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抱着霍云霆,用一把刀顶着他,说:“谢谢你给了我一把刀,不然,今天我就惨了。”
霍云霆吻了吻她:“现在不说是这话的时刻,我要打电话。”
他轻轻推开了景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张灵芝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跟她大致讲了,要求她火速派两辆救护车过来,并着重强调:“这里刀战激烈,受伤的人很多,注意是派两辆救护车,不是一辆。”
张灵芝在那边回答:“我知道了,人和救护车马上就到。”
不久,两辆救护车火速赶到了别墅外面,停下,张灵芝亲自带领一支医疗队从车上下来,在别墅外迎接。
霍云霆听到救护车呼啸的声音停止,抱起景遇,走出别墅,乘上了其中一辆救护车。
萌萌用刀押解着受伤的甜甜和阮珊珊进了同一辆救护车。
还有一辆救护车在原地等待。
霍云霆又抓起手机,给王炳打电话给:“王炳,你现在什么地方?你赶走阿斌了没有?”
王炳回话说:“阿斌回家了,我在芭蕉林中,带领伙伴在处理受伤的刺客,其中一人受伤很重,我们用水将他灌醒了。”
霍云霆说:“我叫的救护车来了,把这些被阿斌收买的家伙也送上救护车吧。”
王炳说:“我们把伤员送你那儿,有些困难,你还是叫救护车开过来吧。”
霍云霆把王炳的意思转达给张灵芝,张灵芝命令一辆救护车开到了别墅后面的芭蕉林中,载上了受霍斌雇佣的被刀打伤的八名帮凶,往医院方向驰去。
这边,霍云霆、景遇坐上了一辆救护车,萌萌押解着甜甜和阮珊珊坐在这辆救护车上。
这辆救护车出发了,直奔张灵芝的医院。
保姆问:“你找到它干什么?”
萌萌说:“它可是宝物啊,我对着它念魔法咒语:伟大的香囊啊,我的朋友,我恳请你把所有的星星装进去。结果,所有的星星被香囊装进去了,我提着一袋星星到街上去卖,就变成了大富翁。”
保姆说:“那你对它念咒语试试,看看它能不能把所有星星装进去?”
萌萌说:“现在是白天,天上没有星星,等到了晚上再说吧。”
保姆说:“香囊能装太阳吗?”
萌萌说:“能,还能把天空装进去。”
保姆说:“你把太阳装进香囊去试试。”
萌萌说:“我把太阳装进香囊里,你会嫉妒得眼红,趁机打伤我,抢走我的太阳,好跑到天上去卖大钱。”
保姆说:“行了,你可以把天空装进你的香囊里,跑到天上去卖给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再把你抓起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萌萌举起香囊,说:“我是神经病,神经病就是我。”
保姆说:“你连神经病都不如,别妨害我扫地,哪里好玩你到哪里去吧。”
萌萌离开了别墅,半小时以后,返回到医院,气喘吁吁地到达张灵芝面前,手里举着一只香囊,说:“这是我在霍总的别墅的院子里找到的。”
霍云霆接过那只香囊,看了看,并且嗅了嗅,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香味刺鼻。
在此当儿,萌萌走了,她要去监视正在接受手术的甜甜和阮珊珊。
就在萌萌走后,霍云霆把香囊交给了张灵芝。
张灵芝拿到香囊,就去了四楼化验室,进了化验室,将灯打开之后,穿上试验服,戴上口罩,坐在一台化验设备前。
她把香囊翻过来,顺手从化验盘中拿起一把镊子,从香囊的内表面夹起几粒麝香的褐色颗粒,放入一只小瓶中。
瓶中装了一半药剂。
麝香颗粒融入药剂中,不久,从瓶子中散发出一种异味。
然后,她捻起一根吸管,插入药剂瓶中,吸起融解了麝香颗粒的药剂,挤出一滴,放在一只小碟子里,用显微镜观察这一滴药剂。
最后,她拈起一片ph试纸,浸入碟子平面上的小液滴里,试纸变蓝了,由此她得出结论,走出化验室。
当张灵芝重新出现在景遇面前,面露喜色,说:“大喜,大喜,我化验过了,甜甜的香囊里的麝香是假的。”
景遇和坐在她旁边的霍云霆俱是又惊又喜。
景遇说:“甜甜向我抛洒过来的麝香为什么会是假的,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买假麝香?她挖空心思用假麝香,怎么能达到她的目的?”
张灵芝说:“我想事情真相可能是这样的,甜甜本身想得到真麝香,但她得到的麝香却是假的,她自己并不知情,因为麝香非常罕见,非常昂贵,一克麝香要价可能达到19000元,骗子们就以假充真,出售给顾客,牟取暴利,甜甜或者为她提供麝香的人不知内情,把假麝香当真麝香买下了。”
霍云霆点点头,说:“对,麝香那么珍稀珍贵,真正认识它的人又有多少?骗子们利用一般人的无知,鱼目混珠,以次充好,如今假冒伪劣的现象十分普遍,越是罕见的东西越容易被骗子们利用,越难识别真假。”
景遇说:“这下我放心了,我没有中麝香毒,胎儿不会受任何影响,我倒是要感谢那些弄虚作假的骗子,不然,我的孩子十有八成保不住了。”
兴奋之余,她又感慨万端地说:“要是甜甜知道,她费尽心机向我抛洒的是假麝香,她肯定会气成神经病。”
张灵芝说:“为了不至于让甜甜变成神经病,那么,我们就不要把麝香是假的信息告诉她吧。”
霍云霆和景遇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王炳用匕首刺在她的右眼上方,说:“快讲,不然,我一匕首剜下去,挖掉你的一颗眼珠。”
阮珊珊睁大双目,嘴里吐词强硬:“挖吧,我不要眼睛了,黑夜给了我一双黑眼睛,我把黑眼睛献给黑夜。”
王炳终究不敢用匕首撬出她的眼珠,便将匕首下移,移动到阮珊珊的右耳下,开始慢慢割她的耳朵。
阮珊珊感到了一丝刺痛,终于害怕了,便说:“别割我的耳朵,我交待,我交待。”
王炳停止用匕首的动作,说:“快讲。”
阮珊珊用手指着睡在自己相邻床上的甜甜:“是她,就是她打电话到m国,叫我过来的。”
王炳气得一匕首向阮珊珊的耳朵宰下去,却被霍云霆猛然喝住了:“住手,别毁坏了她的容貌。”
王炳停止对阮珊珊逼供,一时间变得无所适从。
萌萌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甜甜,阮珊珊,你们俩人相互指责对方是主谋,出了医院,会不会打架?”
王炳说:“她们相互推诿,其实就结成攻守同盟,等于什么也没说。”
霍云霆说:“她们不说,其实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们的主谋要么是霍斌,要么是辣辣。”
萌萌说:“辣辣可能是幕后总监,纠集了霍斌,甜甜和阮珊珊,霍斌、甜甜和阮珊珊是辣辣的马前卒,不然,为什么辣辣不出现在霍总的别墅里?”
阮珊珊又开口了,说:“你们只敢欺负我们弱女子,既然怀疑是霍斌,就去审问他呀,为什么不去找他?”
萌萌厉声喝斥阮珊珊:“你给我住嘴,你明明知道霍总和阿斌是堂兄弟,霍总不会逼问阿斌,所以你就把我们往阿斌身上推,你太狡猾了,真该死,怎么不去死?”
阮珊珊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去死?你敢先死,我就敢后亡。”
萌萌气得鼓凸着双眼,像一只呱呱叫的青蛙,对阮珊珊奈何不得。
王炳问霍云霆:“霍总,找不到主谋,我们怎么办?”
霍云霆说:“霍斌,甜甜和阮珊珊这次行动的主谋应该是辣辣,如果又从甜甜和阮珊珊嘴里取得证据,我就直接去找辣辣,一举将她击碎。可是要甜甜和阮珊珊开口笠简直难上加难,所以我也没办法。”
王炳说:“我们重创了霍斌的八名手下,现在他们正在疗伤,我们可以去审问他们。”
霍云霆答应了,留下萌萌在这间病房里看守甜甜和萌萌,霍云霆和景遇跟着王炳到了另一间重病号病房。
在重病号病房里,那八名受伤的刺客都在接受输液治疗,其中六人昏迷,一人半清醒,一人完全清醒。
王炳走到那完全清醒的一人面前,问:“你该认识霍斌吧,说,你们八人这次出来行刺,霍斌是不是你们背后的主谋?”
那人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甚至还冷笑一声,扭过头去,根本不看王炳,霍云霆和景遇一行三人。
王炳揭开覆盖他的被子,一匕首宰下去,匕首尖刺进了他的手臂里,他痛得惨叫一声:“救命。”
伴随着这一声救命,他昏死过去。
霍云霆说:“这些人都是死士,拿了雇主的钱,替雇主卖命,也替雇主保密,一般不会出卖雇主,这是刺客的原则。”
景遇说:“他们很有骨气,算了,别为难他们 ,他们不说就算了。”
霍云霆说:“算了就算了吧,这条线索断了,我们再找别的线索,反正主谋不是辣辣,就是霍斌,我只想找到证据。”
王炳说:“嗯,有了证据,就好直接拿下这背后的主儿,我们慢慢来。”
霍云霆说:“王炳,你带人负责看守这八人,萌萌是女人,负责看守甜甜和阮珊珊,医院的事就拜托你和萌萌了,我和景遇累了,回去休息。”
王炳说:“霍总,你放心,我和萌萌会忠于职守,你和景遇回去休息吧,不送。”
霍云霆带着景遇回家去了。
王炳趁机吃了一条猪腿,说:“你不是跟我斗酒吗?继续喝,喝到地球停止转动,喝得月球撞到了金木水火土五星,轰,宇宙爆炸,世界末日来临。”
萌萌眯着眼,看着王炳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洒,说:“政府不喝酒,一点收买也没有;纪检干部不喝酒,一点线索也没有;平民百姓不喝酒,一点快乐也没有;兄弟之间不喝酒,一点感情也没有;男女之间不喝酒,一点机会都没有。奶奶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