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德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可别跟我吹牛,他真的不是你的对手吗?那药物吃下去之后,实力会以百倍千倍增长,你可别告诉我,你原本就是他的百倍千倍。”
范贤见马国德不信,只能对他说道:“那药物要是这么强,为什么我不吃?也不让其他人吃呢?”
马国德说:“有副作用啊。”
范贤又说:“你对武学的是一点都不了解,战气这东西并不稀罕,只要活得够久或者用特殊的功法能够增长的很快,别说百倍千倍了,就是再强上一些有惊天动地的战气,也不稀奇。”
马国德觉得匪夷所思,范贤见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又说道:“真正限制一个人实力极限的是他的肉体。如果肉体不够强,战气在体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把身体毁掉。就算他变得百倍强千倍强,他的肉体能坚持多久呢?最多5分钟吧,他就会爆体而亡,他这把年纪了,身体早就不如刘世达那么强健了,刘仕达也不过就撑了一个多小时。我只要坚持过前5分钟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马国德心里冰凉,觉得特别恐怖,他对范贤说:“这道理难道他不知道吗?”
马国德觉得这不可能,既然大家都是练武的,没道理只有范贤才知道。
聂斩是不如范贤,但也是一顶一的高手。
范贤说:“他知道。”
“他知道还敢这么做?”马国德觉得匪夷所思。
范贤摇了摇头,这些事,马国德不是练武的人永远不会理解,江湖上有的是人为了能在武学上有一点精进,就付出惨痛的代价,更何况像是聂斩这样心有执念的,为了做到天下第一,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范贤对马国德说:“当务之急我们就是带着葛平友去江州。只要葛平友一到那里,聂斩一定会立刻把药方要回来。他这个人心眼儿很小,一旦自己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就不会让那个药方流落在外,使别人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
马国德说:“那我们一定要让整个计划顺利完成,一旦聂斩和葛平友碰头之后就全方位监控聂斩,等聂斩一拿到那个药方立刻就把他逮捕。”
范贤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以免事多生变。现在他老婆在聂斩的手里,他一秒钟都不想多耽误。
虽然说范贤对自己的计划一向很有信心,可此时最重要的人受制于人,他也不免心慌。
在江州的别墅里,穆婉儿挂了电话,看着聂斩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打了电话了,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
聂斩恶狠狠地说:“你想的美,我要在你丈夫面前亲手杀了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刨出来,让他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儿子。”
穆婉儿的脸色铁青,他看向吕无双说:“吕医生,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狼狈为奸呢?”
吕无双打断了他的话,也没理他,而是对聂斩说:“范贤从江州过来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先把那药方拿出来,先把原材料准备好,等葛平友一到场治好你的伤,你就可以吃下药物。”
聂斩却说:“这事的确是要着急办,但我不需要等到范贤来。”
吕无双皱着眉头问他什么意思。
聂斩一把将地上的穆婉儿拽了起来,恶狠狠的说:“林霑被关在哪里了?”
吕无双问:“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等葛平友来了吗?”
聂斩说:“等葛平友来,范贤也到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范贤的一个局,范贤这小子胆量还真大,敢把他老婆拿出来当局骗我。他要的就是我那张药方换药方流落在外令他不放心,他故意设了这局,把自己的老婆做饵,故意在江州留下空门骗我来。我抓住他老婆之后,一定会用他老婆做筹码,要求他将葛平友送过来。”
穆婉儿听得浑身冰凉,脸色都变了。
聂斩拍着穆婉儿的脸说:“小丫头,你说是不是?”
吕无双皱着眉头说:“你未免把范贤想的也太神了。你可不要草木皆兵。”
聂斩说:“你呀,被范贤耍了那么多回,也不长记性,这小子就是这么鸡贼。你可能不知道,他把那房间让给你,却在床底下留了一个监听器。”
吕无双的脸色猛的一变。
聂斩说:“如果不是你那天提醒我隔墙有耳,我就怀疑你和范贤是一伙的。可你这无心的一句提醒,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吕无双嘴唇哆嗦的说:“我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骗我的。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看向穆婉儿一巴掌抽上去。
穆婉儿恶狠狠地瞪着吕无双:“呸!大叔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一点都不记他的好!这次大叔再要收拾你,我都不会替你求情。”
吕无双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他,而是对聂斩说:“也就是说我和你说的这些话都被范贤听去了?”
聂斩抓住穆婉儿说:“你做出的提议之后,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知道范贤在监听,因此便将计就计。范贤为了让我放心,他和葛平友都留在了冲州,从冲州到这里最快也要5小时。这5个小时够我们做许多事了。林霑虽然不是葛平友那样的神医,可是鬼师也不是沽名钓誉的。带我们去找林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我知道你不怕死,可范贤的孩子你也不想保住了吗?”
穆婉儿无计可施,他眼泪直流,但是除了顺从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事。
到如今只能拖延些时间,大叔和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违背聂斩的意愿,保护好自己,等到大叔来就行了,他相信大叔一定会救自己的。
穆婉儿挣脱开聂斩的手,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聂斩哈哈大笑!
穆婉儿在前面走,他和吕无双跟在后面。
在狂奔往江州的路上,范贤的心一直总觉得有一件恐怖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