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其中一个稍微胆子大一点的问她,“您想问什么,尽管说,我们现在是怕了你们延朝人了,真的是蛊惑人心的好手。”
沈茜樰听到这样的评价,心里有些难过,毕竟自己也没做什么事。只是这时候来的不巧被抓进来了而已。
她一直觉得昱国应该是一个比延朝民风淳朴,婉约的地方,比起延朝彪悍的民风要更让人舒适。
沈茜樰看向不远处的女人们,“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是延朝人在背后搅惹事端?”
“不是我们听说的,本来就是延朝的传教来我们这里,说他们的教众都能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只要是为了世人好的,都应该去做。前段时间,因为年下粮食不充足,再加上有些地方闹了灾荒,便是那传教就跟我们说,城中为富不仁的富商有很多钱,却不愿意施舍给穷人,不愿意让穷人们也吃得饱穿得暖,为富不仁,便是鼓动我们去抢劫钱粮。其实我们只是凑热闹,一哄而上,抢来的东西也都给了那些传教,我们什么都没拿呀。现在我们被关押起来了,可是传教却都跑了。”一个女人这时候幡然醒悟,痛哭流涕的讲着自己的遭遇,“我们但凡有歹心,也不会在这里了,不是么?”
“你们这些蠢货。”那胖胖的女人冷哼一声,“你是谁?怎么会被抓进来?”
沈茜樰对于这些人还是很有同情心的,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受人蛊惑虽然是不应该,但是也是情有可原。
她无奈叹了口气,却听那胖女人问自己的名号,便是道,“我是延朝人,不过我母亲是昱国人,这一次听说昱国遭难,便是连忙赶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遇上了这样的事。”
“可不是么?我们这是天遭横祸,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让我们遇上这样的事了呢?”那胖女人哀怨地咒骂一声,“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得这些祸事,定是会将那人千刀万剐的。”
沈茜樰听了这话,嘴角撇了撇,“要是那么容易知道,我也不用千里迢迢的来这里了。”
她总觉得有些蹊跷,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人遇上了那些事呢?
这时候胖女人点点头,回过神来,“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叫林语嫣,别看我长得魁梧,那是生了孩子之后吃胖的,我在闺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强悍的体魄。”
沈茜樰听了这名字,吞咽了一下口水,还真是够了,这么温柔的名字,安置在这么个狂妄的身材之上,她都有点后怕了。
她笑了笑,“语嫣。好名字。”
林语嫣便是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我是京都人士,叫沈......清。”沈茜樰不知对面是敌是友。
便是随便胡诌了个名字,这样以防遇见熟识的人,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京都?”林语嫣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当即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可认得林尚书?”
沈茜樰听到这话,便是摇头,“林尚书位高权重,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官中人物?”
那林语嫣听了便是点点头,“想来你也是不认识的,毕竟林尚书现在位高权重,是个大官,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会认识呢。”
沈茜樰听了,狐疑地问她,“你是认识林尚书么?”
“他是我三叔,不过已经有十几年不交往,应该都是忘了的。我记得他有个女儿,长得挺漂亮的,叫林婉儿。”林语嫣说着,目光中多是回忆。
就在她这般感慨的时候,那一群瑟缩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希冀,那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样子让人瞬间有种错觉。那就是,这人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吧?
沈茜樰虽然注意力在林语嫣的身上,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目光她也不会忽略。
她看向那个人,很快将目光移开,然后对角落里的那些人,“你们也别躲在那里了,都出来说一说自己的事情,我倒是很有兴趣听故事的。”
这时候,那个蠢蠢欲动的人便是先跳出来,“我叫张秋,是昱国人,但是,我是第一个接触异教的人,他们那时候就说这些事情都是被延朝接受和认定的事,当中便是有林尚书的周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了。”
沈茜樰看了看这时候脸色有点僵硬的林语嫣,他刚才只是套近乎,可是这会儿张秋说的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说的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你含血喷人,我三叔是最正直的人,不可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不由分说,林语嫣便是当即就暴怒起来,她叫喊着就要去打那张秋。
这时候,牢房中的众人都没有动手,只是由着他们。
如果往常,那几个狗腿子一定伺机而动,先上去将人按在地上。可是这时候沈茜樰已经把他们给唬住了,都不敢上前。
林语嫣那是自己的事,与他们并无干系。
再加上沈茜樰一开始就震慑住了他们,现在他们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这时候都在看沈茜樰的眼色,就想知道这个恶人是怎么想的。
要说沈茜樰只是带了匕首也不能将他们吓到,毕竟在这里这么久了,一开始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不会少。
沈茜樰进来之后安安稳稳的坐在空地上,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个林语嫣的狗腿子突然站起来挑事。站在他面前踢她
沈茜樰当即拔出匕首将她的脚筋挑断。
手起刀落,一下子就让这些人心悦臣服了。
虽然他们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是他们都怕死啊。
这会儿沈茜樰看着林语嫣和那个人打起来,便是问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啊,反正泼妇的厉害,我瞧着定是与延朝有些瓜葛,不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她呆在这里,总不可能是供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