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好生气,扭头想找陆辞尧要安慰,结果陆辞尧和糯糯交换了个眼神,嘴角一弯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姜浅更生气了,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陆辞……”
“要(尧)啊……”糯糯都听习惯爹地的名字,赶紧的在后面补充了一个尾音,拖着长长的调子,跟吊嗓子咿咿呀呀似的。
姜浅彻底破功,烦躁地抓了把长发,不再看这对父女,捂着脸往外走,冷不丁地却撞上一堵肉墙。
一抬眸,陆辞尧双臂将她揽在怀里:“好了,不跟你闹了,先去把衣服换了,不然一会糯糯外婆看到该误会了。”
“误会?能误会什么?!”姜浅咬牙切齿。
陆辞尧似笑非笑:“我记得,后腰是你敏感点?”
姜浅脸上燥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想到哪里去了?下一瞬,陆辞尧搂着她腰肢的指腹,沿着那个破洞钻了进去,来回轻轻描摹。
一下接着一下,恍若擦拭着什么,时而用力,时而轻抚,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摩挲,却被他弄得宛若电流激荡。
“你……”姜浅推他不动。
“咯咯……”糯糯坐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还看戏似的拍了拍掌,瞪着小腿跃跃欲试,满脸小兴奋。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放手,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股东大会到了,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乱七八糟的?”
“……”她就是知道!
……
股东大会前一晚,赵之遥找了姜浅和陆辞尧谈了下“心”,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姜浅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陆辞尧此刻提出希望去观摩股东大会,以姜浅老公的身份。
赵之遥一口回绝。
就在陆辞尧平静应下的时候,赵之遥却话锋一转,表示虽然不能进入内场防止窃听机密,但可以让陆辞尧以保镖的身份守在会场门口,也算是以此长长见识。
姜浅被气笑了。
让陆辞尧去当保镖守大门?
“她刚才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你。”
“是我主动要求去股东大会的,她借机踩我,也很正常。”陆辞尧并不生气,习惯性摸摸姜浅的脑袋,又问道:“这段时间你入了多少墨氏集团的股份?”
姜浅一直在暗中收购墨氏集团在市面上的散股,因为集团最近股价波动很大,她好几次都在低点收纳,比预期的钱少花了三分之一。
“我怕市面上动静闹的太大,赵之遥发现端倪,所以一直叮嘱小瑜放慢进度,买的少而且慢,有时候还会故意放出去一些迷惑官方,算起来,如今手里的股份大概是刚过百分之一,又不到百分之二的样子。”
墨氏集团虽是家族企业,发展多年,但其中面临数次金融风暴,多轮融资下来,墨铮和赵之遥手里持有的集团股份已经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更多的股份,是散落在全世界的各大股东手里。
这也是赵之遥看重股东大会的缘由。
“够了么?”姜浅攥着他的衣摆,小声道:“我有偷偷联系其他股东,但他们都不肯卖……”
“想做大事肯定不够,但进这次股东大会的门,应该是够了的。”陆辞尧黑眸微闪,透着势在必得的决然。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会知道我们在市面上收购散股,多半会和我们撕破脸……”
“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趁着现在二太太的葬礼刚过,再加上墨骁给她的打击才好下手,等她缓过神来,一切都晚了。”
次日,当姜浅挽着陆辞尧的手,低调现身股东大会现场时,保镖立刻尽责地拦住了陆辞尧。
“陆先生,你是来陪我们当保安么?你的位置在那边……”其中一个保镖说着。
姜浅讽刺一笑:“谁告诉你我老公是来当保安的?”
“这……”保镖讪讪。
姜浅霸气地从包里掏出一张持股证明书,甩到保镖脸上:“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持股证明书被保镖颤悠悠地捧在怀里,他翻开细看,上面赫然写着陆辞尧持有墨氏集团的股东,不由惊讶地下颌都合不拢:“股……股份?陆先生什么时候拥有集团这么多股份了?”
“狗眼看人低。”姜浅冷笑着睨了一眼保镖,将在赵之遥那里受着的气,系数发泄给了保镖,然后挽着陆辞尧的手,倨傲道:“请问现在我们能进去了么?”
“能能能……”保镖自然不敢再阻拦,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
今天的股东大会,格外重要。
福伯正在认真检查每一个细节,务求做到尽善尽美,当他吩咐完工作人员摆放几个菠萝在会场四周,寓意完美无缺,一扭头却看到姜浅和陆辞尧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福伯微怔,门口那些保镖怎么做事的?
大太太不是已经吩咐过,不让陆辞尧进来么?
他微笑着走过去,礼貌而不失疏离道:“姜小姐,陆先生,大太太吩咐过,这里是会场重地,一会很多股东会过来,闲杂人等不宜入内。”
“哦?福伯的意思是说,我是闲杂人等了?”姜浅莞尔故意问道:“那这么看来,当初大太太说把墨老四分之一的股份给我也是假的?”
“哪里,姜小姐是墨老的女儿,股份自然没问题!只是这陆先生……”
福伯正斟酌着要怎么让陆辞尧心甘情愿地离开会场,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威严的嗓音从福伯耳畔响起:“陆贤侄是我带进来的,有问题?”
宋瀚城不苟言笑,拍着福伯肩膀的力度慢慢加重。
福伯一大把年纪,又操劳大半辈子,体力自然不如宋瀚城好,很快就有些吃力,看清来人是宋瀚城,勉强挤出一抹赔笑:“宋先生如果带助理来自然没问题,可这陆先生毕竟和你没什么关系,门口那些保镖也真是的,肯定没有好好工作……”
“谁说陆先生跟我没关系了?”
“……”福伯一怔,他们难道还有关系?
“陆先生是我未来女婿,带他来长长见识,怎么,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宋瀚城瞬间收起脸上所有的笑意,一双冷眸危险地看向福伯。
多年来的上位者气焰,让四周的空气都恍若冷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