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宫宴结束后,太子殿下陪着圣上回宫,圣上道:“朕倒是相信欣荣侯了。”
“欣荣侯就在荆县,父皇可以随时召他回京。”太子殿下回道。
圣上一番感叹道:“自从欣荣侯离京后,粮食产量增长不少,朕即盼他回京,又不舍得他这么快回京。”
太子殿下也不由笑了,“儿臣听闻欣荣侯亲自下地与民耕种,研究农事,心系于民,有此良臣,也是父皇和百姓的福气,”
“可不是,欣荣侯就是个治国良臣,你看到南下走到哪哪就旺,朕都恨不得让他把大汉国都走一遍,再把他召回京。”圣上这么说,心里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主要是林晋南下之后,所到的几个地方,粮食产量确实大大的增加了,不仅仅是甘薯,甚至还有小麦稻子玉米等等。
且还带动了地方的经济,整顿地方的贪官污吏,虽然不能全部扫清,但到底让一些官吏有所收敛。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而且山高皇帝远,圣上治国也不能面面俱道的,甚至底下的官员若连成一气,欺下瞒上,圣上也未必就有所察。
林晋这一趟南下为圣上解决了不少事情,所以圣上才说林晋是个治国良臣。
“明年科举,又可择出不少未来国之栋梁。”
太子话一落,圣上看着他道:“科举之事就交由你负责。”
说到这里,圣上又继续道:“听闻欣荣侯此番在荆县教学以备明年科举。”
“儿臣也是万分的期待。”
林晋可不知道宫中圣上和太子殿下都期待他教导出来的人才,这一个可不平静,上门拜访的人可多了。
而且鱼跃书肆那里更是络绎不绝的,林晋还到了县学讲学,又去了一趟河源村。
至于何俊贤,过完年就启程进京了。
时光悠悠而过,夏枯草在荆县的日子倒是很清闲的,除了养花种草,便做白玉珍珠膏,即使在荆县,对京城那边的事情也是消息灵通的。
三月,一批学子便参加了县试,林家村这里有六人过了县试,河源村有三个。
待到四月府试,林家村过四个,河源村仅余二人,其中便有夏天。
而五月院试,林家村过了三人,河源村也是二人,而夏天的名次在末尾。
至于守定守时,成绩都非常的优异,皆是前一二名。
无疑林晋和林老汉的名声又更加的响亮了,不提林家村和河源村一共出了三个秀才,就是守定守时的成绩也足以让人再一次认可林晋和林老汉的名声了。
更不提,这一次荆县出了十余位秀才,名次几乎都在前二十名以前,这让荆县再一次的大大扬名了。
“你们这次成绩不错,但要戒骄戒躁,余下的几个月好好努力,准备秋闱。”夏枯草非常高兴守定和守时都考了秀才,在得知守定守时的成绩后,便立即传信给京中的父母报喜了。
京中夏贵和柳氏也欢喜的不行,最让夏贵和柳氏意外的便是守时了,守时主攻医术,守定则专读书,却没有想到守时考的竟然也不差,名次都是紧跟着守定的。
林家村这里欢喜,河源村这里也是,出了两名秀才哪能不欢喜。
一名则是刘茂的儿子刘振锁,名次在二十。
夏天虽也考了秀才,可名次在末尾,这心里的喜悦也减半了。
不过能侥幸中了,也是险之又险的事,这一路从头到尾看榜单,夏天的心跳就极快,额头也不停地冒冷汗,也是幸好在末尾看到了自己了。
夏家老宅这里,还是很喜欢的,夏天握了握拳,也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
这一次,夏童生没有去考,被刘氏一碗安神汤喝的错过了考试。
夏童生可谓是气的浑身颤抖,急怒攻心,也病倒了。
总算是长孙夏天考了秀才,夏童生的病这才好一些。
老宅出了一个举人,一个秀才,心里是非常的得意的。
却不知道村里人虽然也认可了夏家是书香门第,但更多的是瞧不上老宅这里。
看看人家夏贵考了秀才,这一次头名和次名还是守定守时呢,说不准明年守定守时就得高中状元了。
所以本来还高兴的老宅,这一听到村里人的议论,喜悦也减半了。
错把珍珠当鱼目也不过如此。
夏童生对于夏贵的富贵倒没有多少羡慕,但却羡慕着夏贵和守定守时能中秀才,心里就却后悔。
因此,即使觉得吵架像泼妇,有辱斯文,可夏童生如今还是天天和刘氏吵架,把一切都怨到刘氏的身上来。
金秋八月,丹桂飘香,正是乡试之时,各地的考生也纷纷地赶到了考试点。
这一次,夏贵和守定守时父子三人一同考试,让人分外注意。
夏枯草非常的关心,甚至紧张的很,亲自到考场外等候。
乡试考三天,第三天,守定守时先出来了,夏枯草却没见夏贵,心里担心道:“爹呢,你们没看到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