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暖璃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秦清枫带着姜妍走了好久,心中那不知名的繁杂,被冷风轻轻吹散些许。姜妍也不说话,只是乖巧的任由秦清枫拉着。
秦清枫便慢了脚步,走到一座小桥上,看到了刚刚那个迷灯摊的老板,正坐在地上,掩着面哭泣,声音沙哑,那是个中年男子的哭泣啊!
秦清枫微微叹了口气,松开了姜妍的手,取出了腰间的钱袋。
姜妍自然是明白秦清枫的意思。
秦清枫自己走上前,将钱袋递给了地上哭泣的老板,轻声安慰:“老板,这是些银两,当买下你的灯笼了,您回家也有交代了。”
那老板错愕,拿着手中鼓鼓的钱袋,急急的对着秦清枫千恩万谢!就算是卖掉所有灯也得不了这么多钱啊!这钱够自己这一家人花一辈子了!
秦清枫只是笑着,然后扶起那老板,让他离开,然后便笑着向姜妍走来。
“妍儿,咱们走吧!”
姜妍面色恢复了柔和:“去哪?”
秦清枫见姜妍对自己不冷漠了,有些欣喜,豪气的说:“去买灯啊!刚刚妍儿喜欢的灯被抢了,现在说什么也得给妍儿买个几十盏灯回去!”
姜妍突然忍不住勾起唇角,打趣道:“不知少将军把身上的银两用完了,怎么给妍儿买灯呢?”
秦清枫顿时愣住:“啊……?!!”
秦清枫心下一片懊恼,自己,自己怎么就忘了匀点银子出来呢!而且,那老板已经走了啊!自己面上尴尬极了!
姜妍憋不住笑意,用手帕掩着,笑出声:“真是个呆子!”
秦清枫尴尬一笑,好像,灵忆也这般说过自己,难不成,自己真的呆?
“妍儿,不要打趣我了,我这不是……”
姜妍的笑意还是忍不住:“那你还买不买灯呢?”
秦清枫气急败坏:“妍儿!你明知道……”
姜妍缓缓笑着:“清婉,那我给你买好了。”
秦清枫听见姜妍叫自己清婉,心头一喜,可是听到后半句,还是摇摇头,有些羞红了脸:“哪有这样的道理,让表妹送我灯!”
“没事的,清婉喜欢就好。”
“不行……”
“为什么?”
秦清枫的神色很是认真的看着姜妍:“因为,我会一直保护妍儿……”
姜妍愣住:“清婉……”
……………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两人站在桥上,那般有说有笑,却被高楼上站着的东时灵忆将一切尽收眼底,东时灵忆面色逐渐变得冷漠,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出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而是悄悄带我出来!”
后面应声走出来陆子昂:“如果不带公主亲眼见到,又怎么会明白呢!”
东时灵忆抓着栏杆的手,越来越紧,手指泛白,内心一片凄凉,直接怒斥道:“姜妍为何在此!”
陆子昂走到东时灵忆身边,也看着下面的人,冷笑着说道:“姜小姐是西境人,西境大军归来,怕也是少将军带回来的吧!听说,姜小姐一直住在小秦府。”
东时灵忆的胸口起起伏伏,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和心酸。明明,在自己没爱上清婉的时候,自己亲眼见过秦清枫与姜妍紧紧相拥的样子,也亲耳听到过清婉拒绝姜妍,可是,为何两人还走得这般近!这般有说有笑!
心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疼的不能自已,清婉说的爱上别人,难不成,难不成就是姜妍………
清婉不是拒绝姜妍了么,为何,为何,她还会跟来京城,住在小秦府!
东时灵忆的神色渐渐悲痛,一旁的陆子昂面色有些阴沉:“公主,你也看到了,少将军并不是个忠诚的人,若臣是驸马,定然不会三心二意,只会对公主一人好的!”
东时灵忆听到陆子昂的话,也明白了两三分,也未看着陆子昂,虽然眼神悲凄,可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我心悦之人,只是她。”
也只会是她。
陆子昂呼吸瞬间不稳,面上逐渐阴沉,手在袖中,却慢慢收紧……
…………
另一处高高的酒楼上,六皇子东时端扬着笑意,看着下面不远处桥上的那对璧人,举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西境才女,也是并非浪得虚名啊!”
坐在对面的林芙姝眉头微挑
“哦?六哥哥莫不是看上了那姜小姐?”
“哈哈哈,姝妹说笑了,有你在,我还能看上谁?只不过这妹夫,未免太多情了,灵忆妹妹不在,就开始与别人私会。”
林芙姝不接话了,默默的喝着茶水。男子,本就三妻四妾,历来如此,就算是与自己相知十年的东时端,也有了三房妾室。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罢了,只愿,他真的能对自己好。
…………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秦清枫将姜妍送回小秦府,便回驸马府了,这么多天,还是待在驸马府习惯一些。
秦清枫踏进皓月阁,便看到了芸香笑嘻嘻的举着两个印着玉兔的灯,站在冷凝旁边,那灯着实好看。
芸香看见秦清枫进来,乐呵呵的跳到秦清枫面前,把灯举到秦清枫眼前,嬉笑着说道:“主子,这灯很好看的,还是冷凝挑的呢!你看!”
秦清枫只是看了一眼,心中涌起些淡淡的忧伤,自己,带着妍儿,竟然没钱买灯,真是,窘迫………
“嗯,好看。”
“主子,你没买灯啊?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啊,嗯,没有喜欢的,便没有买。”
秦清枫才不会说自己没钱买灯,不然,按照芸香的脾气,不把自己笑死才怪!
“哦,这样啊!”
芸香更加欢乐了,只是投给秦清枫一个别样的眼神,然后提着灯,拽着冷凝离开了。
秦清枫一头雾水,便缓缓的走进房间,屋里的烛火很暗,秦清枫没多想,随便洗漱一番,便脱了衣衫,熄灭了烛火,一溜烟钻进床帐中,却猛然发现不对劲!
秦清枫大赫,似乎碰到个温热的东西,直接一个翻身,跳下了床,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晓月剑,戒备的站着:“是谁!出来!”
秦清枫眼神微眯,看着黑暗中,慢慢爬下自己床的人,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灵忆……?”
下一刻,秦清枫就被眼前的人给紧紧的抱住,秦清枫手中的晓月剑哐镗一声,掉落在地……
秦清枫只觉得怀中的人在抽泣,双肩不停的的颤抖,秦清枫呼吸一窒,便搂紧了东时灵忆,温柔的问到:“灵忆,怎么了?你不是在皇宫么?”
东时灵忆哭得更厉害了,秦清枫只觉得很是心疼,注视着东时灵忆的脸,可实在是屋内黑暗,看不大清。
秦清枫抚去东时灵忆的泪水,声音无比的温柔:“灵忆,告诉我,怎么了?”
东时灵忆不说话,依然呜咽着,只是再次搂紧了秦清枫,秦清枫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只是,灵忆她太过于反常,她很是不安!
秦清枫便低下头,在东时灵忆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再次出声询问到:“灵忆,不管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秦清枫的一吻过后,东时灵忆哭得更大声了,戚戚然然的出声:“清婉,你…你,会离开我么?”
秦清枫错愕,当即反应过来,双手搭在东时灵忆肩头,看着东时灵忆,很是认真的说道:“灵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所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东时灵忆却不说话了,借着月光,秦清枫只看到东时灵忆在紧紧咬着自己的唇
秦清枫心下一痛,灵忆,又是因为自己而伤心吗?
秦清枫凑近东时灵忆,小心翼翼的将薄唇贴在东时灵忆干裂的唇上,制止了她伤害自己的行为。
东时灵忆停止了啜泣声,有些呆愣。
秦清枫对着东时灵忆笑了笑,自从西境回来之后,自己怕是再也没吻过东时灵忆的唇了。
秦清枫将东时灵忆抱紧,声音温柔的说道:“灵忆,我会守着你。”
东时灵忆很是心安的趴在秦清枫怀中,闭上哀伤的眼睛,沙哑的出声:“那,为何,你会与姜妍出去过上元节?”
秦清枫身子一僵,神色凝固,莫不是灵忆看到了,秦清枫急急的说道:“妍儿是我表妹……我们从前便是一起过上元节的…………”
东时灵忆再次哭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她……”
秦清枫无奈,却只能紧紧抱着东时灵忆,却无法说出肯定的回答,心中一片杂乱,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可是喜欢,又是哪种喜欢?秦清枫糊涂了,又想起鸢柔和齐横交握的手,越发烦躁,思绪也越飘越远………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百花楼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中,鸢柔再次跪在姜妍面前。
“鸢柔拜见主子。”
姜妍走近鸢柔,仔仔细细的看着鸢柔的脸,这张脸真是美得不可挑剔,相比之前那血淋淋的疤痕,倒是差别甚大,那容颜丹,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姜妍的眼神充满了冷意:“站起来。”
鸢柔应声而起,一身素白衣衫,洗净铅华般张扬着,不染尘埃。
姜妍只觉得很扎眼,转身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勾引她的,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鸢柔心头一震,定定的看着姜妍,姜妍的眼神很冷,刺骨的寒冷,可是却有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命令再次传来:“脱!”
鸢柔的气息不稳,胸口起起伏伏,看着姜妍有些温怒的脸,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应声:“是。”
鸢柔的动作很慢,也很轻柔,拉开了衣带,缓缓脱下外袍,眼睛始终紧闭,咬着唇,微微颤抖着,可是,手依旧不停。
雪白的衣衫一件一件滑落肩头,重重的掉落在冰凉的地上,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的裸露。
姜妍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姜妍,眼神冷冷的,仿佛,眼前的美景与她无关。
素白的锦绣红梅肚兜坠地,鸢柔美好的身躯一整个的暴露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娇躯雪白嫩滑,整个玉体散发出柔柔的光晕。
鸢柔依旧紧紧抿着唇,微扬着下巴,身子微微颤抖。
这是羞辱以及不堪!
姜妍站了起来,围着鸢柔细细打量,眼神无半点淤旎,很是冷漠。
姜妍的视线打在鸢柔身上,可是鸢柔仍然闭着眼睛,双手也不遮挡,而是任由她打量,姣白的玉体,没有一丝瑕疵。
姜妍冷哼一声:“很好,不愧是件完美的瓷器,你记住,我可以打碎你,也可以重新塑造你,你已经体验过了,遍体鳞伤,哪怕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可是现在,你看,没有哪一处是残缺的。”
鸢柔默不作声,地下室里,很是寒凉,那具洁白的身躯不停地颤栗。
姜妍冷冷一笑,越过鸢柔,向外走去,而声音清晰的传来:
“明日,你便可以开始执行任务了,若是完成了,那便,饶你不死好了。”
沉重的石门重重的落地,发出古老的声响,惊起一片尘埃……
室内那姣白的玉体,瞬间瘫软,跌坐在那雪白的衣衫之中………
情更浓,缘如风,锦微冷,翠袖凝寒扶病月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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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好玩了,,,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