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说:“你应该唱一首歌: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你要是不相信,请往我们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代代出英贤,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
霍云霆说:“对,这首歌正唱出了我的心声,男女平等,绝对平等。”
景遇又问:“既然男女平等,我生男孩也可以,你为什么一定喜欢女孩?”
霍云霆说:“现在很多父亲喜欢男孩,有的甚至在妻子怀孕期间,带妻子到医院做b超,检测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孩,就想方设法打掉,目前我国男女比例失调,男女比例为1.4:1,国内男人多于女人,这样就会导致许多男人找到不配偶。为了平衡人口比例失调,我认为生女孩更好。”
景遇笑了,说:“你把生孩子看成了爱国主义,你的思想境界可真高啊。好,我支持你维持人口生态平衡的主义,生女比生男更好。”
说着,她主动献上一吻。
霍云霆说:“香奈儿香水融合了风信子、白麝香、茉莉、香根草、鸢尾花等等一百多种花的精华,所以非常香。”
景遇说:“一种香水融合了一百多种花的精华,难怪这么香?这么贵?看来是物有所值。”
霍云霆不再坐在床头,欠身站起,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卧室里关满了粉红的灯光和暧昧的气息。
他打开了装香奈儿的瓶子的盖子,一股香气冲瓶而出,与灯光融合,灯光也香了,香气也亮了。
香气微微透射出红光。
景遇果然好像闻到了风信子、白麝香、茉莉、香根草、鸢尾花等等一百多种花的香味,甚至在氤氲的香气中,看到风信子、白麝香、茉莉、香根草、鸢尾花等等一百多种花同时在绽开。
霍云霆拿着香水瓶,按动瓶子顶上的机关,喷洒了几滴香水到景遇的头上。
景遇的头就像一朵肥重的牡丹,向周身散发着香气,香气包裹了她的全身。
她嗅到了自身的香气,连连赞叹:“香奈儿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太香了。”
遥命说:“霍总,你错了,我只说甜言蜜语,从不说花言巧语。”
霍云霆望着遥命手中的乌龟,说:“你好像对乌龟越来越感兴趣了。”
遥命说:“霍总,你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吗?”
霍云霆知道,但装作不知道,说:“我不知道,你知道,不妨说出来,我们洗耳恭听。”
遥命说:“爱屋及乌的意思是,爱一个人爱到深处,以至于连带爱他屋顶上的乌龟。”
景遇,张灵芝和霍云霆一听,全都哄笑。
景遇说:“爱屋及乌的意思是,爱一个人连带爱他屋顶上的乌鸦,不是乌龟,屋顶上只会有乌鸦,怎么会有乌龟?”
遥命说:“乌龟难道不会爬到屋顶上吗?”
霍云霆对遥命说:“乌龟确实可以爬上屋顶,可是,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那么爱乌龟?”
遥命看了张灵芝一眼,对霍云霆说:“灵芝姐从小爱乌龟,乌龟是她的图腾,是她的宠物,我爱灵芝姐,自然爱屋及乌,从而顺理成章地爱上了乌龟。”
景遇和霍云霆又笑。
霍云霆说:“遥命,你对爱屋及乌的解释是对的,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带爱这人屋顶上的乌龟,爬到屋顶上的乌龟被你深深地爱着,那可真幸福啊。”
遥命说:“霍总,你和景遇的孩子出生了,也可以和乌龟一起玩儿,乌龟会唱很多很多好听的歌儿。”
乌龟还能唱歌,他简直越说越离谱了,动作也越来越重放肆,他居然拿着乌龟,靠近坐着的景遇,把乌龟贴住她怀孕的便便大腹,说:“乌龟正在把灵气传给孩子。”
霍云霆冲着遥命一吼:“遥命,你拿着乌龟,站远点,不要碰到景遇。”
而张灵芝想得更远,害怕景遇受了惊吓,乃至动了胎气,导致胎儿流产。她也冲着遥命一吼:“遥命,你也老大不小了,对景遇放尊重点。”
遥命从景遇的隆腹上收回乌龟,嘻笑着,说:“霍总,乌龟是灵兽,能保护大人和小孩,乌龟是比人的寿命还长的动物,平均寿命为150岁,我希望这只乌龟能给你们未出世的孩子带来吉祥,带来安康,带来长寿。”
那只乌龟在遥命手中挣扎,它不会唱歌,也听不懂遥命说些什么,只想挣脱他的手。
遥命把乌龟放在地上,乌龟获得了自由,四肢像船桨一样划去,身子在地上爬,竟然爬到景遇的脚下。
乌龟的颈能缩能伸。
这只乌龟也太大胆了,爬到景遇脚下,就伸出皱着黑色鸡皮的长颈,昂起三角形的头。
景遇一看,感觉乌龟伸长的颈像一条蛇,她从小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一看见乌龟的长颈,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蛇,蛇。”
在惊叫声中,她站起来就跑,脚一滑。
就在她差点摔倒之际,霍云霆站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景遇,同时,一脚将乌龟踢得老远,对遥命大吼:“遥命,带着你的乌龟走开,不要吓唬景遇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
那只乌龟大概被霍云霆踢出了三米远。
遥命脚步向那只乌龟跨出,拾回它,对霍云霆忙不迭地道歉:“霍总,对不起,我只是想逗一逗你未出世的孩子开心,没想到弄巧成拙。”
张灵芝批判遥命:“遥命,我看你自己就是一只乌龟,以后我再也不想把乌龟当宠物了。”
遥命又向张灵芝道歉:“灵芝姐,请原谅,我真是爱屋及乌,只是想热闹一下,没想到惊吓了景遇。”
霍云霆抱着景遇,对遥命和张灵芝说:“我和景遇走了,你们慢慢聊。”
等霍云霆带着景遇离去,遥命又拼命地向张灵芝道歉,说出许多甜言蜜语和花言巧语,逗她开心。
霍云霆和景遇坐在桌前,面前放着装菜的空碗,霍云霆用勺子舀了一勺桂鱼汤,喂送景遇喝。
景遇喝完一口桂鱼汤后,说:“你别再喂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让我自己来好了,大家各吃各的。”
霍云霆说:“叔叔对我们太好了,一想到他对我们这么好,我就忍不住对你好。”
景遇自己用勺子舀桂鱼汤喝,把丈夫对她的宠爱也一起吞入心里,感觉鲜美无比。
霍云霆说:“你知道叔叔为什么单单送桂鱼给我们,而不送别的鱼?”
景遇说:“桂与贵谐音,从古到今,民间一直认为桂就是贵,桂鱼就是贵鱼,他希望我们早生贵子,所以就送桂鱼给我们。”
霍云霆说:“对,桂是通假字,桂通贵,古人认为桂鱼就是贵鱼,代表富贵有余,自古以来,桂鱼在所有的鱼类中最受欢迎,每年10月13日就是瑶族人的桂鱼节,可想而知,桂鱼是多么贵,叔叔送桂鱼给我们,不仅希望我们早生贵子,还希望我们富贵有余,真是别有用心啊。”
景遇说:“不是别有用心,是用心良苦。”
霍云霆说:“对对对,我用词用错了,叔叔送桂鱼给我们,可谓用心良苦。”
景遇吟诵古人的诗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鳜鱼就是桂鱼,连不沾荤腥的和尚也在春天的桃花溪边垂钓,想尝一尝桂鱼宴,吃了好求富贵有余。”
霍云霆说:“和尚尼姑吃了桂鱼,除了富贵有余,还会早生贵子。”
和尚尼姑是不结婚的,如何早生贵子?
景遇说:“你又瞎说了,和尚尼姑听了你这话,不砸破你的饭碗才怪。”
霍云霆把筷子伸向那盘红烧桂鱼中,撬动了一片红烧桂鱼肉,往嘴里一塞,鱼肉鲜滑甜嫩,香留唇齿。
回味片刻,他对景遇说:“你既然不要我给你夹菜,那么,你自己快吃,吃了贵鱼早生贵子。”
景遇伸出筷子,从清蒸桂鱼中戳起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咀嚼着吃了,这鱼肉细滑,微辣不腻,味道确实妙不可言。
她赞不绝口:“桂鱼之贵,不仅体现在谐音上,还体现在味道上,感谢叔叔给我们送来了如此美味。”
在赞美和感激声中,两人吃完了中饭,从餐厅里回到客厅里各自喝了一杯茶,然后把客厅里的摇篮搬到卧室里,准备午休。
霍云霆说:“景遇,你看叔叔对我们多好,送桂鱼给我们吃,希望我们早生贵子,又提前给未出世的孩子送来了摇篮,你就早点生下孩子,别辜负叔叔的好意,也别让摇篮久等。”
景遇说:“你可真会说笑话,说傻话,孩子什么时候出生,这是科学规律,受固定时间的限制,哪能人为地提前或者推迟?”
霍云霆说:“但是你可以提前感受照顾孩子的幸福。”
景遇说:“这就奇怪了,孩子还没出生,我怎么享受照顾孩子的幸福?”
霍云霆往摇篮里一躺,可是摇篮是供婴儿睡的,他是成年人,身体太大,躺不进去,咚,他的头触到地上,身子也躺在地上,作小孩状:“哎哟,我摔痛了,请扶我起来。”
景遇扶起霍云霆,说:“别装嫩了,你不觉得肉麻吗?”
霍云霆说:“《道德经》上讲: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连著写《道德经》的道家圣人老聃都装嫩呢,我就是喜欢小孩,作小儿状又怎样?”
景遇说:“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小孩?”
霍云霆说:“当然,我很早就丧失了父母,是叔叔把我养大的,我一看见小孩,就想给小孩更多的父爱。”
说着,他在床上抱着以前买的那只布娃娃,放进摇篮里,竟然把布娃娃当成了真孩子,摇动着摇篮,对景遇说:“瞧,我们的孩子睡着了,你给她唱摇篮曲吧。”
景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忍心违背他的心意,从床头取下久未弹奏的胡琴,对着摇篮里虚拟的孩子拉响了一首《摇篮曲》,并开口而唱:
霍云霆说:“把我交给你的刀拿出来,我教你击落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