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暖璃
离秦清枫离开京城,入了北撅,已经过去一年了,仍然毫无消息。
没了秦清枫阻挡,剩下的武将也无法违抗。东时端狼子野心,很快集结大军,直攻南越。
南越王宫
大殿上,拓拔钊宏坐在主位上,气息微沉。
殿两边,跪着一群朝臣。
大臣们言辞切切,有些愤怒
“东清欺人太甚,先是夺了和亲公主,后又毁了盟约,杀我南越五十万大军,现在三十万大军来势汹汹,真是天要亡我南越啊!”
“公主还说什么,东清不会出兵,不过一年罢了,现在,我南越便要灭亡了!”
拓拔玉笺愤恨,眼神像血水染过一般亮,心中揪痛,明明,秦清枫答应过,东清不会出兵的……
骗子……骗子………
杀我五十万大军,现在,又想灭了我南越……
秦清枫,你好狠………
狠狠地撕碎了小兵呈上来的战报,转身跪在拓拔钊宏面前,声音有些尖锐:
“王兄,东清欺人太甚,就算是拼死一战,也定要让东清付出代价!请王兄下旨,让我………”
“行了,玉笺。”拓拔钊宏声音有些疲倦,缓缓站了起来。
“南越,尚有一线生机。”
大臣们看着拓拔钊宏,有些疑惑和希翼:
“殿下的意思是?”
拓拔钊宏继续道:“这次东清的首领,是刘信,并非是秦清枫。”
拓拔玉笺心里咯噔一声,眸子闪了闪,竟然不是秦清枫?那秦清枫,发生了什么?
“王兄,不论是谁统帅,三十万大军,对上我南越,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拓拔钊宏看了一圈朝下的大臣:“若是秦清枫统帅,计谋多变,料事如神,此战必败,可若是他人,此战,还有转机。”
众位大臣不解,看着拓拔钊宏。
拓拔钊宏轻笑:“诸位,莫忘了平阳候手里,屯兵还有二十万大军。”
众人面色凝重,平阳候,有自己的封地,与王不睦,又怎么会出兵支援南越?
拓拔玉笺,与拓拔钊宏对视,倒是瞬间就省悟了。
“拓拔玉笺,上前听封!”
“是。”拓拔玉笺听命而跪。
“今我南越无人,正值生死存亡之时,吾王妹天资聪慧,能担大任,特命拓拔玉笺亲自取得平阳候手中军队,解我南越危机!”
“临危受命,你可能做到?”拓拔钊宏眸子沉沉,认真的看着拓拔玉笺。
拓拔玉笺声音极为的激烈:“王妹定不负所托!”
…………
南越平阳府
衣着华贵的平阳候,缓缓进了屋,屋内未点灯,与平日不一样,一双锋利的眼睛,警惕的环顾黑暗中的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纱帐之中,月光从窗户射进来,影影绰绰的有一个女子的身影,红纱裹身,柔弱无骨,万般风情,声音魅惑无比:
“平阳候大人,可是在怕些什么?”
平阳候危险的闭了闭眼:“今日,我可没让人准备女子侍寝。”
隔着纱帐,床上那女子转过侧脸,更加的邪魅动人,一双狐狸眼,直直的勾人:“哦?大人不想看看妾身真容么?”
平阳候顿了顿,握着腰间的佩剑,缓缓的走了过去:“我到要看看,你什么天资绝色。”
剑尖挑起了纱帐,那女子的身姿,近在眼前。
红纱裹不住那邪魅的身姿,腰肢细软,床上那女子的绝美容颜,叫人看一眼,便夺人心魄,狐狸眼还在闪烁着,玉指勾住平阳候的剑尖,声音惹得人春心荡漾:
“大人,竟然舍得对妾身动武么?”
平阳候本来还十分警惕,看着眼前的千娇百媚的女子,心里痒痒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中的利刃松了松
“果真……是美……”
那女子又流露出一个笑,烈焰红唇,像火一般热烈,烧的人心潮翻涌……
屋中的香炉在案桌上烟雾缭绕,不断散发………
平阳候看着眼前的女子,意识,似乎有些迷离了……
平阳候伸出手,想抚摸那红纱女子滑嫩的肩头,还未碰到,突然间,红衣女子勾出冷笑,极快的抽出锦绣被中的刀刃,直逼平阳候。
而这时,平阳候似乎瞬间恢复了清明,收回了手,向后压去,躲过了致命一击,只是胸前的华贵衣衫已经划破了一个口,抬起手中的剑,看着眼前的红纱女子,动作轻盈,也下了床榻,危险的看着平阳候。
平阳候退后几步,冷笑:“公主殿下,既然要献身于臣,为何又兵戎相见呢?”
那红纱女子赫然是拓拔玉笺啊!
拓拔玉笺脸上依旧邪魅,只不过眸子泛起了冷意,提着剑刃,有些不屑:“平阳候,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平阳候武艺颇高,也算的上高手,又老奸巨猾,心思极重,怎么会中这迷香。
平阳候大笑,看向拓拔玉笺:“哈哈哈……公主殿下,东清大军,现在已经入了南越,我也无可奈何,二十万大军,我是不会给您的,您现在,应该去坐镇皇宫,而不是在这!”
拓拔玉笺握紧了手中的剑刃,微微眯眼:“你就这般笃定,南越灭,你平阳候会于事?”
平阳候再次大笑:“这就不劳公主殿下担忧了,南越灭国,我这里,也绝对是安全的。”
平阳候又危险的看着拓拔玉笺,毫不掩饰自己□□裸的占有目光,舔了舔唇:
“不过,若是您要留在我这平阳候府,那我也可以护着您,只不过,我已经有了正妻,而你再不济,也很快成了个亡国公主,给你个妾室坐坐还是可以的。”
拓拔玉笺一阵恶寒,平阳候,如今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余光注视到案桌上的香炉,不由得冷笑:“平阳候,你多次霍乱朝纲,又坐视南越百姓遭难,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拓拔王室不义了。”
平阳候一听这话,眸色一沉,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不大对劲,鼻尖缓缓流出血来,眼睛也慢慢开始剧烈的刺痛起来,平阳候惊愕的抬剑看向拓拔玉笺:“你,你何时对我下毒!”
拓拔玉笺瞅准时机,一个快步,冲了上去,平阳候此时已经心绪不稳,招架不住,拓拔玉笺一剑穿透了平阳候的心脏。
平阳候甚至来不及说话,就瞪大双眸,血随着拓拔玉笺抽出的剑刃,喷涌而出,随后就倒了下去。
拓拔玉笺一脸冷意,丢下了剑,拿起干净的丝帕,擦了擦手,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平阳候逐渐冰冷的尸体上。
暗卫悄悄的从窗口落入,跪在拓拔玉笺前面,高捧一个令箭:“公主殿下,暗室里面的号令二十万大军的今箭已经找到,只不过,那暗室之中,有数十名女子的画像,其中,还有公主殿下您的……不过,属下已经将它们全数毁了…定不会污了公主的清誉!”
平阳候虽已经不惑之年,可是好美人,不择手段的得一些,光后院就有几百名美人。而得不到的,像拓拔玉笺这种身份高贵的,只敢肖想罢了。
拓拔玉笺轻轻拿起那今箭借着月光端详起来,冷嘲到:“我说平阳候怎么认得我,原来…呵……真是令人作呕……”
拓拔玉笺一想到,满脸皱眉的平阳候对着自己的画像垂涎欲滴,想一些极为污秽的事,就有些反胃。
暗卫垂首:“公主殿下,现下,如何处置。”
拓拔玉笺挑眉,声音有些愤恨:“烧了这平候府,既然今箭在手,那就快快号令三军,阻击东清!我定要东清,付出血的代价!”
…………
不过几个月,刘信带着东清大军,就有些吃力了,不知道南越哪里来的二十万大军,神出鬼没的偷袭,南越地形复杂,多山丘,容易躲藏,实在是招架不住!
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年
远在朝堂的东时端接到一封封急报,不由得慌了神,为保东清留有余地,终究是撤了兵,与南越合谈。
南越的要求,仍旧是之前和东时穆签订的合约,十座城池,以及通商口岸。
不过,有一个,十分特殊的要求。
若是和亲,那还好办,只是,南越因前一次的和亲失败,便不再信任东清了。
南越要求,以秦清枫作为人质,送到南越,以保两国和平。
原因无非就几点。
秦清枫灭了南越大军五十万,南越忌惮秦清枫,秦清枫若是在东清,南越定不安心。
只是,秦清枫在北撅下落不明,南越现在咄咄逼人,东时端才意识到,当时开战,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南越与东清同样立世几百年,泱泱大国,又怎么会任人宰割!
一切的计划,似乎都被打乱了。
东清一年以来,所招揽的人才不少,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没了秦清枫的阻拦,东时端才直接大举进攻南越。
人人都高呼,不出几个月,苟延残喘的南越必然归属于东清的疆土。
可谁也没想到,南越会反嗤东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骁勇善战的二十万南越大军,一朝击破,据说,是南越的一个什么王,私自屯兵,被拓拔王室缴获。
局势再次反转,战争持续了半年,东清连连战败,被迫割让十座城池,一度陷入萎靡,南越有前车之鉴,不敢冒然进攻东清,故,他们提出要求,要有质子长留南越,永不复还。
东时端极为头疼,对着一众朝臣发起了滔天怒火:“当初是你们主战,如今,却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来了,朕要你们何用!”
朝臣们开始畏畏缩缩的争论起来
“皇上,臣也不知那南越还有后手啊!”
“如今,那南越要求质子送过去,要求实在是过分,可这怎么可好啊!”
东时端极其愤怒,送一个质子,免战,对东清极好,只是,南越要求的质子,是秦清枫啊!
东时端面色沉沉:“南越要求送秦清枫作为人质,诸位如何看?”
“南越要求送秦清枫作为人质,无非就是因为南越忌惮秦清枫,南越那一仗,给南越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如今,为了和平,他们要秦清枫入南越,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那秦清枫入了北撅,下落不明,现在,怕是找不到了!”
“皇上,为了咱们东清,只有尽快找到秦清枫啊!不然,南越大军,怕是没什么耐心啊!”
东时端微微闭眼,心紧紧的揪着,如今,必须要找到秦清枫,可,又不能与北撅起冲突,思索再三,终是下定决心,随即高声:“既然如此,传朕圣旨,禁军副统领,带领五千禁军,秘密前往北撅,定要寻到那秦清枫!”
“微臣遵旨!”
朝臣散尽之时,东时端凑近了禁军副统领,声音低沉:“秦清枫如今,已经拥有了秦家的暗势力,又武艺高强,到了京城,恐生事端。”
禁军副统领跪在地上,有些不明白。
东时端挥挥手,曹公公便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有一个盒子。
东时端转身:“拿去,速速解决此事。”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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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枫在北撅将近两年时间,
与胡悦儿的缘,因为胡悦儿只是女配,所以修改了存稿,结局之后,再单独发番外。
现在,差不多进入拓拔玉笺的主场了。
拓拔玉笺成长的差不多了,从一开始的清纯小少女,到后来………
邪魅妖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