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飞和顾铭阳一路往元府走去,珞毓则是自己往赵宣府中走去。
他们到达元府的时候,才看见元府内外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带头的他认得,是素来与元家有旧仇的将军。
他们只见元府外面都是兵丁,心中依然凉了一半,方才在路上少见有人行走,这时候却是见元府以然被团团围住。
这也没什么难解释的。能不计代价帮助赵涵的,除了元家也没有别人了。
毕竟元家的女儿是做皇后的,不帮助赵涵,就是不让他们家女儿稳坐皇后之位。
这时候,必然是要先将他们家控制住,这才能让上位完全没有了援兵。
顾铭飞本来也会被控制,但是因为他们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让他先离开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少一队兵马来看顾。
能想出让顾铭飞离京的,应该就只有林尚书了。
林尚书本来是想着要顾铭飞不在城中,便是能省下很多事来。
却没想到顾铭飞居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中。
现在林尚书们应该是没有得到消息,若是得到消息了,现在应该也不会让他平平安安的在这里了。
顾铭阳看向不远处的将军,蹙眉,“二弟,我们还能不能见到元家的人了?”
“应该是见不到了。”顾铭飞才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叫声,“这里还有人!”
现在请明踏青之时,延朝民风开放,每到这种时候,城中便会成为空城,城中大多数的人都是会出门踏青的。
顾铭飞闻言便是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这一声通风报信,当即便迎来那守着元家的将军调兵前来。
顾铭阳见此,便是心下一横,“你先走,我断后。”
这个士兵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一定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四及此处,顾铭阳当即便是仗剑冲上去,当即便是解决了那个士兵。
这时候那将军已带人支援而上,见顾铭阳仗剑杀人,便也不留情面,“顾家小儿,你是决意要与我作对么?”
顾铭阳嘴角勾起,笑了笑,“怎会啊,我近日才回到城中,还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是买醉回来,就遇见你的兵要杀我,我这可是保护自己呀。”
顾铭阳这话给了三岁孩子都未必会相信,自然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将军蹙眉看向眼前的顾铭阳已经收回自己的兵刃,便是对自己身边的士兵道,“带走,跟元家人关到一起。”
他所知道的是顾铭飞已经离开城中,现如今忠武侯府也就是这个顾铭阳还会点武功,别的人那可都是不成事的。所以,忠武侯府也就没有人看守了。
京都郊外十里处,便是顾家军的驻军之地。
兵营之中,此时燃着火把,灯火通明。
集结起来的士兵皆是看向不远处一直揉着腿的女人。
副将陆天成看着眼前这个坠马至此还一直胡搅蛮缠的女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究竟要怎么样啊?”陆天成一脸无奈的看向沈茜樰,“我可告诉你,我们军中军法严明,此时不可能收留一个女人在军中留宿的。”
他可是没有忘记之前元作云留下的那一对夫妇,差点将他们都坑死了。那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之中,便是因为收留了外人,所以从那以后,他们这里便定下军纪,不可能再收留任何人了。
现在这个女人坠马至此,便是胡搅蛮缠着非要住一晚,他怎么肯收留。
“我不管,你们就得收留我,我现在人在你们军营跌坏了,又没有讹你们,你们本就该找人给我治伤。”沈茜樰现在脚疼的都要哭出来了,眼前这个人居然不准备救她,还让她当着三军的面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等着,不给治伤也不收留,完全就是要命啊。
陆天成蹙眉,这才想起来,自己看见这女人掉下来都吓坏了,怎么还能想到要给他治伤的事,便是道,“治伤可以,但是收留就万万不行了。”
说话间,陆天成指了个小将,“去找帐下军医来,帮这个小娘子看看伤。”
现在正是清明时节,每年踏青路过这里的人也不在少数,自己这时候就是想着要避嫌,不被不明就里的人过来找麻烦。
沈茜樰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天成,这时候要是将她撵出去那是万万不行的。她本来和顾铭飞生气之后便一气之下骑马离开了,可是没想到跑着跑着就天黑了,天黑了那可不行,说到底还是怕这伸手不见五指,狂野之内只能看见天上繁星闪烁。
她本来就害怕,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呜呜呜的狼叫的声音,自己吓得都快哭了,自然是看见有亮光的地方便连忙打马往过奔来。
可没曾想这里竟然是军营,奔到近前,却惊了马,当即摔下来,这才有了在军营耍赖不走的事。
她倒不是耍赖,若是有人愿意送她回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一脸无奈,这陆副将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一点都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这时候看见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当即便是将脸撇过去,不理会她了。
“快,去将随行的郎中叫过来,其他的人,都回营房去。”
陆天成将众人遣散,便是听地上的女子又叫唤了一声,“哎呦,既然要治伤,那一定能留我过夜吧?”
“不行,我们的郎中手脚利索,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将你的问题解决了,马现在也没事,方才只是受惊了,小娘子等会儿慢慢回去吧。”陆天成谨守本分,丝毫不逾越。
只是沈茜樰早已经怕了黑灯瞎火,还有狼的叫声。别的先不说,这狼叫就已经能吓惨她了。
想到这里,心一横,“我反正是不回去的,要不然你就找人送我回去,要不然,我就不走,我就在这里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就是不走。”
“走不走可是由不得你。”这时候陆天成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