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堪当大任之人。赵宣虽然表现得嫉恶如仇,但是做的大多都是为民除害的好事,若说有什么时候做的并不近人情,那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样想来,那赵宣便是最该成为皇储的人选。那么,顾铭飞到底会怎么选就成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了。
顾铭飞叹了口气,对沈茜樰道,“先睡吧,不要再想那么多事了。”
沈茜樰闻言便是笑了,“你别想了才对,不管你是怎么选择,我都会全心全意的站在你背后。”
顾铭飞在这一瞬间便是心里暖洋洋的,同时,他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向沈茜樰,“樰儿,我今天做错了。”
沈茜樰哑然,并没想到顾铭飞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便是一愣,随即便是凄然一笑,“你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习惯?多么被迫的想法呀。沈茜樰一脸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往内室走去。
顾铭飞追上去,从后面抱住沈茜樰,“樰儿,我知道几年都是你得不断付出让我们家变得这么好,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家,可是我并没有做到全心全意为你着想。”
沈茜樰哑然,他说的没错,原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原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沈茜樰推脱了一句,他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过就是一心一意的为顾铭飞铺路,而顾铭飞不会想要为他做一丁点的事。
她将腰上的手扒开,“我累了,不想再说了。”
自己的眼泪在扒开他手的一瞬间流下来,她爬上床,疲惫的躺在那里,将自己抱住。原来从一开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为他们付出,而他们的想法从来都不是将自己当成一家人。
不管自己为忠武侯府做了多少,今天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在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用意,让自己难看下不来台。
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怎么就不会让他们感动。
她不想再继续了,如果能从此卸下疲惫,她愿意,如果可以不用再继续为忠武侯府忙碌,她还很愿意。
现在他的身份是忠武侯夫人,别人都觉得自己光鲜亮丽,外人都以为自己是掉进了福窝里。
顾铭飞见沈茜樰懒怠,心里很是难过,他走到床边坐下,“樰儿,你给我点时间吧,让我能转变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也想对你好,对你的家人负责。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够,也不够关心昱国的事。可是你想想,现在我们延朝都危在旦夕,又怎么能腾出手来管那边的事。”
沈茜樰不言不语,这时候不管顾铭飞说什么都是推辞,都已经是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他们的不管不顾已经让昱国出现了二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现在顾铭飞过来和自己说那些没用的,她现在一句也不想听了。她无奈的叹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咬紧嘴唇,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顾铭飞在那里呱噪不已。
第二天一早,顾铭飞上朝,沈茜樰便是去了老夫人院中。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老夫人院中,一时间儿孙绕膝其乐融融。
沈茜樰看向顾元哥,伸出手来,“来,阿娘抱抱你。”
顾元哥一看见沈茜樰便是连忙伸出手来,一脸宠溺地看着沈茜樰,身子往前探着要和她在一起玩。
沈茜樰将顾元哥接过来,抱在怀里亲昵。
宁云香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沈茜樰在那里和顾元哥玩,便是直接道,“樰儿,怎么昨天没见你。”
“昨天出去 有点事,回来就不早了。”沈茜樰现在丝毫不想跟她玩心眼,不管是为着什么,沈茜樰只想做自己的事。
“哦,你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郊游是么?”宁云香倒是直接,不管不顾。
现在身怀六甲的她有恃无恐,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个什么事。
沈茜樰嘴角勾了勾,“是。”
现在,沈茜樰丝毫不想再维系他们只见的平衡,管他呢,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要死要活都是他们的事,自己现在丝毫不想管他们。
秋桃闻言便是连忙道,“宁大娘子,我们夫人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夫人昨天是有事要离开,并不是别的什么。”
沈茜樰没有理会宁云香,继续都元哥儿玩。
自己心里很清楚,不管自己多用心,不是一家人永远不是,顾铭飞尚且不顾及自己的事,还要怎么让他去想别人。别人么?
沈茜樰心中冷笑,对顾铭飞她尚且心灰意冷,对于别人那就更别说了。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顾铭飞而做的让步和平衡。现在她不想让步了,更不想平衡那些所谓的家庭关系,他们不管做什么,现在沈茜樰都不想管了。
她跟元哥儿完了一会儿,王氏从屋里出来,“樰儿,怎么来了也不进去,母亲叫你进去说话呢。”
“告诉老夫人,我今天有事,就不进去了,这次过来就是看看元哥儿。”沈茜樰说着,放下元哥儿便往门外走去。
王氏愣在原地,之前沈茜樰是最为家里着想的,现在这时候突然这么说,王氏吞咽了几口口水,问了一句秋桃,“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秋桃一脸懵,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沈茜樰今天突然就放飞自我了,不关照任何人的情绪了。
王氏点点头,转身回去,只见宁云香还坐在那里委屈,“我倒是好声好气的跟樰儿说话了,她昨天不和我一同出去,今日还那么说,真是难相处的很呢。”
“你别那么说。”张氏这时候弱弱的说了一句,“樰儿最是体贴,可不是那种不留情面的人。”
“婶娘,你就是偏疼樰儿的。”宁云香委屈地辩驳一句,这时候王氏从外面走进来,“今儿樰儿是怎么了?我瞧着她怎么好像是心情不太好呀。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