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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你们都没有错

    楼破邪的眼里只有叹息:“我负了她,我说过去接她,我总是保护不了她。”
    我格格直笑,抓起酒壶里的酒直灌着:“你们是好人,倪初雪是坏人,不人再谈倪初雪,她不值得,好了,停船吧,为什么不停呢?不停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走到船头,朝他们一笑:“我答应过皇上,五年不谈婚事呢?我在清心道观,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当我是投河自杀,我等不及要回去了,在这里,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我真的很清醒,我只是不想看他们相互的指责,以前,他们总是争着,现在,又是推着。
    是什么原因呢?我跳下水里,好是舒服,因为,我没办法去想这些事。
    二个落水的声音,如此的重,我真是笨,忘了自己不会游水了。
    在水中糊乱地抓着,抓住了莲茎,想要借力透透气,却让我给折断了。
    二只手抓住了我,将我往上提。
    我有些莫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渐远的船头上,站着气急败坏的米小姐。
    “你又是干什么呢?”上官雩气急败坏地骂:“你会游水吗?”
    “会啊。”我眨着眼睛说话。
    “瞎话。”楼破邪冷哼。
    我看着他们,觉得眼里有什么流过一样,暖暖热热的。
    我轻声地问:“不要再指责了,行吗?我不喜欢听,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低垂下头,上官雩叹了一口气:“都是该死的楼破邪,跟我争倪初雪,争也是他,放也是他,初雪,你要恨他。”
    “你呢?你不曾吗?抗婚也是你,逃婚也是你,入宫也是你,退让也是你。”我瞪他一眼。
    楼破邪点点头:“没错。”
    “二个都是混蛋。”我大声地说着。
    上官雩按住我的头,往水里泡去:“清醒了没有。”
    我气得在水底下胡乱地踢着他们,没有力气了,我才轻声地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可以做朋友吗?这样,算是什么呢?”
    “可以。”楼破邪先说。
    上官雩叹了一口气,也点点头。
    我一手挽着一只胳膊,让他们将我带上岸。
    不要再躲闪,如果没有缘,就做个朋友也不错的。
    坐在幽静的一小酒馆中,七月的热烈阳光,早将衣服烤了个干爽的。混了一圈,身上的泥,倒是干净了。
    我眯着眼,细细地喝着酒,什么时候起,我竟然爱上了酒的味道。
    可是我不敢在奶娘的面前喝,她会叹息。
    看着外面开得多采的茶花和浮萍花,心也慢慢地散了开来。
    “可以吗?”我自嘲地问:“我自私一些好不好。”
    上官雩夺去我手中的一坛子酒,丢在水里。“倒是变成了一个酒鬼,如果不可以,怎么会坐在这里。”
    我笑,一会拉下了脸说:“你们二个,真是可笑得很,一个带着有钱的米小姐,一个带着花娘,越来越有出息了啊,楼破邪,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是王爷,我还以为你吃软饭了。上官雩你别偷笑,居然下流起来,还去妓院寻个花娘,为什么不寻一个我不认识的,她太出名了,秦淮的人,几乎都认识她。你们太可恶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还恨死你们,为什么要争我的时候,都用尽办法来迷惑我,不争我的时候,都相让,我倪初雪是不是一幅画,可以让来让去的?我是一个人啊,我有感觉,我有脾气的。”我恼恨啊,他们把我当成是没有脾气一样。
    先出了我这口气,再让他们训我吧。
    “要让,怎么还要出现呢?”我一瞪他们,都垂下头去。
    我嘿笑一会,上官雩轻淡地说:“你出完气了没有。”
    “完了,你们说吧。”我正儿八经地坐好。
    楼破邪冷哼地笑出声。
    他倒是还能笑出声,他的问题,还有一大萝呢?
    我瞧他一眼,觉得理亏在于我,也没有说什么。
    他倒了一杯浓茶,推在我的面前,我轻捧着喝,香茶一下肚,舒服多了。
    “你过得并不好。”上官雩道出事实。
    我知道,他一直在我的身后,看着。这也是事实,我不可否认。
    楼破邪摇摇头,不赞同地看着我。
    其实,他们又好到那里去呢?我怎么会不知道。
    “都不好。”我头痛。
    可是,这要怎么去结束。
    我看着左右二边的人,低低地叹气着,手在桌上比划:“我欠的,总是还不清。”
    “让你欠着。”上官雩轻笑。
    很好看,还是温和与包容。
    我看楼破邪,他勾起一抹笑:“再说吧。”
    “真的可以再做朋友吗?”我再求证一句,我觉得,好难,好难,难道就这样,这会不会误了他们呢?
    可是,他们求其找一个的话,那终是一个错了。
    “我喜欢你们。”我自嘲地说着:“世俗间是容不下这样的事的,你们二个都是杰出,都是孤傲的人,是不可以这样子的。你们有你们的骄傲和尊严。”
    我们怎么踏,也踏不出世俗的这一个圈子啊,真是可笑,可是,我们是活在世俗里,终是要这样的。
    我站起来:“就这样吧。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该走的,不会走,该娶的,不会娶。”上官雩这样回答我。
    “倪初雪。”他抓过我的手腕,把了一会说:“以后不许再喝酒,睡眠过多,身体的毛病大大小小真是多。”
    “大夫真了不起。”他自个也不看看他,他又好到那里去。
    我是睡得多,我看他是睡不着。
    满脸的青鬃子,不能再耽搁了啊,上官雩都二十八了。
    三人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只能说,打和吧,以后再解决。我轻声地说:“没有过不去的坎,直到有一天,想开了,就是了。”其实,这就是逃避。
    楼破邪送我回去,星子寂寂的夜空中,月色如华。
    棉花田里的洁白与权丫疏黑了一地。
    他总是喜欢站在我的身后,用他特有的神情看着我。
    每次一回头,他就冲我笑笑,又紧跟上几步。
    “说说话吧。”我总觉得不真实一样。
    他又和以前一样,不喜欢说话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在边关喜欢说话,那个送我上道观的楼破邪。
    “说什么?”他低声地问着。
    我一怔,说什么?竟然到了没话可说地步吗?
    我和楼破邪之间的冲动,来得很快,在去道观的时候,我痛得很厉害,为他的不舍,那时的心动,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现在呢?别为难他了。他心里有些愧疚,对我,亦对上官雩。
    “米如玉是皇兄跟我谈过一下的。”他忽然小声地说着。
    我心里有些冷笑,皇上还来这一套。
    “你喜欢吗?”我盯着他的脸。
    他推着我的肩头走:“别看了,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
    心里有些高兴:“我看米小姐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断然不会轻易的放弃你的。”
    楼破邪是一块肥肉,让米如玉,让林静言都盯着看。
    他抓抓我的肩头,抓得有些紧:“我断不会任人左右。”
    我冷哼:“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说过,接我下山的,我想,要是我还在山上,是永远等不到你来接是吧?”
    “初雪。”他轻叫。
    我叹口气:“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要放弃的人,也是我。夜很深了,你回去吧!我会努力过我的生活的,不会再让你们放不下心来。”
    他咬咬唇,有些话似乎要说出口,到最后才冷冷地说:“你必是做不成道姑的。”
    “少瞧我了?”
    “就你这样,不成。”他上下打量一翻。
    “我也没有意思要做,你回去吧,我等着看你的笑话。”他和米如玉中的笑话。
    那米如玉一脸的骄傲,怎么会轻易说放弃,她也不是任人左右的女子啊。
    他笑笑,眼神在月色下相当的好看。
    我轻声地说:“你漂亮得像个女人。”
    他收起笑,恶狠狠地看我一眼。
    “可是凶起来不得了。”我再加上一句,笑着挥挥手:“走了,你不要跟着了,会吓坏我可爱的奶娘的。”
    从朋友开始,有些自欺欺人,如果不是都在乎我的感受,都怕我难过,他们还会谦让中吧,也讦,就不是我的缘。
    当奶娘再跟我提起亲事的时候,我慎重地点头了:“好,那就见一见,先看看先。”
    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想着一世没有姻缘的我,总在亲事上打转着。
    奶娘笑得脸像菊花:“行,我去说说,就请老爷也去看看,小姐就在阁楼上看,要是满意,就差不多了。”
    “一门亲事就这么简单啊?”我咋舌。这样看看,就可以成亲了吗?有些让人害怕的,要是不合怎么办呢?
    奶娘摇头:“现在还好,就是我的小雪儿,我才要让你自个看看,你瞧瞧以前的,还不都是媒婆上门,一凑合就成亲,连见面都不必。”
    “好可怕。”我惊呼着。
    “别担心,现在小雪儿名扬秦淮了,谁不排着队求亲呢?得一个一个来格地挑。”她慎重地点着头。
    我是无意要出头啊,那时也有些气,就想杀杀林静言的威风。心性中,还是满存着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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