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家里的储备也基本空了,杨依到楼下逛了一圈。
十点多的时候,才回家。
提着一袋食物,虽然不用爬楼梯,但是还是让杨依觉得吃力。
从电梯里走出来,楼道里很安静,只有,隐约传来的,敲打声和电钻声。每家每户大门紧闭。
杨依小的时候是住在爸爸单位的房子里。邻里之间总是亲亲热热。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总在一个院子里面嬉闹。
那样的场景,恐怕在大都市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将东西放在地上,去开房门。
突然,偶感身旁有一抹影子一晃。
正想扭头去确认,却在此时此刻,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钻入鼻孔,紧接着,就在大脑还未对此作出任何反应之前,霎时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鼎新控股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林尧正听刘海峰说着,最近公司的运作和一些财务情况。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上面的来电名字,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很不情愿的接了起来。
对方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和难掩的兴奋:“给你发了几张照片,看一看吧!”
林尧打开邮箱,看到杨依被绑住手脚,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浑睡着。
他的心提了起来,一股怒火也跟着往上蹿,电话回拨了过去,“她若少一根毫毛,我就让你全家跟着陪葬。”
“哈哈哈……我终于逮着你林尧的死穴了。我在你女人的家里马上过来。规矩你懂的。”
林尧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杨依的家里。
一进门便看到里面大约有十几个年轻小伙子。
穿着打扮,另类而怪异,满满一屋子的杀马特之风。
为首的那个,大约四十多岁,中等个子,大腹便便,剃了个大光头。一条很粗的黄金项链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他坐在吧台椅上抖着腿,不屑的目光在林尧身上打了个转。
林尧目光咄咄,沉声问道:“人呢?”
韩文剥了一根香蕉,塞进嘴里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变态而陶醉,然后,漫不经心的朝身旁的,那些杀马特之风们,一扬下巴,“兄弟们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下量他也不敢还手。”
十几个热血年轻人,看向身材高大健壮的林尧,被那狠佞的目光唬住。
心有余悸的犹豫了那么一瞬,最后在韩文的催促声中,其中一个鼓起勇气朝着林尧扑了去。
林尧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个踉跄朝前扑倒的瞬间,其他十几个人一窝蜂涌上前。
若换成平日,这群人还不够林尧塞牙缝。但是今天,杨依在他们手里,他的确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能用手,护着头,蜷着身子倒在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杀马特们兴奋的低呼,和那些拳头击打在人体上,一声声沉闷的撞击。
“好了!”
十多分钟后,韩文喊停。他嘬着牙花闲庭信步的踱到林尧跟前蹲下。狠狠的啐了一口,抬手在林尧红肿充血的脸上拍了拍,轻蔑的冷哼:“不是很能打吗?呸,你也有今天。”
林尧闭着眼睛缓了缓神,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一把扯住韩文的衣襟,瞪起眼睛,狠狠的问道:“杨依呢?”
旁边那个红头发的杀马特之风,狗腿子似的冲过来,抬脚……
林尧拽起拳头,朝着即将踢到脑袋的小腿挥起拳头,迅捷,不带一丝犹豫。
“啊!”一声痛呼,红头发瞬间倒在地上,抱着腿,扭曲着脸哀嚎。
他的同伙赶紧将他扶起来,甚至还有人想上前报仇雪恨。
“行了。”韩文起身,拉好被扯乱的衣襟,呵斥了一声。
那几个杀马特之风不甘心的退到一旁,愤恨的瞪着林尧。
韩文坐回到那把吧台椅上,继续抖着腿:“我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就是没有玩过孕妇,不知道……”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眼睛斜睨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的林尧,“不知道,这孕妇的味道怎么样?”
林尧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冷静的问道:“你到底想怎样?”一双眼睛透亮,光芒夺目,隐隐还透着丝残忍玩味的温度。
这样的眼神令韩文心里有些发虚,定定神,“五千万买你的老婆孩子,怎么样,不贵吧?”
“我没那么多现金!”林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裤,和凌乱的头发,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
“有多少给多少,其余的你打个欠条吧!我这人就是这么好说话,又通情达理。”
“好!”林尧朝房间看了一圈,脚步依旧稳健的走到房间,拿来杨依的平板电脑。
“给我账号!”
很快,韩文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
他打开看了一眼,不屑的哼哼,“只有两千多万,你也够穷的。”接着又朝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笔墨伺候。”
林尧一边写一边将欠条的内容念出来。然后,签上名字,按上手印,他将欠条拿给韩文。
韩文很满意的点点头。
“等我离开后,会打电话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儿。”
人都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尧浑身瘫软,往沙发上一靠,咧着嘴揉揉胸口。
少顷,他撑着椅背站起来,找了扫把过来,伸到沙发底下扫出自己的手机。
虚脱的坐回沙发上,冷冷一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打开录音机里的录音文件。
手机里顿时传来刚才韩文与自己的所有对话。
做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自然要拿起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的权益了。
林尧将录音发给律师,又打了个电话给川子,让他马上过来。
这边刚刚挂断,那边韩文打来电话。
林尧迅速接起……
然后,忍着身上的疼痛,冲出门去。
杨依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她的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感觉有些微微的刺痛。
习惯性的想抬手揉揉眼睛,却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是被反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