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桑因为呼吸被抢夺的太厉害,这会儿对声音的反应有些慢一拍,男人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搂着她从电梯里出来,沿途没有说话,直接把她带进了605室。
关上门,她被男人抵在门后亲吻,他好像特别喜欢亲她的脸,一下一下的毫不厌烦。
尹怀桑的脸越来越红,堪比红透的樱桃,同时,还微微发热。
男人自然看的清楚,薄唇贴在女孩娇嫩的脸上,低笑道,“你的脸红的好像发烧了。紧张,还是害羞?”
尹怀桑被他笑地有些恼,“是你欺负我。不许你欺负我。”
“欺负?”
女孩儿觉得这男人的气息都快透过毛孔钻进她的骨髓了,脸略微往旁边偏了偏,不让他的唇再挨着自己,“你是我哥哥,可你那么亲我,就是欺负我。”
“是吗?”殷梓浩敛住严重的暗芒,“可以从来都没叫我哥哥,从来都是叫我的名字……”
“爸爸说你永远是他的儿子,”尹怀桑略显急切而慌张地打断他,“你是他的儿子,当然就是我的哥哥!”
“哦?”殷梓浩再次凑近来,薄唇印在女孩儿的额头上,“哥哥就哥哥吧,反正也不是亲的。”
“你……”尹怀桑眼热的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什么意思?”
殷梓浩低叹一声,“爸爸也是我的爸爸,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但是你,我也要定了。”
尹怀桑觉得自己的脑子秀逗掉了,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话。
他把她爸爸永远当爸爸,那就是她爸爸的儿子,那他和她就只能是兄妹,可他又说“要定”她,所以他要把她藏起来,做个小情妇?
“好了,”殷梓浩低头亲在她眼睛上,“是去洗澡还是睡完明天醒了再洗?”
尹怀桑愣愣地看着他,听他又道,“酆丞在这儿遇到点儿麻烦,我过来去帮着找人的,今天你在电话里听到那个女的叫许茉薇,能给酆丞做时间证人。我接你电话的前,正和她谈条件,过程不是很愉快,所以她才在我们通话时恶作剧。”
尹怀桑收了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你是在专门解释?”
殷梓浩笑,“你可以这么认为。”
什么叫她可以这么认为?
其实,以往相处了十二三年,让尹怀桑还是对殷梓浩了解几分的,他虽然多数时间并不很会表达喜怒哀乐,但从不屑于说谎,也不吝啬对话沟通,很多次会直接了当的阐述厉害关系,就像他最开始进入尹家调解她和尹莉的关系时会直接地摆明是是非非。这十二三年,在她的记忆里,他撒的最大的一次“谎”就是当尹子孑,但如果细究的话,最开始他并没有主动说过他自己就是尹子孑的话,都是她和尹启正自以为他是。
说道尹莉……
尹怀桑想起前几天听到尹莉的告白,直视他的眼睛道,“尹莉说喜欢你,还说从小就认为要嫁给你的。她现在那么能干,又知书达理,殷家很多男人都喜欢跟她在一起?”
“莉莉有自己的归属,但不是在殷家。”殷梓浩的声音恢复到了以往的淡漠,“她的事以后再说。”
“哦。”
“现在洗澡还是睡觉?”
“睡觉,困。”闹了一场,哭了好几次,她的确是累了困了。
“嗯。”殷梓浩牵着她到了他之前睡的主卧,“那你在床上睡会儿。醒了,如果我不在房间你自己别乱跑。还有你的手机是不是换了。”
在大厅时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她手里拿的手机和之前的不一样。
尹怀桑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原来的坏了就换新的了。”
“我以为你是摔了那电话。”
尹怀桑撇嘴,因为的确是她摔的。
殷梓浩挑眉,抚了抚女孩儿的头,“好了,躺下,睡会儿。”
尹怀桑此刻温顺的很,也是困了,就听话的躺下了,闻着床铺上男人遗留的气息,特别的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殷梓浩等她互相均匀才走出去,然后去了套间里另一个房间。
……
申城,mark吴公寓内。
一振颠、鸾、倒、凤后,mark吴从殷蒂身上翻下去,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打火机和烟,抽出一根烟点燃含在嘴里,使劲吸了一口,然后把口中的烟雾吐在光着身子瘫软在床上的满是颓靡媚态的脸上。
“咳咳咳,”殷蒂抬手一把推开上面的脸,打情骂俏般地道了声“讨厌”,嘴上说着讨厌,却在下一秒靠在了男人的身上,白皙的手指循着男人都锁骨游走,力图安抚整夜都很躁动的男人。
mark吴猛吸了一口烟,显得讪讪的,“你那小堂弟想整死我,叫了一堆律师花心思整我,我看我最多熬个一两月就得进监狱蹲着了。到时不说你是明星靠近监狱就是罪过,就说即使我们见面了,也是隔着玻璃,想想就膈应。”
经他这么一说,殷蒂也感性起来,头再往上挪了挪,紧贴着男人的脖子,“你那时回国,我们在商场上第一次见面时,多好啊,都没什么好忧心的。如今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那时他还是一个青春活力的男孩儿,如今……
“不对吧,”mark吴没拿烟的手伸过来轻轻捏着女人的脸,“你那时好像是因为谁失恋了吧。”
殷蒂抬手啪地一声就打掉了脸上的手,“什么失恋不失恋的?!”
mark吴被打了也不恼,调笑道,“不是你喜欢你堂姐夫毕骁麟,而他不搭理你,躲在商场黯然神伤吗?要不是我,你恐怕现在还在琢磨怎么拆散那俩。”
“讨厌,”殷蒂抬眼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mark吴嘴里叼着烟,“不过,你也够倒霉,离开了三角恋,跟了我,又被殷樱的弟弟整了,你爸爸和大哥之前也是因为殷樱才败走美国。你家和殷樱、殷梓浩两姐弟不像家门,倒像是前世冤家,他们今世来报仇雪冤来了。”
殷蒂听他说这,又联想到现在殷家嚣张的尹怀桑,心里顿时憋闷的不行,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将将压下去,抬手摸着男人的脸道,“我知道你委屈,放心,我会将对你的伤害降低到最小的,再等些时间就好了。”
mark吴轻笑,“是吗?”
殷蒂昂头在男人的下巴上亲了下,神思深远,“嗯,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