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何嘉柔狡辩,她指着唐笑,又指向陆乔远,吼道:“你们两个,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闯进我的家,现在还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们赶紧给我走听到没有,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唐笑一个苹果终于吃完了,她将果核扔进垃圾桶,拿着纸巾擦了擦手,听到何嘉柔的话,好笑道:“好啊,报警,你马上就报警,刚好让警察来带走你这个杀人犯!”
“我说了我没杀人!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即便是自己的事情被唐笑一件一件都说出来了,何嘉柔也坚决不承认,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他们知道是她害死江落晚的母亲,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让她去坐牢。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陆乔远将一个透明包装袋扔在了桌上,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何嘉柔看到包装袋时,差点没站稳。
唐笑冷笑:“你以为过去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你当初都做了什么是吧?如果你还认为你没有杀人,没有给江阿姨下药,那你现在就尝尝这里面的东西,你敢吗?”
“我……我没有做过这件事,都是你们陷害我!”证据都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但是何嘉柔依旧颠倒黑白,坚决不承认。
见她还死鸭子嘴硬,唐笑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你不要脸的程度真的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何嘉柔已经丧失理智,她直接朝江落晚扑过去,抓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道:“是你对不对!都是你干的!你为了继承股份,所以让他们来陷害我是不是!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江落晚刚哭过,眼眶有些红,面对何嘉柔的质问,她的透着血丝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冷漠,她一把推开何嘉柔,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继承股份才住在这里的吗?我想要得到江家,有一百种方法,但是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是让我感到最恶心的一种。”
“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叫你何阿姨?你以为我每天愿意面对你们这一家三口丑陋的嘴脸?我每次对你们微笑,都让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恶心!”
江落晚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眼泪,“我可以不在乎股份,我也可以不要江家的房子,但是我必须要找到害死我妈妈证据!你可以否认你没有伤害过我妈妈,你也可以庆幸不会因此而坐牢,但是没有我妈妈,还有我。”
“你还记得刚才你给我吃的面条吧?”江落晚冷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的药和当初你给我妈妈下的一模一样,你猜猜看,蓄意伤害会让你坐多久的监狱?”
何嘉柔被江落晚一步步逼近,最终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说:“我没有,我没有给你下药……”
唐笑走到江落晚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嘉柔,道:“你干过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呢,通过不正规的手段赌博获取盈利,借高利贷,挪动公司资金,再加上蓄意害人,我觉得就这些罪名,至少二十……哦不对,我觉得无期徒刑更合适。”
“我没有!”
何嘉柔彻底崩溃,她大叫一声,开始在地上慌乱的寻找着什么,陆乔远站起身,将几张照片扔在了何嘉柔的面前。
“你不用想着给孙斟东打电话了,他已经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他的罪名不比你的少,作为一个根本不是江氏合法继承人的人,伪造合同,霸占了江氏这么多年,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唐笑接过他的话,对何嘉柔说道:“你应该做梦都想不到,你当初偷情偷来的这个男人,也背着你在外面玩养了情人,那个情人长的可比你好看多了,你当初插足江阿姨和江叔叔的感情,后来又背叛江叔叔,如今也报应到你自己身上了,感觉如何?”
唐笑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警笛声,何嘉柔顿时面如死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唐笑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道:“行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不是想要报警吗,警察来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他们在每个人脸上看了一遍,最终目光锁在了何嘉柔的脸上,对她说道:“何女士,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何嘉柔整个人都没了灵魂一般,仍由警察给她自己带上手铐。
被带走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江落晚,“你知道是我给你妈下药又能怎么样,你应该不知道吧,那种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吃什么药都没用。”
何嘉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就慢慢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慢慢消失在门口,唐笑皱眉对将江落晚问道:“落晚,她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解药?她是不是也给你做下药了?”
为了应付何嘉柔,江落晚吃了那碗面条,如果真的如同何嘉柔说的一样,根本没有解药,那她还能活多久?
但是江落晚也不想现在告诉唐笑,免得他们为自己担心,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先走吧。”
刚从别墅走出来,江落晚就愣住了。
靳言珩的车停在别墅门口,靳承希和靳言珩就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江落晚。
“妈妈。”靳承希喊了一声。
才十几天的时间不见,江落晚只觉得过了好久,她的鼻尖泛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落晚。”靳言珩温柔的叫了一声江落晚的名字,张开双臂。
江落晚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朝靳言珩跑过去,扑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知道为何,江落晚的眼泪流个不停,就像是停不下来一般。
靳言珩疼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压抑了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靳言珩知道,她太需要释放了。
对于江落晚而言,虽然为妈妈找回了公道,可是妈妈怎么也回不来了,现在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只有面前的这一大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