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兵分两路,含恨,你带人负责把那些多余的人迷昏,含笑,你跟我进去。”
寝殿里,南宫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圆月,思绪又回到以前,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她不喜欢人太多的守在床前,除了玉萼外,其他人都让她谴去了偏殿休息。
玉萼这时候已经趴在太妃椅上呼呼大睡,她站了一天,忙了一天,十分辛苦,一有休息的机会,就沉沉的睡了下去,南宫婳见玉萼身上被盖被子,忙扶着腰坐起身,拿过床上的一床绒被,便小心翼翼的下床想给玉萼盖。
一下床,南宫婳就觉得头重脚轻,果然,怀孕了就是这样,平常有人里里外外扶着,有人伺侯着,她还没这么难受,今天没人在边上扶着,她觉得走两步像爬山一样困难。
突然,南宫婳觉得腹部有些轻微的疼,她吃力的咬着下唇,这应该和寻常一样,是宝宝在肚里闹事了,她便把那被子盖在玉萼身上,待南宫婳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她听到“砰”的一声声音。
一听到这阵声音,南宫婳吓得赶紧转眸,只见外殿口的一只花瓶竟碎到地上,此时,边上的玉萼也被惊醒,她一听到这阵声音,吓得立即瞪大眼睛,当她在看到身上披着的被子时,感动的看向南宫婳,“公主,您怎么下床了?外头是什么声音,又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做事不小心,打碎了东西。”
“别说话。”南宫婳这下子没听到动静了,立即让玉萼别说话,如果是平时,外头有任何响动,守护的侍卫和守夜的宫女们早就听到并冲进来了,但今天她们并没有,说明,这外头有人,而且守夜的宫女们很可能已经遭毒手。
究竟是谁,竟深夜闯入她的寝宫。
正在思虑的时候,南宫婳突然觉得肚子更加疼了起来,比之前还疼,好像绞痛一样,她一脸难受的看向玉萼,忙道:“快,我肚子好疼,扶我上床休息。”
玉萼看到南宫婳额头已经沁起浓浓汗水,吓得忙冲过去扶住她,可在往前走时,南宫婳因为一脚没站稳,身子突然朝玉萼重重的倒了过去,玉萼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南宫婳则一下子摔倒在她身上,这咚的一声,摔得南宫婳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办?我肚子好痛,我好难受,玉萼!”
“公主,呜呜……公主,您怎么样了?都是玉萼不小心,我这就去喊人。”玉萼说完,忙将南宫婳慢慢扶向床沿,南宫婳同时也用力,死皱着眉头坐到床沿时,玉萼吓得已经泪水链链,抹了把泪水后就往外跑,“公主,您等等,您可能是要生了,奴婢赶紧去请产婆和太后娘娘。”
看着玉萼莽撞的冲出去,南宫婳当即朝她伸手大声道:“笨蛋,别出去,外面有人,你别中她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这时候的玉萼,已经想着请产婆为先,冲动的冲了出去,早就急得忘了刚才听到的花瓶声。
只见玉萼一冲出去,立即就“啊”的一声,随后她就听到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南宫婳很无奈的闭上眼睛,这玉萼已经被那暗处的人打昏了。
这下子,她吓得赶紧抓住床沿,身子慢慢的往后退,可此时,肚里的小宝宝像与她作对似的,用力的动了起来,也可能是想出来,十分的不耐烦,整得南宫婳难受的紧皱眉头,“玉萼……绾绾,本宫好痛,你们快进来,本宫要生了……”
“什么?含笑,她不是朕的妻子,她竟然要生了!”而外头,一阵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南宫婳一听这个声音,立即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吃惊的看向帘子处。
只见那帘子处,两名男子正一前一后的掀帘走了进来,前边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支剑柄,很明显,玉萼就是被这支剑柄敲昏的。
而南宫婳再定晴一看,只见那灯影处,男人还和以前一样风华绝代,俊美高贵,身上披了一件玄色的锦袍,头发黑亮,透着阵阵光泽,身上的玄色袍子衬得他身形修长,尊贵无比,俨然一个如玉一般的男子,美得好像谪仙下凡,就像天神那样降临,这突如其来的降临,让南宫婳觉得十分的诧异,她没有做梦吧?
他这么的俊美无比,而她此刻,正张大嘴巴,头发凌乱,满头的大汗,肚子隆得高高的,好像一个村妇一般的难堪。
“你……你怎么来了?你把玉萼怎么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不是早就消失无影了?”南宫婳说完,难受的喘着粗气,痛得紧闭上眼睛,身子一软,就慢慢的滑到床上。
看着这一幕,祁翊眼眸慢慢打开,他疑惑的看着南宫婳,一幕幕熟悉的碎片从他脑海里袭了过来,桃林,南宫婳,以及她现在痛苦的样子,都深深的冲击着他。
含笑一看南宫婳,立即觉得不妙,上次他可是听喜妈妈说,长乐公主怀孕了,从上次到现在的时间来看,这孩子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想到这里,他立即看向眼神微怔的祁翊,“主子,她要生了,你不是神医吗,快上去帮帮她。”
“朕为何要帮她,她不是你口中尖酸刻薄、联合苍祁帝残害朕,还背叛朕的坏女人?”祁翊冷冷眯起眼睛,一脸无情的看向含笑。
可含笑看到痛苦的南宫婳,此刻正是救人的危难关头,哪还敢撒谎,他深知燕国子嗣的重要性,当即一把跪在祁翊面前,朝他坚定的道:“陛下,属下骗了你,根本不是这样的,她是您深爱的妻子,是您此生最爱的女人,她怀的不是什么野种,是您的亲生孩子啊!她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女人,她也没害过你,相反,她很爱你,等了你好久好久,为了你连楚皇陛下的爱都不接受,您快救救她,否则,会一尸两命,到时候你记起来,会恨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