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暖璃
拓跋玉笺一路抱着秦清枫回来,也不顾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这里是公主殿,自己的地盘,谁敢乱嚼舌根,自己就杀了谁!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
进了水烟阁,上了楼,来到里屋,拓拔玉笺小心翼翼的将秦清枫放在雕花紫金床上,可是秦清枫竟然借着酒劲勾着拓跋玉笺的脖颈不撒手,拓跋玉笺眸华里惊现亮光,忍不住勾起唇角,也上了床榻,轻轻将秦清枫拥在怀中。
秦清枫,你自己情绪失控,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可怪不得我!
就是一旁的金珠银珠也吓了一跳,她们从未见过公主露出过这般神色!
拓跋玉笺勾起邪魅的笑,怀中之人若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间,让自己很是难受,反正让自己身子有些发烫。
秦清枫不会武,现在又十分虚弱,情绪失控后的她,温顺粘人得与之前冷冰冰高傲的模样判若两人!
虽然只要一发力,就能推开她,可拓跋玉笺不愿,反而想就这样一直一直拥着她……
拓拔玉笺有些懊恼,本宫怎可这般乱了方寸!
拓跋玉笺面色闪了闪,看着眼前那娇美的面庞,有些叹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大抵,都入了本宫的心了!
伸手,有些爱惜的抚上了秦清枫的微醺美玉的脸……
秦清枫喝的酒不多,可是却那般容易醉,闭着眼睛,此时还在呓语。
拓跋玉笺喝酒多年,自然也知道秦清枫这个状态,半梦半醒之间,正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刻,而且说的,多半都是真话,醒后一般也不记得!
拓跋玉笺附着在秦清枫耳边,开始了自己的诱导,邪魅的说道:“秦清枫,你对拓跋玉笺是怎么看的?”
秦清枫果然还没睡,睁开半朦胧的双眼,有些吐字不清的,但是声音还是染上几分娇弱,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冷漠!声音微糯沙哑道:
“轻浮孟浪,明明一朝公主,配哪位良人不好,非要纵情肆意妄为,沉溺美色!三十几位侍君,道德品行堪忧,我看她,就是点着灯笼白日游——瞎………”
拓跋玉笺可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瞎的!可是看着秦清枫罕见的势弱,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生气,本来想问的,是秦清枫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不过听到这话,反而有些疑惑出声问道:“她怎么就瞎了?”
秦清枫慵懒的收回放在拓跋玉笺脖颈间的手,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上眼睛,拓跋玉笺也趁机松了口气。
然后怀中人的声音柔柔的再次传来:“养这么多面首,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内里粗鄙不堪!真不知道,她竟然这般肤浅!”
拓跋玉笺狐狸眼微闪,只觉得,秦清枫现在,没有了冷漠,不管说什么,都生动极了,哪怕是对她的不满!
秦清枫再次嘟囔着:“还天资卓绝的三十多个面首呢!简直丢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庸脂俗粉!”
拓跋玉笺面上一喜,声音染了两三分温柔:“是是是,他们都不敌宛侍君万分之一!”
秦清枫的呓语声有些更弱了:“什么侍君,我呸,那些个罚侍君的难题,哪一个难得倒我!若不是我没内力了,也容不得他们放肆!”
拓跋玉笺是真的忍不住笑意了,秦清枫醉酒后,因着那压制情绪失控的模样,是这般的娇羞可爱!
听府医说,她这个样子,醉酒后,怕是记不得什么的
拓拔玉笺撒了手,将秦清枫在床上放平,然后垫了垫被角,之后爬下床,来到外屋,坐在桌前,倒了清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杯才作罢,为何今日靠近秦清枫,会如此的让自己心头滚烫!
银珠唯唯诺诺的站在拓拔玉笺前面,知道公主要问什么,也就先跪下了,泣不成声的将宛清大人被刁难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阳光洒落进房间,坐在桌前的人影也慢慢移了些距离。
拓跋玉笺听的时候,神色慢慢惊艳,然后又变为暴怒!
喜的是,秦清枫就算丹田尽毁,凭着琴画诗,也能高居一堂!
怒的是,那群人竟然因秦清枫毫无还手之力,而欺辱于她!
丹凤适时的走了进来,刚刚的话自己也听到了,拓跋玉笺幽幽的投来一个眼神,丹凤便知晓,领命而去!
公主怒了,那群侍君!好日子到头了!
拓跋玉笺站起身,吩咐着金珠银珠好好照顾宛清,然后就走了出去,有些事,自己得快些处理!那些惹怒自己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碰秦清枫!
秦清枫要哭,也只能因为自己!
他人,怎配染指!
…………
秦清枫醒来时,已经是午夜子时,准确来说,是被疼醒了!骨髓里的毒,虽然被压制为一月毒发一次,可是,却更加疼痛万分!
秦清枫的额头上,一瞬间冷汗连连,蜷缩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哀鸣!
拓跋玉笺其实今夜一直睡在栏杆边的榻上,因为估摸着日子,秦清枫怕是要毒发了,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没有走。
听到秦清枫痛苦的伸吟,拓拔玉笺马上从榻上跳起,知道秦清枫毒又发作了!也顾不得穿衣!衣衫不整的来到秦清枫床前,看着床上因痛苦而扭曲的人!
拓拔玉笺不忍心,直接覆了上去,将秦清枫紧紧的禁锢怀中!痛到极致的人,会伤害自己已减轻身上的侵入骨髓的痛苦,故而,拓跋玉笺牢牢的抱着的死命挣扎的秦清枫!
“放开我!放开我!”
“秦清枫!你冷静点!子时过了就好!”
幸亏秦清枫失了武功,不然这般挣扎,绕是会武的拓跋玉笺,也怕是给她挣脱出去!拓拔玉笺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渐渐的,怀中人没了挣扎,秦清枫是痛晕过去了!只是梦中还在喃喃呓语,拓跋玉笺覆耳上去,那弱弱的声音,分明在叫着:妍儿!
拓跋玉笺身子一僵,眸子被染上几分恼意,一点也不温柔的推开怀中的人,然后一个翻身,立在床边!
看着床上因为痛意蜷缩着,忍不住颤抖的人,拓拔玉笺心中怒意不上不去的,咬牙切齿道:“秦清枫!你不是喜欢东时灵忆么!爱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又唤着姜妍的名字?真是无耻!无耻至极!”
可惜,床上的人听不见,秦清枫再次扭曲起来,各种哀痛的叫声,大汗淋漓!
拓跋玉笺本想狠下心,不管她这个薄情女子!
心中恨意寥然……
可是,当看到秦清枫这般痛苦的样子,泪水满面,莫名其妙的,又软了心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坐到床上,将秦清枫紧紧的拥入自己怀中,交颈而卧,秦清枫的呓语更清晰的传到拓跋玉笺的耳朵里:“妍儿!别走…别走…”
拓跋玉笺暗自咬牙切齿,覆在秦清枫身上的手用力了几分,秦清枫!你到底喜欢几个女子!这姜妍,已经入了皇宫!你还想她作甚!
秦清枫因为拓跋玉笺的用力,腰上一痛,闷哼一声,拓跋玉笺方知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有些懊恼和心疼,秦清枫如今没了内力,怎么能掐她那弱柳扶风的细腰呢!
可秦清枫的呓语依旧没有结束,一下子东时灵忆,一下子姜妍,还唤着鸢柔,一下子又冒出个芸香来………
不过,拓跋玉笺倒是几年来,难得好脾气,耐心的答着秦清枫
“妍儿,你,你别走!”
“嗯,我不走!”
“我带你走,别去……”
“不去不去!”
“陪着我…”
“嗯,陪着你……”
拓跋玉笺感觉到颈间落下一片清凉,便知晓,秦清枫哭了,身体还在因为毒素发作,而止不住的颤抖!
因着秦清枫一直乱动,拓跋玉笺本就只着中衣,这一番动作,倒是把拓跋玉笺的衣衫给弄脱落,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拓跋玉笺正想出言安慰,秦清枫怎么能哭呢!猛的颈间一痛!嘶,拓跋玉笺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温怒!自己从小到大,何时被人咬过!
而这个罪魁祸首,还伏在自己脖颈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滑嫩的皮肉!拓跋玉笺疼的龇牙咧嘴,却推不开秦清枫,还扯的自己肉疼!怒道:“秦清枫,你给我松口!”
拓跋玉笺知道秦清枫痛的失去意识!可是,自己被咬的很痛!拓跋玉笺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自己的肩头,空气中传来点点血腥味,却越来越重!
“秦清枫!你快松口!”
拓跋玉笺真的怒了,却怎么也扯不开身上的人,自己千算万算!为什么要把她正面拥入怀,让她有可乘之机!
拓跋玉笺强忍着痛意,一不做二不休!凶狠的撕开秦清枫的衣衫!也露出那一片雪白!朝着那白皙的肩胛,下了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拓跋玉笺下口毫不留情!不一会就有血腥味涌入口中!顺着口角,滑落在秦清枫白皙的肌肤上!
嘶,秦清枫吃痛,有一丝清明,迷茫间松了口,远离了拓跋玉笺,拓跋玉笺感觉到秦清枫的挣扎,也就放开了!
子时已过,想必,秦清枫已经不痛了!看着秦清枫彻底脱力昏了过去,倒在床上的样子,拓跋玉笺有些咬牙切齿!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咬的地方!两排清晰的牙印,血淋淋的……
秦清枫!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拓跋玉笺真的是气极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一个痛到意识模糊的人,她做什么都不清楚!怎么会听自己的话!
拓跋玉笺懒得管床上的人!反正,她现在没有危险!而且明日醒了!什么也不记得!气鼓鼓的走出去外屋,然后呼了一声,金珠,银珠,丹凤应声进来。
三人一直守在门外,绕是里面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宛侍君的伸吟声,哀嚎声,连绵不绝,连续好几个时辰,还有公主怒骂的声音!
三人都是瞬间变了颜色!
丹凤心中担忧,却不敢闯进去!宛侍君没有武功,而主子却是武艺高强!若是………
自己闯进去,撞破了好事,那自己就完了!
虽然明知道里面是两个女子,可是……
各朝各代,这种事不少!达官贵族中,这种事屡见不鲜!
金珠和银珠很是着急,担忧!
金珠慌忙的走来走去,宛清大人不会武,此时如此………必然是公主强迫于宛清大人,怎么办,怎么办!
银珠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急切,因为自己是见过白日里,公主对宛清大人那般温柔的样子!不会对宛清大人下狠手的………
只是公主是不是太过了些……
丹凤本来一开始非常担忧,可是一想到主子从未留宿过任何一位侍君,如今纵欲些,也是情有可原!
三人在外面听了良久,三人未经人事,只是都知道这些,慢慢的,随着里面的声音起伏不断的传来,三人脸色都羞红,思绪也慢慢飘浮………
冷不丁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公主怒骂中停止,三人皆慌了一下,心绪微乱!
金珠:………
银珠:………
丹凤:………
拓跋玉笺的召唤,三人皆是一惊。不过也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看到了只着中衣,衣衫凌乱,满头大汗的拓跋玉笺,赶紧低下头,心下更加确定,刚刚的猜测无误……
拓跋玉笺心思杂乱,哪有心思管那三人现在想什么!只是带着几分怒意说道:“去,给她沐浴!”
这怒意,听到三人耳中,就是欲求不满!三人应声,急忙走进里屋!
果不其然,雕花紫金床榻上,被褥之中静静的趴着宛侍君,貌似已经晕了过去,面色苍白,身上猛出了一层汗,像水流一样!衣衫脱落一半,露出大片白皙肌肤,而肩头那鲜红的牙印却极其明显!流了两排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三人皆吸了口凉气,却不敢说话,默默的上前架起昏迷的宛侍君,前往暖房沐浴。
金珠:宛清大人果然是被公主折磨的晕了过去!
银珠:呜呜呜!宛清大人好可怜!真的晕了!呜呜呜!
丹凤:公主威武!这般下去,怕是不行,要不要多给主子备几个…侍君…不…女子。
三人心思各异,刚刚将秦清枫褪完衣物,看到了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感叹着…
三人想法相同,也没了之前的嫌隙,开始用心的伺候宛侍君,宛侍君可是公主的珍宝!万万不能出差错!
其实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那些侍君揍秦清枫时留下的………
………
三人刚刚将还在昏迷的宛侍君放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就听到门吱呀一声,三人动作皆是一停,愣愣的看着进来的拓拔玉笺,顾不上行礼,心绪再次起伏
金珠:公主又要做什么?
银珠:宛清大人太可怜了……
丹凤:主子威武……
拓跋玉笺发现三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心中涌现一丝怪异,然后轻咳一声:“本宫,本宫也要沐浴!”
三人心下皆松了一口气,她们还怕公主叫她们出去呢!
因为宛侍君昏迷,所以金珠和银珠只能守着。
而丹凤呢,见拓拔玉笺想在这沐浴,就准备好热水,然后开始服侍拓拔玉笺沐浴,猛然发现,公主的肩胛处和宛侍君的伤一模一样!
心头大震!长公主不可能自己咬自己,这绝对是宛侍君咬的!公主受伤!公主竟然没定宛侍君死罪!还这般对宛侍君好!
丹凤算是明了,宛侍君在公主心中很是特别,便默不作声的帮公主处理伤口。
不料,拓拔玉笺开口了:“有没有什么能留疤的药?”
丹凤离得近,听得明明白白!心头一震!主子要干什么?留疤?为什么?
不过丹凤不懂医,拓拔玉笺问的,自然是两个医女,金珠,银珠!
金珠没听清,以为是长公主指要消宛侍君身上的咬痕,说道:“禀告公主,之前屋里还有存着的药膏,那是极好的!等宛侍君肩胛上的伤口愈合,在慢慢涂抹,保证不会留疤!”
听到这话,拓跋玉笺的脸色就是一冷。
银珠赶紧回想了一遍刚刚听到的话,冷汗直流,金珠是要害死自己啊!惹长公主怒,那就完蛋了!然后匆忙的说道:“回禀公主!留疤的药自然是有的!”
拓跋玉笺现下的脸色才好了一点,泡在浴桶里慵懒的说道:“哦,是么,那明日给本宫送来。”
银珠应声:“是。”
心下却在思索,公主自己留疤?伤哪了?谁伤的?难道是宛清大人?很有可能!
丹凤咯噔一声,公主要留下这个疤!南越王女!身上怎能留疤!有些震惊出声:“主子,您……”可不能留疤啊!
丹凤以为拓跋玉笺会怒骂她,却惊诧的发现,拓拔玉笺的神色很是温和,还解了丹凤心中的疑惑:“她咬的,本宫,可是要她慢慢偿还呢~”
这声音邪魅无比,带着几分凉薄……
丹凤背后一阵寒凉,主子,还是很恐怖的。心里默默祈祷:宛侍君,祝您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
金珠,银珠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反而是开始心疼死宛侍君了,她们这般擦拭宛清大人,她都没有醒!真的是累狠了!
金珠银珠已经忘却了,秦清枫一月一发的毒了。
两人心下暗自决定,要帮宛侍君补补身体了!不然,再晕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