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凌杰会变成这样……”郭亚叹口气，说道，“也怪我，是我看走眼了。这家伙，简直是不堪重用啊！”
    凌杰是郭亚一手提拔起来的。
    怎么说呢，郭亚看人一向很准。曾推荐提拔的人，都没让人失望。
    比如万家乐总裁吴献。
    还有摩天机械的总经理安以国等，一个个都是能力都非常出众的人。
    结果没想到，这次看走眼了。
    “不怪你，当初我也看走眼了。”郑歌摆摆手，他当初见到凌杰，也认为对方是个有能力的人当。
    时他还挺看好对方的。
    甚至还和凌杰一起吃了顿饭。
    可结果……
    郑歌摇摇头，说道：“这样吧，你去见见他吧，我就不过去了。这件事，也交给你来安排吧。”
    “明白了。”
    郭亚点头答应，知道郑歌也算是给自己留面子，毕竟凌杰是他一手提拔的。
    谈完奇书出版社的事，郭亚也没着急离开，而是继续向郑歌汇报着工作。
    大约半个小时后，郭亚才起身离开郑歌办公室。
    ……
    “顾秘书，凌杰在哪间会客室？”
    董事长办公室外，郭亚对顾依问道。
    “郭总，我带您过去吧。”顾依道。
    “麻烦了。”
    郭亚点头，和顾依朝电梯走去。
    ……
    一间会客室里，郭亚见到了凌杰。
    此时的凌杰，很憔悴，完全没有了半年前的意气风发。
    “郭……郭总。”
    看到郭亚，凌杰有些惭愧，也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半年前，奇书出版社蒸蒸日上。
    可以说，那个时候，奇书出版社威震业界。
    大有一飞冲天的趋势。
    可万万没想到，射雕三部曲才刚结束半年，原本强势的奇书出版社，就有了被打回原形的趋势。
    这不仅让业界惊得掉了一地眼球，就是他自己，也是难以置信。
    这段时间，他也做了反思。
    主要原因就是，先前太过依赖“巨人”老师的作品了。在奇书出版社蒸蒸日上的时候，没有重点去发展核心内容。
    那个时候，如果他借着射雕三部曲带来的热度，重点打造内容，培养金牌作者，那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
    就算没有了“巨人”老师，一样可以蒸蒸日上。
    ……
    郭亚走进会客室，扫了凌杰一眼，在一旁沙发上坐下，道：“坐吧。”
    凌杰有些忐忑的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想说的？”
    郭亚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淡淡地看着凌杰。
    “郭总，我不求其他，只求再给我一个机会。”凌杰郑重道。
    “你可知道，你这半年来的表现，让郑总很恼火？”郭亚语气平淡道。
    可他越是平淡，凌杰越是紧张。
    因为他了解郭亚，如果郭亚发火，他倒还安心。
    可现在，他很压抑。
    “这……我知道。”凌杰低下头。
    “你这次过来，没有其他要说的？只要一个机会？”郭亚问道。
    凌杰连连点头。
    郭亚皱眉，语气失望道：“你可知道，郑总为何让你10号来集团？难道你还不明白郑总的用意？”
    凌杰脸上闪过一抹迷茫。
    这里面，有用意吗？
    郭亚叹了口气，对凌杰越发失望起来。
    他动了一下身子，端起秘书端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奇书出版社发展到现在这种样子，难道你对如何去补救，就没有一点计划？对接下来的发展，就没有一点规划？”
    说到最后，郭亚语气加重了许多。
    他明白，郑歌让凌杰10号过来，就等于是给凌杰一次机会。
    是希望凌杰，能够带来一份力挽狂澜挽的方案，而不是一副可怜兮兮的乞求。
    你又不是要饭的，用得着乞求吗？
    要机会？
    机会是争取来的，不是乞求来的。
    让凌杰10号过来，就等于给他机会了。
    只要凌杰能够拿出一份方案，哪怕这份方案不是特别出色，郑歌照样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可这家伙，竟然两手空空的来了……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空口白牙就想要机会？
    “这……”
    听郭亚这一说，凌杰顿时明白过来。
    一时间，他有些慌了。
    因为他对奇书出版社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他是慌了神，根本想不来什么好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希望“巨人”老师出山，发布一部新作品。
    只要“巨人”老师出山，奇书出版社危机，自然就会破解了。
    等到危机暂时解除，他就会有更大的操作空间，去培养自己的金牌作者。
    看着凌杰的神情，郭亚心里越发失望了。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管理层，当初自己是抽了哪根筋，会选择让他担任奇书总裁？
    “行了，你回去吧。”
    郭亚没了和凌杰谈下去的兴趣，他现在考虑的是，该有谁去接班奇书出版社。
    是的，在他心里，凌杰直接被pass掉了。
    总裁这个位置，还是让出来吧。
    至于当初承诺的股权激励，见鬼去吧。
    股权激励的前提是，你为公司做出了贡献。
    可你把公司搞的一团糟，还想要激励？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我……”凌杰想说什么，可看着郭亚淡漠的表情，他只好站起身，身形有些狼狈的朝外走去。
    目视凌杰离开，郭亚揉揉眉心，起身离开会客室。
    ……
    回到自己办公室，郭亚让秘书沏了呗咖啡，坐在椅子上闭眼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的助理走了过来，说道：“郭总，有件事还没来及向您汇报，昨晚我收到一封奇怪邮件。”
    “什么邮件。”
    郭亚眼也不争的说道。
    “邮件标题是：奇书出版社发展计划书。上面有10条内容，都是针对奇书出版社当前情况制定的。对方说，这份计划书，可以挽救奇书出版社。”助理说道。
    郭亚睁开眼，“谁发的？”
    他第一反应，是奇书出版社内部员工发来的。是为了在集团这边露个脸，然后得到提拔。
    对此，他是不喜的。
    先不说这份计划是否有用，起码身为公司员工，在公司面临危机是，如果有什么好的方案，也是向上司汇报。
    而不是直接越级，把邮件发到集团总部来。
    “这是对方发过来的简历。”
    助理递过一份文件。
    “简历？呵呵，这是求职呢？”
    郭亚呵呵一笑，接过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猜错了。不是奇书出版社内部员工，而是出版界，某大型出版社的一名管理层，这是毛遂自荐呢。
    “那份计划书呢？”
    郭亚道。
    助理再次递过一份文件。
    郭亚接过翻看了一下，十条计划，条理分明，环环相扣。
    这只是计划大纲，但从这份大纲，就能看出不简单。
    “不错，把这份计划书和简历，给郑总送去。”
    郭亚道，郑歌对奇书出版社很关注，就算要用此人，也要有郑歌批准才行。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拿起资料离开办公室。
    ……
    顶层，郑歌翻看着郭亚助理送来的文件，点点头，道：“不错，可以让对方过来面试。面试人，就让郭总来吧。”
    郑歌对郭亚的助理说道。
    “好的郑总。”
    助理点头，心里暗叹，那位凌总怕是要彻底完了。
    ……
    目送郭亚助理离开，郑歌叹了口气。
    一个外人，都能根据奇书出版社的情况，制定10条计划。可凌杰身为出版社负责人，却两眼一抹黑。
    遇到危机，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是让人失望至极。
    摇摇头，郑歌翻开一份文件，继续工作。
    尽管已经把很多工作，交给了郭亚。但他依然不轻松。毕竟身为偌大的集团董事长，想要轻松，那只能等彻底退休了。
    辞去集团总裁职位，也仅是给自己减轻了一些压力。
    ……
    魔都中环，济世堂中医研究中心，这里也是济世堂的总部。
    此时，济世堂总裁办公室。
    方茹和常青正坐在茶桌前，一边品茶，一边聊着工作。谈论的内容，正是昨天长歌集团高层会议上讨论的内容。
    “这套评级系统不错，可以让我们内部管理更加规范，方总你觉得呢？”带着金丝眼镜的常青，拿着一份文件说道。
    他平时只负责中医技术这一块，对于管理很少参与。
    但这份评级系统很重要，所以他要和方茹讨论一下。
    “可以，只是有些麻烦。不过我想，这项计划公布后，员工们会很振奋。”方茹说。
    这份评级系统计划里讲得很清楚，只要你的贡献突出，就有机会获得股权激励。
    济世堂虽然没有上市，但对于济世堂的估值，谁也不敢小瞧。
    不说别的，单说培养出的上千名中医师，就是一大笔财富。
    “那就开会讨论一下吧，还有关于外界仿冒我们济世堂品牌这件事，也要尽快处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济世堂名声就越不利。我觉得，郑总提出的解决方案就不错，但需要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调整一下。”常青说。
    “同意。”方茹点头说。
    常青闻言，笑了起来。
    记得当初，方茹刚来到济世堂时，他还有些抵触。
    担心在工作上，受到方茹的掣肘。
    可后来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和方茹分工明确，搭档的很有默契，根本没有想象中的狗血情况发生。
    说句直白点的话，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按说他们这种情况，日久天长，可能会产生感情的。
    就像阿亮和倪梦竹一样，时间久了，就有了感情。
    但常青和方茹他们俩，除了工作上相互比较默契外，在其他方面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俩只要待在一起，就是谈工作。
    除了工作，根本没有别的话题了。
    因此他们私交很少。
    不过，常青的老爹，也就是那位老中医，倒是挺希望儿子常青追求方茹的。
    毕竟方茹不仅漂亮，还有能力。
    关键是，方茹还是济世堂的掌舵人。整个济世堂，只要郑歌和长歌集团不插手，除了常青外，就属方茹最大了。
    如果能追到手，那他们常家就赚大了。
    但可惜，常青根本没那个意思。
    反而，倒是对济世堂内的一名女中医，挺感兴趣的。
    ……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5点。
    长歌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郑歌合上一份文件，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办公室。
    外面任霏霏、罗新雪她们，正聚在一起闲聊着。
    “聊什么呢？”
    郑歌走到她们背后，轻笑道。
    “郑总。”
    罗新雪她们吓了一跳，纷纷回过头。
    “没事。”郑歌笑着摆摆手。
    “郑总，我们在聊昨晚那期华夏好歌曲呢。”秘书李琳说道。
    “哦！昨天是周五……”郑歌恍然，道：“昨晚有什么好歌吗？”
    秘书夏雨说：“昨晚的作品都不错，都是那种朗朗上口的歌曲，传唱度应该不会差。最火的，就是一首说唱类型的歌曲了。”
    “放来听听。”
    郑歌笑道。
    夏雨闻言，挪动鼠标，在远大音乐平台上查找一下，点击播放。
    很快，音乐声传出。
    郑歌听着，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罗新雪她们。
    “那个……郑总，我们只是就觉得这歌不错，挺好听的，没想别的啊！”秘书温琳怯怯的说道。
    郑歌见状，哈哈一笑，来到沙发上坐下。
    这首歌，名叫：《明天不上班》。
    和曾经地球上的一首歌很像。
    好像还被称为神曲来着，在网上非常火。
    “行了，没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温琳她们，郑歌笑着摇摇头。自认不会因为一首歌，难为她们。
    温琳她们见状，松了口气。
    “郑总，半个小时前郑娇小姐打来电话，她已经离开江氏武馆，回您家了。”罗新雪说道。
    郑歌点点头，看看腕表，“行，你们忙吧，我也先下班了。”
    说着，他便起身朝电梯走去。
    ……
    江滨小区，家里。
    郑歌看着满脸疲劳的堂妹郑娇，好奇道：“娇娇，你这是怎么了？跑马拉松了？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
    郑娇翻个白眼，道：“哥，我今天学练武了呢，站了一天的桩，累死了。”
    郑歌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以为练武轻松啊！高手都是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就你这带有宅女特性的懒虫，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