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晚不想让靳言珩插手这件事,但是靳言珩却不能真的一点也不去过问,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可以不查这件事,但是明天开始,你去哪儿让周白跟着,不然我不放心。”
沈氏破产,江氏那边多少都收到了连累,这种时候,江谣肯定会把矛盾放在江落晚身上,而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江落晚身边,不让人跟着江落晚,靳言珩没法安心。
江落晚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下来,靳言珩看着她如鸡窝似的头发,无奈道:“好了,去楼上洗个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你等等。”江落晚拽住靳言珩,“我还有事跟你说。”
靳言珩在她身旁坐下来,挑眉问道:“还有事瞒着我?”
“不是。”江落晚赶紧摇头,随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靳言珩,试探性的说道:“我跟你说了,你不许生气,而且必须答应我。”
靳言珩点头。
江落晚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回江家住。”
靳言珩的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他拧着眉头,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江落晚,“不行。”
江落晚早就想到他不会答应,但还是想争取一下,弱弱的说道:“你刚才明明都答应了的。”
“这不是一码事。”靳言珩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比我更是知道江家的为人,你住进去时时刻刻都有危险,而且,你现在手上的股份,已经被盯上了,你现在住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
“他们又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拿到股份,只知道股份在我手里而已,而且我不住进江家,怎么把江家的房子过到我的名下,我听说江氏最近一直都不稳定,内部也出现了问题,现在是唯一能让何嘉柔同意我住进去的机会,你就让我去吧?”
这件事,并非是江落晚冲动之下说出来,而是深思熟虑了很久,现在拖的越久,江氏的状况就会越不好,而且这么多年,江氏到底在他们手中的运营如何,江落晚一点也不清楚。
如果在不把江氏拿回来,等到以后,那也只是一个空壳公司而已。
江落晚的目的,不光是要把江氏拿回来,还要把它运营起来,才算是完成了父母的心愿。
靳言珩神色紧绷,眉头也始终皱着,他不是不同意江落晚拿回公司和江家,他是担心她的安危。
江家现在就是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去。
靳言珩态度坚决道:“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就是不行。”
“言珩……”
“别跟我来这套,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江家房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但是你绝对不能住进江家,听到没有?”
靳言珩的态度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江落晚知道再怎么求也没用,有些失落,却又不得不答应下来。
“去洗澡。”靳言珩为了不让自己心软,扔下一句话以后,就直接转身去了厨房。
江落晚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只能老老实实上了楼。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落晚看到靳言珩靠着床头躺着,手中拿着一本杂志看,而他旁边的柜子上,则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上面还贴心的加了两个蛋和火腿,再加上几根青菜,香味扑鼻,让晚饭没怎么吃的江落晚一下子就感觉到肚子空了。
江落晚放下手中的毛巾,走过去,她看了一眼靳言珩,杂志挡着他的脸,江落晚权当他看不见自己,直接端起面条就开始吃。
一直到江落晚吃完面条,靳言珩手中的杂志才放下来,“好吃吗?”
江落晚吃饱肚子心满意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点头道:“好吃。”
她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不生气了?”
“你听话我就不生气。”靳言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杂志扔到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给你吹头发,小心着凉了。”
吹风机的声音在江落晚耳边呼呼作响,靳言珩动作轻柔,舒适的感觉,让江落晚忍不住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
这时,靳言珩忽然开口说道:“你要是想住进江家也可以。”
江落晚一怔,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靳言珩。
靳言珩看着她眼中的惊喜和期待,无情的打击道:“但不是现在,我会让周白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保证你不会受到威胁的时候,再让你住进去,你可以自己处理江家的事情,但是该听的还是必须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江落晚闻言,失望的撇了撇嘴,他这跟没说了有什么区别?
等到那个时候,恐怕她不用住进江家房子就已经被拿回来了,可是就江氏目前的状况,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都不一定。
靳言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勾了勾唇,他知道江落晚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你越是拒绝,她就越是想要尝试。
所以,为了不让江落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去做出什么事情来,靳言珩只能以退为进,用这种方式来让江落晚暂时死心了。
江落晚一边玩弄自己的头发,一边仰面看着靳言珩,“我发现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独断专心,太霸道了!”
靳言珩愣了愣,看来一碗面条还没让她学乖,心里还惦记着他不答应她的事情。
他嗤笑一声,收好吹风机,声音磁性又魅惑:“我还有更霸道的,你想不想知道?”
江落晚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什么?啊!”
靳言珩一个翻身,直接把江落晚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唇,随后腾出一只手,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夜色撩人,共度良宵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杜宛吟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一方面是因为胃疼的越来越厉害,另一方面则是担心靳母如果真的和江落晚见面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早上不到五点,杜宛吟就起来了。
床头放着许多的药品,因为昨晚疼的太厉害,杜宛吟连吃药都困难,以至于要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