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季溟有些无奈,她一开口便是这么犀利,是怕自己给她惹麻烦吗?
“我和许知颜挺好的,没有结婚。”
“你这次来帝都,也是参加寿宴的?”
“嗯。”
“看来你这两年混的不错,连叶老爷子的请柬都能拿到,可见你的地位了。许知颜呢,你没有带她来?”
她口口声声提许知颜,几乎是在明示自己了。
季溟苦笑一声,“我和许知颜的婚约只是一场交易,我们不会结婚,我也没必要带她来这里。”
这个时候的许知颜,怕是已经到m国了吧。
“交易?”
“嗯。”季溟丝毫不在意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他淡淡道,“我们俩各取所需,现在大家都已经不需要对方的配合了,就各自生活各自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你妹妹呢?”
当年她那么对自己,也是各取所需吗?
季溟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的手指颤抖着,哪怕只是片刻就稳定下来,也被艾伯特看了个清楚。
季溟的妹妹?
看来小清越和季溟的妹妹有着不小的恩怨啊。
有戏看。
“缃儿她……挺好的。”
“嗯,她好,大家才能好。”上官清越意味深长道,忽而想到什么,“艾伯特,这位季缃小姐可是个娇俏美人呢,要是她也来帝都参加叶老爷子的寿宴,你见到了一定会钟情的。”
艾伯特微微挑眉。
她居然敢拿自己开涮。
季溟见上官清越如此轻佻的拿自己的妹妹开玩笑,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当初的那件事,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清越,你……”
“咱们虽然是朋友,但现在时局不一样了,我这次是代表上官家来给叶老爷子贺寿的,麻烦季先生还是叫我一声上官小姐吧。”
她就此隔开自己和季溟的关系,便是不希望在寿宴上季溟再纠缠自己。
季溟的心口猛地一痛。
早就料到她会变得无情,却没想到,她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无情,淡漠,冷傲而疏远。
她不再是明清越,而是上官小姐。
呵呵。真是嘲讽!
若是明冽晟也看到她的这副样子,只怕会心疼死吧。
当初他一心想要拆散她和明冽晟,却忘了,一旦她恨了自己的妹妹,便也是恨了自己。
艾伯特见季溟脸色苍白,插嘴道:“时间还早,一会儿在这里用晚餐?临河的晚餐不错,咱们三个人……”
“不必了。”
“我不想吃。”
季溟和上官清越同时拒绝了艾伯特的好意。
“那咱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我看你们俩似乎有误会,喝多了就能说开了。”
上官清越眨巴下眼,故意道:“我想和季缃小姐一起喝。”
“缃儿没有来,而且我还有个会议,就先回去了。清越……希望寿宴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再聚。”
上官清越点头:“这是当然的。”
就算他不想聚,只怕为了他的亲妹妹,他也不得不来。
季溟一走,上官清越就冲艾伯特怒吼道:“你下次能不能别多管闲事?你不知道你这样很烦吗?”
看着上官清越眉宇间的烦躁和怒气,艾伯特觉得很满足。
这个女人总算对自己发了点大的脾气。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可以忍呢,这个季溟和你有仇吗?”
不等上官清越说话,他又道:“我看得出他对你的情意,他一定很喜欢你,是你当初在明公馆时留下的情债吧,怎么也不知道还一些,现在人家找上门……”
“艾伯特!你可以闭嘴吗?”上官清越咬着牙,眼神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可我还是好奇,你和他……”
上官清越不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嘴角扬起一抹高深的弧度,艾伯特自言自语道:“和你纠缠不清的男人们,这次怕是要倒霉了,奇怪,你都来了这么久,男主角怎么还不出现?”
莫非是真的放弃了?
不,不会。
明冽晟这个男人从不会放弃什么,尤其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明冽晟啊明冽晟,我就等着看,你是如何被这个女人伤到无法自拔,自甘堕落的!
谁也不知道,艾伯特对明冽晟有多少不满和恨,他来帝都,就是为了看明冽晟失魂落魄的一面,就是为了刺激他,让他绝望,让他发狂!
“你说什么,余晔也来了?”叶家,叶微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
舒野点头,沉吟道:“谁知道他怎么会来,我问了晟少,他也不是很清楚。”
这个余晔,可是个和明冽晟一样难以捉摸的人,当初他还是明冽晟的对手呢,这些年离开了部队,不知去哪里打拼了。
这个名字在帝都,和明冽晟一样出名。
“我爷爷是在搞什么啊,居然给那么多人发请柬,他就不怕他的寿宴变成鸿门宴吗?”
捏了捏叶微澜的手臂,舒野干咳道:“说不定这就是他老人家的乐趣呢,咱们做小辈的,只要听他的就成。”
“你是不知道,这个余晔……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宽心,一切还有我呢。”
叶微澜瞪着舒野,“你能有什么用,你连个明冽晟都搞不定。”
“咳咳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谁说我搞不定晟少了,我只是不忍心搞定他,不管,反正等上官清越来了,一切就没那么未知可怕了。”
扯了扯嘴角,叶微澜再次无语:“什么事都和这个上官清越有关系,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这么多人惦记着。”
“她呀,是个奇女子,以前我也好奇呢,为什么对一切异性都避之如蛇蝎的晟少会对她这么维护,还不惜为了她一次次犯险,好几次都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和原则,现在想来,也只有那样的女人可以让他失去理智了。”
“听你这口气,你很欣赏她?”
舒野仿佛没听出自家未婚妻语气中的嫉妒,兀自认真道:“是很欣赏,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找到任盈盈,还说服了总统夫人让她去见晟少,甚至把已经彻底疯狂的晟少唤回最初的理智,这番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哦?还有这些事?”
“这些都是隐秘,只有部分知情人,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叶微澜哧哧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当初这事儿还是我帮着跑的,当然知道了。”
“这次上官清越来我家给爷爷贺寿,不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吧?”想到舒野口中的上官清越是个自带发光体质的人,她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要知道,这次的寿宴会出现一个重大人物,那个贵宾……连她都不得不收敛锋芒,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