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起来更加可怕,江谣举起手中的匕首,颤抖的说道:“你别……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江落晚冷笑:“我已经被你弄成这样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面对江落晚的逼近,江谣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的身后根本没有什么阻挡的东西,一只脚瞬间踩空,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
“啊——”
江落晚看着她掉下去,神色平静,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只不过两三米,掉下去根本摔不死人,她之所以故意吓她,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惩罚而已。
果然,江谣刚掉下去,江落晚就听到了她痛苦喊叫的声音,大概是肋骨断了,或者什么地方骨折了。
靳言珩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了上去,可是还没等他靠近江落晚,就听到她说道:“别过来!”
她靠着墙壁坐下,深深地看着靳言珩,“她在我身上绑了炸弹,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就到了,言珩,你走吧。”
靳言珩注意到了她腰间那个一闪一闪的东西,他神色紧绷,抿嘴沉吟片刻,直接转过身,重新回到了一楼。
靳言珩从地上找到那把被匕首,直接抵在了江谣的脖子上,阴狠道:“说,遥控在哪里?”
江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咧嘴一笑:“遥控器已经被我毁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根本不惧怕靳言珩手中的匕首,而是无所顾忌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们?真的怕死?我告诉你,那个炸弹是绑在她身上的,只要你剪断就一定会爆炸!我早就不想活了,临死的时候,有你们两个垫背一点也不亏!”
靳言珩咬着牙,幽深的眼眸透着熊熊烈火,他的匕首刺破了江谣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真的会割断她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周白和陆乔远的声音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言珩,你冷静。”
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警察,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枪,对准了江谣和靳言珩。
江谣勾唇,冷笑道:“来啊,杀了我!”
靳言珩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神情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他扔下手中的匕首,站起身,对周白说道:“把她带走!”
江谣被带上了手铐,她疯了似的大笑,“靳言珩你别做梦了!你根本就拆不掉那个炸弹的,我就等着她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
陆乔远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说什么,什么炸弹?落晚到底怎么了?”
靳言珩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没事,我能解决,这儿不用你了,你跟着周白一起回去,唐笑还等着你呢。”
周白连忙上前:“总裁!”
靳言珩沉声道:“除了我,剩下的都走。”
陆乔远了解靳言珩的性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拥抱了一下靳言珩,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和笑笑还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一定要活着。”
靳言珩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周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陆乔远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周白明白过来,只能对靳言珩说道:“那我们在外面等你。”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靳言珩抬起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即踏上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其实,江落晚根本没有表面那么洒脱,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突然面对死亡,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将死之人了,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去连累靳言珩,他们还有孩子,她不想靳承希失去妈妈以后,在失去靳言珩。
然而,看到重新站在她面前的靳言珩时,原本泪流满面的江落晚,哭着哭着就笑了。
这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牵绊,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离开呢。
炸弹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种左右了,靳言珩单膝跪在江落晚面前,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温勾了勾唇:“别怕,会没事的。”
“你为什么不走?”
靳言珩轻轻解开江落晚衣服的扣子,观察了一下炸弹的结构,然后抬起头,反问了江落晚一句:“想和我结婚吗?”
江落晚不知道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有心思问这种话,靳言珩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问你呢。”
江落晚点了点头。
靳言珩一笑,继续问道:“还想在要一个孩子吗?”
“想。”
“那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靳言珩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他将炸弹的表面的开关查下来,错综复杂的线条呈现在他面前。
江谣没有说谎,这种炸弹,一旦直接剪开,立马就会爆炸。
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方法可以让时间停下来。
但是靳言珩始终保持镇定,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粉色的香水瓶,是刚才陆乔远给他的。
他抬眸,对江落晚解释道:“这个香水里面的成分可以溶解炸弹内部的结构,暂时扰乱时间,但是一旦触碰到炸药,还是会发生爆炸。”
靳言珩舒了一口气,说道:“别害怕,我说跑的时候,我们一起跑,必须要在炸弹爆炸之前把这个扔出去,明白了吗?”
时间已经开始一分钟倒数了,江落晚点头,靳言珩将香水倒进去的同一时间,仪表上的时间暂停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的时间,靳言珩直接将绑在江落晚身上的绳子剪断,连着炸弹的那一根线,也同时被剪断。
“跑!”
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让站在工厂外面的陆乔远和周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冲了进去。
靳言珩方才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去扔炸弹,但是即便如此,他和江落晚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
“总裁!”
“言珩!”
靳言珩被周白和陆乔远找到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意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