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呼吸艰难。
好半晌,终于,司机看到柳蔓芸主动绕开了姜浅和陆辞尧,应该是要给小两口时间甜蜜恩爱,便打车走了,司机眸子一亮:“宋先生,柳女士她落单了!”
宋瀚城原本稍稍好转的情绪在这句话之下,瞬间爆炸。
落单就落单,司机这么高兴干什么?
难道只有柳蔓芸落了单,他才有机会去见她么?
赤果果的,像是讽刺他的爱情见不得光。
司机完全不知道宋瀚城为什么又黑了脸:“宋……”
“滚下去!”
“……?”司机哭丧着脸,完全不知道哪里激怒了宋瀚城,只能乖乖下车,接着,他便看到宋瀚城亲自驱车,猛打方向盘,窜上了大道,朝着柳蔓芸打车回家的方向而去。
……
目送柳蔓芸上了车,姜浅头疼也缓解了,狐疑地问陆辞尧:“你有没有觉得妈妈今天怪怪的?”
“有么?”陆辞尧挑眉,看破不点破。
“表情不对,说话也不对,我帮忙提一下包包,她又那么戒备,难不成里面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姜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各种揣测。
“别想太多,也许岳母只是不希望破坏我们俩的约会。”陆辞尧安慰。
姜浅轻哧:“反正我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有那个老男人,他该不会还是跟踪狂吧?”
“……”
“等下,我终于想起来了!”姜浅说到这里,眼前骤然一亮:“他想让我妈妈当他心爱女人的替身,做梦,对了,还有我妈妈和于暖的关系,你不是回殷城查么?结果怎么样了?那份报告是真的么?”
吃过头疼药,姜浅迷糊的脑子,总算想起来之前一直想问陆辞尧的事情了。
把事情串联起来,她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潜意识里不喜欢宋瀚城了。
喜欢别的女人,还故意泡她妈妈?!
人渣!
陆辞尧难得在姜浅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衔着浅浅的笑道:“都弄清楚了,报告没错,岳母和于暖的确是亲姐妹,甚至同卵双胎。”
“……其实说起来,妈妈和姑姑长得太相似,才是一切的起源,是不是?”
不相似,柳蔓芸就不会在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晚,被墨铮强迫。
不会有她……
再后来,也不会被赵之遥夺走孩子。
“于我而言,幸大于不幸。”
话落,她的唇忽而被他吻住,四目相对,姜浅一时失了声,怔怔的望着陆辞尧,撞入他深邃的瞳眸之中,英俊的五官被暖色的路灯笼罩,他注视着她,粲然的黑眸倒映着黑白分明的她,像无数流星划过,留下璀璨的星芒。
毫无间隙的亲昵,姜浅不得不承认,陆辞尧那张脸好似经过上帝之手的雕琢。
初见他时,惊若天人。
姜浅耳根又泛了红……
气氛正好,一切都朝着旖旎的方向发展,然而,此时,一辆车闯入了姜浅的视野。
或者,准确来说,是驾驶车子的老男人闯入了姜浅视野!
她下意识推开了陆辞尧,指着刚一闪而过的宾利车喊道:“宋瀚城,那个老男人!他果然在跟踪我妈妈,我妈妈刚走,他又想跟上去干什么?老公,我妈妈什么都不懂,被他盯上很危险的……”
陆辞尧被推开,脸色铁青铁青的,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宋瀚城……
那老男人还能把岳母吃了么?
当然,这句话陆辞尧这会没敢说,而是重新将女孩揽入怀中,口吻霸道地说:“宋瀚城应该只是路过,你没看到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是跟踪岳母,他会让司机代驾,这样低调不引人注目。”
姜浅跺了跺脚:“那也真是太巧了。”
……
柳蔓芸坐在后排出租车内,松了一口气。
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包。
那礼物盒像散发着灼灼高温,热的烫手。
刚才要不是急于催促宋瀚城赶紧趁着姜浅和陆辞尧回头之前离开,她说什么也不会收下他的礼物的,现在欠的越多,她将来还的也越困难。
出租车司机偶尔透过车内的镜子挑眉看向柳蔓芸,住在高档别墅区,大抵是个贵妇。
司机年轻气盛,长得一副好皮囊。
突然笑盈盈开口:“女士,你看上去气质真不错,老公应该对你很好吧?”
“我离婚了。”柳蔓芸老实道。
离婚寂寞少妇?正好!
司机又继续:“离婚也没事,这年头只有有钱就行了,那什么马会所,不就专门培养鴨子服务贵妇么,你有没有听说过?”
“好像听过,这个会所不是被查封了么?”
“现在是被查封了。”司机点点头,笑得更加揶揄:“其实不瞒你说,我以前就是在会所上班的,服务一流收费便宜,关键是嘴巴很严,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乱说,前几天也有个住在你家附近的姐姐让我去陪她聊聊……”
柳蔓芸再傻也能听懂司机话里的意思了,把她当成需要慰藉的寂寞怨妇了么?
她沉下脸。
“麻烦你好好开车,注意道路安全。”
司机:“……”
砰。
司机碰了一鼻子灰,正专注地把着方向盘之际,忽而,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左侧撞了过来,一声巨响,导致他手下打滑,车子差点横漂。
宾利车大概也知道自己撞人了,猛地加速,刹停在出租车前沿靠右的地方。
司机也跟着刹车停稳,心疼地下车检查碰撞剐蹭情况,前排宾利车主也下来了,司机看着对方是个中年英挺男人,很有钱的样子,决心要狠狠敲诈他一笔。
可他到嘴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男人铁青着脸,径直越过了他,停在出租车后排位置,把门拉开,语气冷冷地对车里的女人道:“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柳蔓芸堪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宋瀚城已经逼近车门,惊恐的脸上浮现慌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