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那些名声赫赫的超级大公司，成长到一定规模后，都有这样一个过程。
    远的先不说，就说企鹅集团，当初就出现过大公司病。
    为了整顿，企鹅集团创始人冯七月一狠心，高管层里面，直接被踢走了三分之一。中层、基层管理，更是被辞退了一大片。
    甚至一些问题严重的，直接送去了司法部门。
    还有tt集团、淘宝集团等公司，都出现过这种情况。
    往远的说，国际上有一家赫赫有名的科技公司，在发展起来后，同样犯过这样的毛病。
    据说那家公司更狠，直接辞退了三分之二的公司管理层。同时，又裁掉了数万员工。把上百名管理层，送去了牢狱里。
    这么大的动作，差点让那家公司一蹶不振。
    但是，经过整顿后，那家公司仅仅用了一年，就重回巅峰。
    如今，更是一飞冲天。
    琢磨了半晌，郑歌摇摇头，离开办公室。
    至于集团内部的问题，不能着急。到时先和郭亚等人商量一下。虽然内部整顿，会对集团造成损失。
    但长痛不如短痛。
    为了集团的长远发展，只能忍着一时的痛了。
    ……
    离开办公室，郑歌来到公司食堂，正巧碰到林青山。
    “老林啊！正巧，走陪我喝两杯。”
    郑歌拉着林青山道。
    “郑总，我给你介绍一下。”林青山说。
    郑歌疑惑的嗯了一声，看了过去。刚一直在想事，没多注意。这才看到，林青山旁边还有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她一头短发，脸上也没什么妆容，很干练的样子。
    “郑总，这位就是李茵。”
    林青山道。
    “哦！就是你说的李茵大才女啊！”
    郑歌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打量着对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短发，很干练。不算漂亮，但气质不错。
    “你好郑总。”
    李茵不卑不亢的伸出手。
    郑歌伸手和她握了一下，说道：“走吧，一起去吃饭，边吃边聊。”
    林青山给了李茵一个眼神。
    李茵点点头，跟了过去。
    ……
    “霏霏，让人上菜吧。对了，再开瓶红酒。”
    小餐厅里，对跟过来的任霏霏吩咐一声。
    “好的。”
    任霏霏应了一声，朝酒柜走去。
    “坐吧。”
    郑歌对郭亚他们招呼一声，坐了下来。
    “郑总，这段时间小李最近操作了一支股票，抄底买入联科股份，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联科3.2%的股票。”
    落座后，郭亚笑道。
    “哦？”
    郑歌看向李茵，“联科我知道，这家公司成立20余年，算是老牌企业了。只是近些年一直不温不火，业绩上没有什么突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决定买进这家企业股票的？”
    李茵正襟危坐，说道：“郑总，您应该知道，联科公司分为京城联科，和鹏城联科。”
    郑歌点头说道：“嗯！这个我知道，最早的时候还有一家港城联科。不过后来被京城联科合并了，成了京城联科在港城的一家分公司。”
    “是的。”李茵点头说：“我通过各种信息分析，不出意外的话，京城联科，很可能会和鹏城联科进行合并。”
    郑歌一愣，脸色默然。
    京城联科，是一家电子产品销售公司，主营电脑、手机等业务。只是没有自己的技术，属于拼装公司。
    就是购买一些零配件进行拼装，然后贴上联科的牌子，进行销售。
    相反，鹏城联科则有着自己的技术，还拥有好几家研发中心，科研实力还不错。起码鹏城联科的产品，很多技术都是自主研发的。
    如果两家公司能够合并，倒是一个利好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这两家公司要合并的？有内幕消息吗？”郑歌问道。
    京城联科、鹏城联科，虽然都叫联科，但却是两家公司。只是两家公司有着很深的渊源，好像是同一个创始人创立的。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被拆分了。
    “没有内幕。”李茵摇头说：“我是根据一些新闻信息，以及近期的股市行情，分析出来的。”
    “说说看。”郑歌来了兴趣。
    李茵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首先，京城联科和鹏城联合的高层，近段时间频频接触。其次，京城联科……”
    她把自己分析的问题，讲了一遍。
    似乎是想要郑歌信服，她讲的很详细。
    其中很多细节，都讲了出来。
    郑歌一边听，一边点头。
    心里不禁感慨，林青山这家伙，还真招了一个天才啊！
    “京城联科现在的股价是多少？”郑歌问道。
    “三块二。”李茵说：“因为我们的大量购入，股价有小幅度的上涨。”
    郑歌说：“你打算合并消息揭露后，然后将其抛售？”
    “这个具体要看情况。”李茵拧了拧眉，道：“我觉得，京城联科和鹏城联科，这次只是一次资本运作。”
    她的意思就是，这两家联科，根本没有想着长久发展。
    这次合并，怕也是一次圈钱活动。
    “据我了解，鹏城联科老总，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应该不会搞资本运作这一套吧。”林青山说。
    “林总，你不知道吗？鹏城联科换老总了。”李茵笑道。
    林青山恍然。
    “不错，先吃饭吧。”
    这时候，工作人员把一盘盘佳肴端了上来。
    李茵看着，忍不住想咽口水。
    本以为长歌集团的工作餐，已经很奢侈了。
    没想到郑歌的小餐厅，更奢侈。
    外界昂贵的鱼子酱，这里只是一般配菜。
    “来，欢迎李茵小姐加入公司，干杯。”郑歌端起红酒。
    李茵连忙端起杯子，“谢谢郑总。”
    郑歌笑笑，抿了口红酒，道：“林总把你放在闪电项目组。怎么样，在那里工作还适应吧？”
    “感觉非常好。”
    李茵说，“我觉得在闪电项目组工作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激情，每天都有不同的惊喜等着我。”
    “那就好，好好干吧，联科这个项目做成后，我会任命你担任闪电项目组负责人。”郑歌笑道。
    李茵一愣，旋即脸色稍稍有些兴奋。
    闪电项目组的负责人，现在还是林青山，旁人根本无法服众。
    闪电项目组中，都是一群天才疯子。一般人想要领导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青山哪怕升职为证券部总监了，可依然兼任着闪电项目组的负责人。
    闪电项目组，是长歌集团最早成立的一个项目组。资源方面，放眼整个集团，都是数一数二的。
    如果能当上项目组负责人，那她就有机会大施拳脚。
    她愿意加入长歌集团，就是奔着资源来的。
    郑歌看她一眼，说：“闪电项目组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老林升职后，也有另任命过一个负责人。可没干几天，就主动申请调走了。我可以任命你担任闪电项目组负责人，但你能不能胜任，就看你自己的了。”
    “郑总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李茵认真且自信的说道。
    “心里有数就行。”郑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好了，快吃饭吧。”
    ……
    吃过午餐，郑歌便和林青山、李茵二人告别离开。
    “小李，好好干吧，郑总很看好你。”
    送郑歌进了电梯，林青山笑着对李茵说道。
    “放心吧林总。”
    李茵自信笑道。
    林青山点点头，走进电梯，看着跟进来的李茵，问道：“联科的事，把握大不大？”
    他很看好李茵，不希望李茵在这件事上犯错。
    “林总放心吧，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李茵说。
    林青山闻言，不在多说什么。
    ……
    下午，郑歌在办公室里，见到席梦、周周二人。
    “小梦，周周，这次来魔都，有什么事吗？”休息区里，郑歌看着席梦二人笑道。
    “没事啊！就是来看看郑总。”周周笑嘻嘻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郑歌摇头。
    席梦在旁笑道：“我和周周这次来魔都，一是来参加互联网大会。另外周周准备考察一下，把文曲集团搬过来。”
    文曲集团，就是起航小说网重组后，成立的一个网络文学集团。
    “真确定把文曲集团搬来魔都了？”
    郑歌看着周周。
    “是的郑总。”周周认真道。
    郑歌点点头，“既然决定了，那就这样办吧。不过再等一段时间吧，岚山那边的长歌大厦快装修好了，到时直接搬去长歌大厦吧。”
    周周一听，果断点头答应。
    郑歌看向席梦，“这个互联网大会，是谁主办的？”
    “官方。”席梦说：“企鹅、tt集团，淘宝集团等互联网公司，都到了。”
    “看来有大动作啊！”郑歌笑道。
    “是的，官方似乎想要加强对互联网产业的管理。很多互联网业务，可能会重新定义，进行规划化管理。比如网络小说这一块，可能会立法管理。”席梦说。
    “哦！立法？”
    郑歌若有所思。
    “是的。”席梦说：“网络小说是个新兴行业，大家对这个行业都不了解，因此造成行业混乱。各种抄袭、侵权等，层出不穷。”
    “前段时间，业内一家网站竟然吞掉上百名作者的稿费，及版权收入。数十名作者联名把那家网站给告了，事情闹得很大。”
    “所以相关部门，决定对这个行业进行立法。比如抄袭，以往抄袭只会受到谴责，最多也就是书籍下架。但如果立法后，可能就会被判刑。”
    郑歌摇摇头，“就算立法，短时间怕也很难规范。”
    “是啊！利益驱使。好多资本进入这个行业，根本没想好好做，只是为了圈钱。就跟上个月，一个网站成功上市，市值高达300亿，更是引起无数资本的涌入。很多资本，为了上市圈钱，各种手段简直……没法提。”周周苦恼说道。
    她算是网络小说的开创者，第一本网络小说，就是出自她手。
    后来，她一步步把这个行业做大。
    到如今，整个行业产值，至少在千亿规模。
    可那些资本的涌入，把整个行业搞的乌烟瘴气，让她感到厌恶。
    “不管怎么说，官方介入，总是好的。”席梦笑道。
    “倒也是，官方既然介入了，想来这个行业也会一步步的完善。”
    郑歌笑道：“其实，以起航的行业地位，完全可以召开一个网络小说企业大会，成立一个协会，拉拢那些认真做事的企业，打击那些破坏行业秩序的企业，从而让这个行业，规范化。”
    “倒也是个注意，我回头会开会讨论一下。”周周说道。
    “郑哥，互联网大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席梦问道。
    郑歌摆摆手：“我又不是互联网从业者，最多算是个互联网投资者，我就不去了。”
    “嘻嘻！郑总虽然不是互联网从业者，可你在我们互联网业界，可是出了名的。”周周嘻嘻笑道。
    郑歌摇摇头，道：“我对互联网只有一些想法，说白了就是幻想。真让我讲技术什么的，我怕也只是会打字聊天，玩个游戏。”
    互联网创业者，大多都是技术人员出身。
    比如席梦，就是学计算机的。
    “郑哥你的想法，对互联网从业者来说，就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席梦抿嘴笑道。
    周周在旁狂点头，当初如果不是郑歌指点，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起航小说。
    她也不会摇身一变，从苦逼作者，变成了一名总裁。
    郑歌摇摇头，问道：“互联网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27号，也就是后天。”席梦说。
    郑歌点点头，说：“行，那明天带你们逛逛。”
    “我们提前一天过来，就是想着在魔都逛逛的。”周周笑道。
    郑歌看看时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回家。”
    ……
    晚上，郑歌请席梦、周周二人吃了一顿大餐。
    次日8月26号，郑歌没去公司，而是带着席梦二人，来到了佘山，准备游玩一番。
    中午，郑歌他们扎营在一条小溪旁。
    坐在一张躺椅上，看着正在忙活着做午餐的阿正、罗新雪等人，转头对席梦二人笑道：“我准备下个月，或等到10月1号，去草原上。到时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