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么?”梁玉见这小丫头很是可爱。若是自己早几年和朱和的关系好一些的话,她可能会想要生一个,没想到自从生了朱颜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一落千丈了。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不再想要生孩子了。
朱颜若是能找一个这样的丫头回来和她作伴,她倒是欢喜的很呢。
见这丫头穿着延朝服饰,她心里便更是想跟她套近乎了,便是开口就问出来。
姜黄没想到东家会去而复返,便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没有选好呢。”
梁玉笑了笑,“不着急,我们这里选衣裳是不花钱的。”
听了这话,姜黄“噗嗤”一声便笑了,“若是花钱,我都不敢进来了。”
两个人倒是都很幽默,说起话来也是一句对的上一句,不会出现接不上茬的时候。
梁玉见她可爱,便随口问了句,“看你不像昱国人,延朝的?”
“是啊。”姜黄点点头,拿起一身衣裳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
伙计便对她道,“可以进去试一下,我们的衣裳样式和延朝的有所区别,可能比量不出来好坏。”
姜黄见她服务周到,便点点头,还是回了梁玉的话,“我是京都人士。”
一听京都俩字,梁玉便来了精神。本来昨日朱颜跟自己说那些浑话的时候她已经准备不管朱颜了,没想到这会儿便瞧见延朝还有这么可爱的小丫头,心里顿时对延朝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只是笑着道,“京都我知道,我听说那里达官显贵不少,我所知道的,就有忠武侯府。”
“这么巧么?”姜黄本来都要去试衣服了,可是听到忠武侯府,连忙便是眨着眼睛 看向梁玉,“您怎么会知道忠武侯府呢?”
“我们昱国公主便是那一家的夫人,我能不知道么?”
梁玉说来也好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遇上延朝来的小丫头,便是这样机灵好玩的类型,心里对延朝人也是有了新的认识。
之前倒是有些在这里做生意的延朝人,说句实在话,她并没有怎么看得上眼的。这会儿看见这个小丫头却是一点都不讨厌,反倒是觉得,若是这样机灵聪明的孩子给朱颜做媳妇儿,自己也是会欢喜的。
这般想着便是再看她。
只见这时候小丫头已经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她,仿佛是在打量什么。一脸的严肃,“东家,我们夫人那是顶好的人,若是您的生意想做到我们京都,也是可以的。只是京都风土人情不比王城,成衣怕是不会销量很好,但是料子么,那是销量特别好的。”
姜黄原来是在想这件事啊。
梁玉却是听这小丫头说起来夫人,莫非她是忠武侯府出来的人?那就一定会认识那个姜黄吧。
没想到,昨日她还寻思着要见一见姜黄,今日便是有了忠武侯府的人来自己这里挑东西,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份儿机缘。
“你说你是忠武侯府的人?”梁玉好奇的扑哧一声便笑了,还真是天助自助者呢。自己才想着什么时候离开一趟,便遇上能给她指路的人了。
“是啊。”姜黄眨巴着眼睛看着梁玉,一脸好奇地盯着这个突然间有点激动的女人,笑着行了个礼道,“我叫姜黄。”
梁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怎么会突然听到这样的话。便是一脸郁闷地看着姜黄,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么?原来,她真的到了昱国了?
原来,这个小丫头这么机灵可爱?
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笑了笑,“你就是姜黄?”
“是啊。”姜黄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在问关于忠武侯府的事,问到忠武侯府的事之后,又开始说里面的人。
没想到在听到自己的名号之后便不问了。
莫非这个人要找的就是自己?
她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结合之前朱颜说的,自己的母亲在昱国那是首屈一指的女人。之前还想着,他母亲应该只会卖胭脂水粉。却没想到布庄里都能碰到她。
姜黄一脸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当即便有点腿软地问,“莫非您就是朱母?”
“你就是迷得颜儿神魂颠倒的女子?”
梁玉装作生气的样子,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凶,不狠。
姜黄闻言便是笑了笑,连忙行礼,“见过王妃。”
“别叫我王妃了,我可不是什么王妃。我只是颜儿的母亲。”梁玉笑着对姜黄点点头,“你做你的事就好了。”
“我......”姜黄当即便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面对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在知道了她可能会是自己未来婆婆的时候,姜黄一下子就慌乱了。
本来是要进屋试衣服的,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当即便是晕头转向的。一脸委屈地看着梁玉,“梁夫人......”
姜黄急的都快哭了,自己在梁玉面前算是丢人了吧?
自己这样山野的样子一定入不了梁玉的眼的。
她心里有些委屈,这会儿怎么说呢。
她一脸无奈地看着梁玉,“夫人,我刚才失礼了。”
梁玉掩唇笑了一声,“你这小丫头,方才古灵精怪的我还挺喜欢的。怎么这会子扭扭捏捏起来。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若是面对被人,姜黄那一定是女霸王的。可是现在面对的可是梁玉,一个她一辈子最想要讨好的女人,这不是给自己无形中添了压力么?怎么会坦然面对呢,当然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即便是自己不注意,那也要考虑考虑朱颜的感受啊。昨天朱颜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证的时候,那可是让她对嫁给朱颜重新燃起了希望。
虽然她知道希望渺茫,但是现在他估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应该由自己决定,怎么能假手于人呢?自己明明就是想遵从内心,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克制呢?
自己不是那种明白克制的人,或许她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于克制自己的情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