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风非夕的话,君悦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转身推开他,冷笑道:“为什么,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顿了下,她继续说道:“好,我告诉你。
上官逸纵然双手沾满鲜血,但他杀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枉死,北冥夜纵然推波助澜,但他从来不曾强迫过我。
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伤害过我一分一毫,就算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我,也做的光明磊落。而你,打着所谓的喜欢的旗号,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在我身上懂了多少手脚?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凤非夕,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这就是你与他们的不同。”
这些话,其实君悦并不想说,因为凤非夕内心阴暗,自私自利,他是永远不会懂得这背后的道理。
凤非夕的眸光深沉,他耳听着君悦如此的将他贬的一文不值,心中的怒火与不甘,蹭蹭的往起蹿。
那黑瞳在着暗夜里如同是宇宙的黑洞,散发着浓浓的危险。
君悦抿了抿唇,她不怕他,大不了这山崖之上一跃而下,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侧身绕过他,往屋子里走去。
然而才迈开一步,就被凤非夕扣住手腕,猛地往前推进,抵在了木屋的墙壁上。
带着愤怒的,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君悦的脸上,灼烫的她本能的打了个激灵。
清澈的眼眸,毫无焦距,明明是看着眼前的人,却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空洞的深不见底。
“凤非夕,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叫你心中的算盘尽毁。”
“你威胁我。”凤非夕嗤笑一声,一只手抚摸着君悦的头发,“我的君悦,一向都是聪明的很,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你的眼睛。”
你的君悦,我是上官逸的。君悦心中冷哼,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恶心。
是的,现在看到他,除了厌恶,恶心,似乎再没有别的了。
她别过视线,不去看他。
凤非夕又是一声嗤笑,低头审视着君悦倔强的脸,忽然问道:“君悦,你关不关心,上官逸现在怎么样了?”
君悦眯了眯眼,虽说她有打算,有计划,但这不是演戏,不可能都按照她的剧本来。
就比如被凤非夕关在这里,就是她没有预想到的。
所以,当他这样问出来,她马上察觉到有问题,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他怎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君悦故意说:“我已经离开东辰那么久了,如今是北冥的太子妃,你跟我提起前尘旧事,是不是不妥?”
“是吗?”凤非夕说:“跟我面前,你就不用再装了,你们根本没有断,我猜,上官族亲死了那么多人,上官逸是没办法给大家一个交待,所以暂时让你离开,等着寻找机会再把你接回去吧。不然,何必费尽心思的帮他拿到燕渺十城?
你想帮他统一轩辕大陆,你想让他做轩辕大陆的王。君悦,你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君悦笑了,“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你还想帮他摆脱安阳部落,更是异想天开。”
“是不是异想天开,你说了不算。”
“这一次,还真要我说了才算。”凤非夕说:“不然,咱么俩打个赌,看看我和他,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
“我没兴趣。”君悦自信满满的说:“也不需要赌,你,不是上官逸的对手,你连给他做对手的资格都不配。”
“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凤非夕眸光突然变了,“他再厉害,也不是神,只是个人。”
君悦不想跟他争论,干脆闭口不言。
凤非夕见此,描摹着她下巴的手一紧,“你就是我最大的胜算。”
“你想干什么?”君悦明知故问,若不如此,凤非夕怎么会放松警惕,那样就真的容易弄假成真,让她成为凤非夕要挟上官逸的把柄了。
“你猜猜看。”凤非夕说着,双手慢慢的滑至她的脖领间,猛地,抓着她的衣襟往两边用力一扯。
刺啦——
外袍成了两半,里衣也被撕破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君悦正要发怒,凤非夕扯着她的手腕用力一转,将她背对着他。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肩膀,那一朵凤灵花,在月色下开的美艳无芳。
“得天女者得天下。君悦,你说,上官逸会不会用轩辕图来换你?”他根本没想过要君悦回答,又问道:“或者,是他的命,他的东辰江山。”
君悦还是不说话,她恨不得现在把凤非夕千刀万剐了,只可惜,她的匕首,她的天蚕丝,都在她昏迷的时候,被凤非夕拿走了。
“君悦,你又何必非要这般倔强,跟了我吧,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待我君临天下,你就是我皇后。”凤非夕的语气那般陌生,整个人突然变了,魔障了一样,那般的让人毛骨悚然。
君悦眉头紧锁,这样的凤非夕,好像是现代里的精神分裂。
这个认知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凤非夕真的那样,那么,她岂不是很危险。
凤非夕的指尖在君悦后背的凤灵花上来回抚摸,“这花真好看。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喜欢我。”他说:“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用怕……”
凤非夕的声音变得阴森,君悦转过头,那张绝美的脸,此刻变得十分狰狞。
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难不成真让她猜中了,他得了精神分裂症?又或者,是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
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用常理推测和判断。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夜越来越沉,耳边是山风呼呼的声音。
做了两个深呼吸,她的目光四处转着,想着如何摆脱他。她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冷静。
她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轻微又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