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血迹,沈慕宸也害怕了,他一开始只想要和江落晚发生关系,继而威胁靳言珩,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到现在的地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江落晚颤抖的手好不容易将号码拨了出去,可是靳言珩的电话却关机了。
她不死心,又试着打了一遍,可是结果还是一样。
如果说从刚才起一直支撑着江落晚的是,她相信靳言珩可以来救她的话,那此刻,江落晚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沈慕宸看着江落晚打电话,忽然间清醒了不少,如果这件事不能成功,那他的手中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靳言珩的筹码。
靳言珩一旦知道事情经过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蓦然间,沈慕宸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种念头是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以至于他的双手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酒吧的人这么多,他随便就可以找一个醉鬼当替死鬼,至于监控,只要稍稍做一些手段,别人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沈慕宸他一步一步朝江落晚走过去,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阴狠了几分。
江落晚手中死死的握着碎片,不断地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她才停下来,惊恐的看着沈慕宸,“你别过来!滚开!别碰我!”
沈慕宸轻而易举的就夺去了江落晚手中的碎片,江落晚瞬间崩溃的嘶吼:“你还给我!”
她想要去拿另一块碎片,可是却被沈慕宸一把拽住了头发,拖到了沙发上。
沈慕宸拿起旁边的抱枕,神情狰狞,狠狠地咬着牙,直接捂在了江落晚的脸上。
江落晚方才折腾了那么久,此刻哪里有力气反抗沈慕宸,才不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胸口的窒息感让她恍如掉进了万丈深渊。
江落晚试着想抓住什么,可是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仍由自己向下坠。
那一刻,江落晚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沈慕宸看着慢慢不在挣扎的江落晚,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得逞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靳言珩神情暴怒的冲了进来,狠狠地一脚踹开了沈慕宸。
这一脚,差点要了沈慕宸半条命。
靳言珩看着浑身是血的江落晚,大脑仿佛空白了几秒,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江落晚,随即抱着她就往外冲,“周白!叫医生!快!”
街上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今天原本是阖家团圆,幸福温馨的一天。
靳言珩抱着没有一点温度的江落晚,几乎是怒吼着对周白催促道:“开快点!再快点!”
周白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今天是过年,街上的车格外多,他为了不耽误时间,已经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总裁,你别急,我已经让医生去家里等着了。”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周白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别墅。
属于靳家的私人医生快一步到了别墅,靳言珩抱着江落晚直接上了二楼,医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他看到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血迹哪里是伤口的江落晚时,即使已经见过数不清病患的他,也被吓了一跳。
“靳……靳总,这里交给我,您放心,为了方便我检查,您先回避一下吧。”
靳言珩在放下江落晚的时候,身上,手上都已经沾满了血迹,医生以为他也受伤了,忙道:“靳总,要不我也给您看看……”
“我没事。”靳言珩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江落晚身上离开过,他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恳求,对医生道:“一定要保证她没事,拜托了。”
“您放心。”
医生半个小时以后才出来的,这半个小时,对于靳言珩来说,比任何一段时间都要长。
他就站在门口的走廊上,大概是为了安抚内心的不安,靳言珩抽了很多烟,医生出来的时候,还被烟味呛了一下。
“怎么样了?”
医生舒了一口气,对靳言珩说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胳膊上的伤要好好注意一下,千万不能碰水,否则就会造成感染。”
靳言珩看得出来,医生还有话要说,他直接道:“只要人没事就行,什么我都能接受。”
“靳总。”医生心绪复杂道:“江小姐她被人下药了。”
靳言珩瞳孔猛的收缩,“下药?什么药!”
“就是类似于男女之间迷情的那种药,这种药药性凶猛,市面上已经看不到了,没有一些渠道是拿不到的,而且,没有解药。”
医生叹气道:“江小姐胳膊上的那些伤,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药性发作,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持清醒,流了那么多血。再加险些窒息,能活下来,真的是老天爷眷顾。”
靳言珩的一双黑眸中,已经被熊熊烈火所充斥,他死死的握着双拳,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最终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医生张了张嘴,还是把要说的话收了回来。
手背上渗出了淡淡的血迹,靳言珩视而不见,他沉声对医生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周白在通知你。”
医生微微颔首,他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靳言珩。
“还有事?”
医生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不好意思的对靳言珩开口叮嘱道:“那个……江小姐一会儿可能应该就会醒了,我刚才说那种药没有解药,只能靠着……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靳总今晚就能解决,否则江小姐的身体一定会出现生命危险的……”
虽然是比较难以说出口的话,但是医生也是为了江落晚的身体而考虑,而靳言珩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医生的话没错,他刚走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靳言珩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动静。
江落晚的胳膊上缠满了纱布,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人虽醒了,但始终闭着眼睛,靳言珩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额头上都是豆大般的汗珠。
靳言珩猜想,大概是药效发作了。