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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狂妄的深情

    晋江暖璃
    “清王……清王……”门外缓缓传来呼叫声
    天光大亮,光线徐徐透过窗边,落进屋中,树影摇曳,满地的大红衣衫,春光一地……
    红帐中,缓缓伸出一只白皙得骨节分明的手,正要拉开大红纱帐,另一只玉臂便覆了上去,指尖染着妖艳的红,将其捉了回去,纱帐再次落下……
    “丹凤,守着门口,谁在喧哗,直接拖出去砍了……”
    门外沉默了,许久,脚步声才匆匆离去……
    帐中玉体再次纠缠,秦清枫轻叹:“玉笺,该起了。”
    “不要,我说过,你不许起得比我早。”
    拓拔玉笺始终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些媚意,玉臂缠绕上白皙的肩头,轻轻摩挲着……
    “昨日刚回来,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秦清枫妄图挣扎……
    “你堂堂一个清王,大婚第二日,抛下新婚公主,让外人知道了,你觉得合适么?”
    “既然醒了,也睡不着了,不若起……”
    拓拔玉笺抬头,狐狸眼迷离闪烁,声音微哑:“累了,不就睡得着了……”
    一声轻呼……
    “玉笺……现在是□□,怎可枉顾礼法……”有些无奈和抗拒……
    “干本宫何事?”
    “别……”
    一息过后,纱帐之中再次响起了细碎的声响……
    门外的金珠银珠面面相觑,脸颊微红,丹凤不动声色的用眼神喝退了跪在地上捧着洗漱用具一群群的女婢………
    ………
    待到绯玖阁的主子们起了身,已经错过了午膳了……
    拓拔玉笺缠在秦清枫身前,秦清枫一脸无奈,声音微微温和:“以后可不许这么胡闹了。”
    拓拔玉笺不以为然,眉头轻佻:“这不挺好的么,不用去大厅和众人一起,就你我两人单独用膳。”
    秦清枫黑了脸:“拓拔玉笺……”
    “知道了,看在她们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不会为难她们的,本妃饿了,先用膳!”
    拓拔玉笺已经执起玉箸,开始用膳。看来,确实是饿了。
    可不是么!
    秦清枫无奈的摇摇头,妍儿和灵忆倒是和平相处了,只是玉笺到了,还要磨合一段时间……
    ……
    秦清枫用完膳便不见了踪影,拓拔玉笺也没管,打着哈欠,只觉得困了,浑身乏力,直接倒在榻上…
    自己是南越尊贵的长公主,要自己去拜见王妃,才不要呢……
    而这个王妃,还是姜妍那个心思沉重的女人,还有东时灵忆那个侧王妃,她曾经的旧情人,与自己平起平坐……
    自己不屑去见她们,最好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
    秦清枫先去蝶恋居看了还在昏睡的东时灵忆,停留了许久,垫垫被角,方才去接手西境城中的大小事务。
    伏在案桌上,阅览着几个月来,西境城中的大小事宜。妍儿处理的十分出色,面面俱到,无须自己忧虑,只是大致了解一下。
    ......
    拓拔玉笺醒来时,便直接问了秦清枫的行踪,便带着丹凤,朝着府外的一处马场径直而去……
    隔老远就看到那蜂拥的人群当中,一身黑玄金衣的人,负手而立,白皙的面容,光辉霁月……
    拓拔玉笺走了过去,自后方拥住秦清枫,极为的眷恋不已。
    众人见了,识趣的四处散去……
    秦清枫早就听到脚步声了,感受着温暖,也不挣开,反而伸手覆上那玉指,声音温和:“西境不同你南越,多些风沙,少些山岳,只能慢慢适应了。”
    拓拔玉笺偏着头,勾起唇角:“有你,无碍。”
    这草场之上,到是有许多桀骜不驯的马匹,正在被驯服,拓拔玉笺眸华微亮......
    秦清枫自然是注意到了,笑到:“等会带你在这溜一圈。”
    “这些马看着倒不像是是中原的马。”
    “确实不是,这些是北撅马。”
    “北撅以马为名,视作宝物,为何在你这遥远的西境?”
    秦清枫泛起了笑意,指向一边:“这些,是北撅王女送来的新婚贺礼,共五百匹北撅马。”
    拓拔玉笺挑眉,松开了秦清枫,上前几步,看着眼前的一匹黑棕色大马:“哦?五百匹?北撅王女胡悦儿?这么大手笔?“拓拔玉话语一转,看向秦清枫,目光威胁道:”想来,你与她,有何渊源?快说!”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秦清枫哑然失笑:“我入你南越之时,曾在北撅流落了两年,为寻沈梦瑶的下落,便留在了胡悦儿的部落,当时我内力尚在,顺便替她们部落攻下了其他部落,成为北撅第一大部落,实力强盛,于他们而言,是该感谢我。”
    拓拔玉笺眼睛微眯,勾住秦清枫的腰间玉带,向前一扯:“我是问你与这胡悦儿的渊源,别插科打诨。”
    腰间被禁锢,挣脱不得,秦清枫些许无措的看着拓拔玉笺,头疼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留些面子与我。”
    周围的人哪里敢停留,拓拔玉笺一个凶狠的眼神,他们便四散逃离了……
    清王都惹不起的南越公主,他们怎么敢………
    秦清枫如今娶了拓拔玉笺,倒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冷言冷语了,知道服软了!
    拓拔玉笺冷哼一声,松了手,别过头质问:“她知道你是女子么?”
    秦清枫匆匆整理了下衣衫,方才舒了口气,答到:“不知。”
    “哦?宛侍君,又去骗人芳心了。”拓拔玉笺转过身,有些危险的盯着秦清枫。
    “这……”秦清枫语塞……
    “哼…那北撅的王女,叫什么胡悦儿的,若不是看上你,怎么会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我可从未听你说你在过北撅的事!”  拓拔玉笺恼怒的揪着秦清枫的衣襟
    “玉笺…我与她没有……”
    “哼!”拓拔玉笺冷哼一声,挣脱秦清的手,转身就走……
    秦清枫收回手,无奈的摇摇头,当初也是因为自己女扮男装,才惹得玉笺痴心错付,自然,心里有些芥蒂也是应该的。
    鹰长尘察言观色,方才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主子,这些马作何处置?”
    秦清枫看着拓拔玉笺的身影越走越远,面色平静:“玉笺她,喜欢这马,挑二十匹送入王府中,让王妃她们挑选。剩下的,留此,培养更多的北撅混血马,定然让我西境,更加强盛。”
    “是。”
    ………
    拓拔玉笺回来后,秉退了所有人,一直窝在绯玖阁中,喝的酩酊大醉……
    拓拔玉笺瘫坐在地上,举着白瓷酒壶,冷眼看着缓缓而来的秦清枫:“你来作何?”
    “自然是寻你。”秦清枫叹息,俯身抱起地上的拓拔玉笺,缓缓放在紫金雕花床榻上,也顺势坐在榻边。
    拓拔玉笺挣扎无力,眸华里闪着泪光,依偎在秦清枫怀中,声音惆怅: “若不是和亲,你被迫接旨,你不会对我这么好,你只会对我冷言冷语,践踏我的真心。”
    想起曾经,秦清枫有些窒息,片刻后,不由得轻柔出声:“我原以为,在南越之时,你不过戏耍我,玩弄与我,可我还是动了心,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心中有你。”
    拓拔玉笺狐狸眼中亮晶晶的,睫毛轻颤:“你终于承认了……”
    “是,我承认。”秦清枫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拓拔玉笺的额头。
    “可你也骗了我好久,明明纵身流连万花丛中,却只是表面风流,你若早些告诉与我,我……”
    拓拔玉笺有些激动,仰起头打断道:“说了你会信?当时的你,一心想要回东清,在大燕皇都之时,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人,何曾有我半分位置,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拓拔玉笺再次落泪,一连串的泪花砸个不停,蜷缩在秦清枫怀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南越王女,哭得淋漓尽致。
    这让秦清枫又心疼,又无措……
    “玉笺,我心悦你。”秦清枫抱紧了拓拔玉笺,眸光闪烁,细碎的耳语,落在心尖,荡起层层暗纹……
    “在南越那夜说的话,是真,我心悦卿,今夜,亦真,此后的每一日,皆如此。”
    拓拔玉笺没来由的愣住了,雾气朦胧的眼,声音沙哑无力,一点曾经气势都没有:“所以说,你是心甘情愿娶我的?那你为何在大婚之日,让别人与我拜堂,还姗姗来迟,差点就让我独守空房……我恨你…秦清枫……”
    嘴上说着恨,可是双手却紧紧的禁锢着秦清枫……
    秦清枫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拿出怀中的月蛇玉坠,替拓拔玉笺戴上,继而拥着,缓缓道:“阿姊急召我回京城,是太子出了事,幸好有你南越的红益果保命,却仍然昏迷,我便快马加鞭寻了师父王缪下山,入京城救治。索性,一切安好。”
    拓拔玉笺迷离着双眼,摸着胸前的月蛇玉坠,迷茫:“太子病危,我为何不知?”
    秦清枫温柔一笑,刮了刮拓拔玉笺的鼻翼:“你喝酒喝糊涂了吧,这种机密,除了几人知晓,哪里会外传,若不是你在这胡搅蛮缠,伤心欲绝,我还不告诉你呢。”
    “原来如此,那,你是真心对我的么?”拓拔玉笺眼眶微红,倔强的问着……
    秦清枫耐心的握着拓拔玉笺的手,声音低沉温柔:“自然,月蛇玉坠是我母亲之物,都予你了,你说呢。”
    “是你母亲之物?”拓拔玉笺摸着那月蛇玉坠,入手冰凉,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愿意接纳我?”
    “人人说你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可怎么在这事上犯糊涂。”秦清枫笑得温柔,抬手解了拓拔玉笺被酒渍湿透的衣衫
    拓拔玉笺呼吸不稳,玉指按住了秦清枫的手,醉醺醺的道:“秦清枫,你莫不是贪图本宫的美色,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还是说,今晨之事,意犹未尽?”
    轻浮!孟浪!
    秦清枫发窘,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耐着性子:“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还胡说,别乱动,等下又要吐一身了。”
    拓拔玉笺眉眼微挑,邪魅而张狂的勾住秦清枫的脖颈,红唇烈焰覆了上去,动人心魄,声音婉转妩媚多情:“若是宛侍君贪图本宫美色,大可不必找这样的借口,想做什么,任你便是。”
    秦清枫微微皱眉,却对这样的拓拔玉笺无可奈何,只能温声细语:“玉笺,别胡闹,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找醒酒汤。”
    “何必去?你不就是本宫的醒酒汤么……”
    拓拔玉笺突然不似之前绵软无力,一下子扣住秦清枫的肩头,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掠夺……
    骗子………
    秦清枫心头越发滚烫,终是被迫与之交缠,像是热蜡,快被融化一般……
    身影向后方倒去,纱帐垂落,微风吹拂,靡靡之音不停……
    ………
    话语一说开,拓拔玉笺也消除了心中的芥蒂,进府几个月,也慢慢适应了,学着与众人相处。
    若是些府中只有姜妍一个王妃,还凌驾于自己之上,拓拔玉笺还想着,定要把她斗倒,自己做王妃,而不是什么侧王妃。
    可现在,曾经的长公主东时灵忆也是侧王妃,与自己平起平坐,拓拔心中,倒是少了几分不满,斗不倒姜妍,还让东时灵忆渔翁得利,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便是姜妍的高明之处,她与拓拔玉笺,是水火不容,可若是加了东时灵忆,那便是三足鼎立,各自相安。
    府中其乐融融,秦清枫也乐得自在,只要玉笺不闹,一切便安好。
    …………
    因着处理一件棘手的事,秦清枫与姜妍商讨,在这边一连歇了半月有余,待处理完之时,秦清枫便先去了蝶恋居。
    东时灵忆现在时常去打理觅吟坊,流水进账盈利极为富足,如今的东时灵忆,倒是妥妥的一个商界富贾了。
    难得回府清闲,秦清枫自是要来探望的。
    院中摆了一张案桌,放了一排的笔和砚台,宣纸无数,东时灵忆坐在花丛间,身边环绕着些蝴蝶,巧笑嫣然的看着正在作画的秦清枫。
    秦清枫神情专注,提着笔,在宣纸上作画,只是,虎二文突然急匆匆的跑着来,看到这场景,便立在一旁,有些面色沉重。
    秦清枫思绪被打断,放下笔,抬起头,看向虎二文:“何事?”
    虎二文犹豫了一会,左顾右盼,终究是咬咬牙:“主子,绯玖阁那位,有…有喜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仅是秦清枫,东时灵忆也是惊到了。
    东时灵忆快速站起身,心里七上八下,听说拓拔玉笺曾经养过几十位侍君,沉溺酒色声乐,原以为是谣传,可,现在,怕是不见得……
    东时灵忆公主走到秦清枫身边,看着虎二文问道:“怎么回事?”
    秦清枫黑着脸,半晌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虎二文飞速的道:“今日公主说是身体不舒服,有些腹痛,便传丹凤姐姐找了府医来,便……便诊出了喜脉……”
    虎二文汗颜,自己也是听到那府医一直恭喜之类的话语,这才知道的……
    现在,这个消息怕是整个王府的人都要知道了……
    众人恭喜主子终于有了孩子,莫不知,主子是女子之身,与女子,哪来的孩子,分明就是这位玉笺公主,背着主子,红杏出墙!
    可是主子却不能说出真相!
    秦清枫呼吸沉了沉,有了些怒气,快速的向外走去………
    东时灵忆欲跟上去,虎二文赶紧拦住说道:“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侧王妃,得赶紧去找王妃商量对策啊,出了这档子事,主子要是真的气昏了头,这事不好办啊!”
    东时灵忆思付一番,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
    绯玖阁一片喜气洋洋,不知情的婆子婢女,乐呵呵的,自家主子有了清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清王府之前就一个清王妃,却迟迟不见动静,而清王也未有其她女人,众人都暗自揣测,是清王妃不会生育,还是清王有些隐疾。当然,后者居多,谁让清王不近女色,若不是断袖,那就是有隐疾。
    而如今,不过一年时间,王府前后纳了两位侧妃,而现在的侧妃有孕,当然是可喜可贺的!
    秦清枫一路上思绪杂乱,拓拔玉笺竟然敢与别人私通□□,还有了孩子!
    秦清枫这几年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愤怒过,理智已经被蚕食了,只想亲自来质问拓拔玉笺,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鹰长尘说,拓拔玉笺前几个月,一直外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青楼楚倌!
    之后怎么办?
    秦清枫都想好了,不管那奸夫是谁,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然后将拓拔玉笺禁锢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大不了,那个孩子生下来,当自己的孩子养!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侧妃有孕的消息……
    一路上,那一声声的道贺,让秦清枫的脸越发的阴沉了………
    秦清枫冲进了院子,院子中的丫鬟婆子吓了一跳,因为看不见脸,只看到其行事匆匆,不由得感叹,清王是听到玉笺侧妃,欣喜坏了吧!
    确实…“欣喜”坏了……
    待到了绯玖阁,秦清枫已经是满怀滔天怒意,踏进屋中,见到拓拔玉笺的第一眼,就如同从头到脚浇了盆冷水,拔凉拔凉的……
    房间内酒香阵阵,淤旎芬芳,眼前的拓拔玉笺翘着二郎腿,惬意的靠在贵妃榻上,执着酒杯小酌,享受着吃着一旁的冰镇时鲜瓜果……
    有知道自己有喜便喝酒的么?
    金珠银珠就是医女,何必要等府医来诊脉?
    秦清枫理智回笼,想通了什么,瞬间黑了脸,几乎龇目欲裂:“拓!拔!玉!笺!”
    而拓拔玉笺这才眯着眼睛看着秦清枫,一举一动,邪魅入骨…勾着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周围的丹凤,金珠银珠赶紧退了下去,锁死了门……
    锁死了门……
    ………
    绯玖阁中
    那人躺在紫檀雕花木榻上,身上未着一缕,白皙的锁骨上,片片红印,一直蔓延向下……
    秦清枫盖着锦绣华被,胸口起起伏伏,紧紧磕着双眸。
    拓拔玉笺邪魅的笑着,手肘杵在秦清枫上方,火红的指尖勾起秦清枫的下巴,调戏着说道:“如何?清王可消气了?”
    秦清枫依旧死死的磕目,别过头,拍掉拓拔玉笺的手,声音愤愤:“休想糊弄于我,你为何谎称有喜?”
    拓拔玉笺可不放弃,仍然抚摸上那如玉的面庞:“我嫁入王府,便是你的人,我可不想别人说你有隐疾云云的,我这可是在帮你!”
    秦清枫睁开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拓拔玉笺:“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你可知,我……”
    还没说完,秦清枫再次紧抿着唇,别过头,生着闷气。
    拓拔玉笺笑着撑在上方,锦绣华被从白皙裸露的肩头滑落,落到柔软的腰上,邪魅动人:“哦?若我当真红杏出墙,你当如何?”
    秦清枫气息不稳,那热息逼近,心头越发滚烫,可就是不语。
    拓拔玉笺碎吻落下,缓缓道:“反正就算我与他人私通有孕,你也打不过我,而且又舍不得我离开你,左右不过是生下这孩子,让你替我养。”
    秦清枫怒了,猛然睁开眼,瞪着拓拔玉笺:“休想!”
    “你如此生气,就说明,我猜对了,秦清枫,你已经对我用情至深了呢……”
    拓拔玉笺指尖在那片红色的胎记摩挲着,然后看着秦清枫的脸越发浮起红晕。
    “拓拔…玉笺……”
    “别…别碰它……”秦清枫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点乞求……
    “早就知道,这红色胎记,是万万触碰不得的…果然……”
    拓拔玉笺邪魅一笑,低头垂眸吻了上去……
    “停下……唔……”
    秦清枫再一次从一开始的挣扎,到逐渐的沉沦,声音也变得起伏和细微……
    ………
    近一年后,侧妃生了个女婴,足月的孩子,十分软糯可爱。
    可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尚在坐月子的侧妃,已经偷偷跑到马场骑马潇洒去了。
    秦清枫抱着襁褓婴孩,与众人坐在大堂逗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清枫黑着脸,将孩子交给了乳娘。
    拓拔玉笺总是如此乱来!
    姜妍无奈的轻叹:“她已经闷在府中八个月了,如今事已经了了,出去散散心,也无可厚非。”
    秦清枫冷哼:“还不是她自己惹得祸,她该!”
    东时灵忆在一旁拿着个拨浪鼓,看着襁褓里的孩子轻笑:“玉笺姐姐以后照顾孩子,心性也会收敛些,倒不必太担心了。”
    “想想罢了,她那样肆意妄为,哪会养孩子,一时兴起罢了。”秦清枫看向姜妍和东时灵忆道:“你们想不想要个孩子?”
    此话一出,姜妍和东时灵忆都嗔了秦清枫一眼,下人都在,怎么能说这般轻浮的话。
    秦清枫了然,意识到了什么,悻悻的摸了摸鼻翼,这些时日,因着拓拔玉笺“有孕”,便日日作陪,听惯了拓拔玉笺的胡话,如今自己说出口,倒也不觉得轻浮……
    实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拓拔玉笺,简直就是一个墨囊!
    一肚子坏水!
    待到下人离去,秦清枫方才说道:“既然是一个王府,自然是多些孩子,热热闹闹的好,收养些孩子,养在膝下,交由乳母照顾,也是极好的。你们觉得如何?”
    姜妍其实早有此意,在大燕皇都,秦清枫提及之时,因着某些缘由拒绝了,至今不敢提及,如今,倒是个好时机。
    “西境政务不忙,身为王妃,自然是可以养一两个孩子,承欢膝下。”
    姜妍表了态,秦清枫笑得温和,看向东时灵忆:“灵忆觉得如何?”
    “自然可以,不过,收养一个即可。”东时灵忆倒是没多大抵触,倒是喜欢孩子,只是自己生意上的事在忙,养一个便可,照顾不到,多了反而不好。
    秦清枫喜笑颜开,拉住两人的手:“看来我清王府,近几年,要喜事不断了……”
    ………
    大燕景阳四年,清王府添了一儿一女,正妃所出。
    景阳五年,灵忆侧妃添得一女。
    景阳八年,南越公主得一子。
    如今的西境清王府,热闹如斯,五个孩子,由乳娘抱着,齐聚一堂……
    除夕之宴,烟花满城,处处莺歌燕舞,笙歌满院,肆意欢舞……
    秦清枫看着身边之人,妍儿,灵忆,玉笺,灿烂的烟花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若影若现得光亮,都是满满的幸福,这是属于她们的一生,充满希翼与幸福的一生………
    不过,这只是秦清枫的想法。
    有人非要打破这份宁静
    烟花之下的拓拔玉笺突然转过头,对着秦清枫邪魅一笑,摸了摸腹部:“秦清…清王,本宫又“有喜”了,高不高兴?”
    众人听闻,齐齐回头,盯着秦清枫,姜妍和东时灵忆面色各异……
    秦清枫只觉得头皮发麻,瞪着拓拔玉笺,她又要借此作妖了……
    姜妍冷眼:“公主殿下,清王几个月都未曾在府,这几日刚刚回府,不知,您“喜”从何来?”
    东时灵忆淡漠,习以为常了:“玉笺侧妃,莫要开玩笑了。”
    “这你们要去问清王了。”拓拔玉笺不明意味的挑眉看秦清枫:“说不定,是清王自己偷偷回来了,入了本宫的绯玖阁,哦,对了,那条碧绿簇金玉带,还在本宫这呢……”
    绚丽多彩的烟花绽放的光,灿烂无比……姜妍和东时灵忆面色五彩斑斓,眸底隐隐升起了怒气……
    拓拔玉笺笑得像只狐狸,狡黠的眸光在黑夜中闪烁,烈焰红唇缓缓蠕动……
    无声的四个字……
    秦清枫如玉的面庞上,维持不住的笑容,逐渐凝固,慢慢黑了脸……
    ……《驸马逃不掉》……终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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