答谢答谢您,可是现在她不来,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呀。”
钟华说
“你也别这么说,女人就是这样,以前,沈贵妃叫恭良夫人,她可得算是陛下的正室,毕竟是第一个娶进门的女人,凉妃又没有生孩子,我生了个小儿子,陛下肯定更加宠爱小的,太子长大了,就独立了,好歹怎么说,女人最讨厌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宠幸别人吧?”
钟华站起来,何果上去扶着她,钟华说
“何果啊,你又会武功,又会记账,怎么说,都是个读书人了,光是察举察举,都能当个官吧,怎么苦了自己的身体,来了这宫里,当个太监呢?”
何果扶着钟华,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说
“唉,要说旧朝,那还好说,可是这新朝啊,银两快抵上千贯了,咱家里没钱,有钱,早想买个官做了,村官没人看得上,县官好歹怎么说得千来两银子,这就是一百万钱,这谁买的起哟,听说来宫里,陛下妃子,吃那御膳,一道菜,吃一口,剩下的,咱太监分了,哪一天逗了妃子开心,兴许还有点赏钱,那可多好呀,还有白面饼吃,所以,也就进宫了。”
钟华说
“哎哟,那多可惜,我当年,也是在村里,当个医女,要不是遇上了长孙丞相,还有林夫人,恐怕,我也不会被推荐入宫,见了陛下,陛下这一向,都喜欢美女,吟风弄月,我也自然受到了陛下的宠幸,记得那次,陛下是发烧,我第一次见他,陛下很喜欢我,我又把陛下的烧给去了,这才有的今天的贵妃地位,说来,大家都不容易啊。”
离燕台的另一边,在属于沈戚云的行宫中,沈戚云对凉妃说
“可恶,我沈戚云好歹怎么说,都算是出身东州士族之后,她钟华算什么人?我可以去见她?别折了我的面子,她把太子推举回来,算她还识抬举,我就没有必要去见她了。”
凉妃说
“哼,她这是在给自己掘坟墓,让太子归来,这不正是在加强,陛下的势力吗?这个可恶的村妇,她懂得什么?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早有一日,咱们要把她,装进缸里,让她死得比牲畜还惨。”
钟华又对何果说
“唉,把太子推举回来,也是因为寰妃的事情,不过也好,如果太子做事,还是这么过激,他把反抗长孙氏的士族聚集起来,看来呀,这天下,就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